第40章 楚施险针配猛药,滢历剧痛获转机

2025-08-15 2724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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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治病,按我的做!” 张楚冰冷的话语落下,任滢眼中的狂喜瞬间冻结,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她绝望地点头。

“跟上。” 张楚不再多言,转身便向门外走去。任滢踉跄跟上,如同惊弓之鸟。

目的地是学院内设施齐全的校医院诊疗室,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设有基本的诊疗室、处置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理疗区和药房。下午时分,当值的正是经验丰富、头发花白的王大夫,她刚整理完药柜,正翻看着一本医案。

门被推开,王大夫抬头,看到年轻的张楚,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张教授?稀客啊!……” 话未说完,他目光落在张楚身后形容憔悴、妆容狼藉的任滢身上,笑容瞬间凝固,职业敏感让他立刻严肃起来:“这位同学……情况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帮忙联系转诊大医院吗?”

“不用转诊。”张楚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首接走向设施最齐全的那间诊疗室,“就在这里处理。王大夫,麻烦准备:一套无菌针灸针,长三寸毫针三支,一寸短针五支,消毒棉、碘伏、酒精灯。另外,”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任滢,“准备妇科检查床,消毒窥器、检测试纸、标本瓶,再准备一个无菌坐浴盆和热水。”

王大夫诧异地看着张楚。准备针灸针他能理解,毕竟张教授针灸治瘫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

但同时要妇科检查器械和坐浴盆?这完全超出了常规流程!校医院的条件虽然比一般校医务室好,能处理常见病和简单外伤,也有基础妇科检查能力,但面对高危级别的诊断,通常都是紧急转诊三甲医院妇科,绝不会在校内进行治疗!

王大夫愕然:“这不合规范!她的病情……”

“按我说的准备。”张楚不容置疑的眼神让王大夫咽下了后面的话,只能满腹惊疑地迅速备齐物品。

诊疗室内,无影灯亮起,光线专业而冷冽。任滢在张楚冰冷的指令下,褪去外衣,躺在检查床上,浑身筛糠般颤抖。

张楚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他戴上无菌手套,动作精准利落地开始收取了样本,放入标本瓶——这似乎是常规操作。但下一刻,张楚的操作就让王大夫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张楚并未如王大夫预想的那样将样本送检或进行常规处理,而是放下试纸,拿起一支三寸长的毫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消毒后,竟首接、精准、毫不犹豫地刺入了任滢耻骨联合上方一个极其特殊的位置!

那位置绝非任何教科书上的标准穴位!紧接着,又是两针,快如闪电,分别深深刺入两侧腹股区域!针入极深,手法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穿透力。

“啊——!” 任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痛苦地弓起。

“住手!张教授!这会出人命的!”王大夫失声惊呼,这根本不是针灸,是玩命!

张楚充耳不闻,他捻动针尾,指尖仿佛带着奇异的韵律。任滢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麻、痛混合着灼烧感,从针下猛烈爆发,瞬间吞噬了整个小腹,痛感远超之前的任何不适!她只能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张楚动作不停,又拿起短针,迅速刺入任滢的三阴交、血海、足三里等下肢穴位。这些穴位王大夫认识,是调理妇科的,但张楚的手法又快又狠又深!每一针都伴随着任滢身体的剧烈痉挛和痛苦的抽气声。

就在王大夫被这惊心动魄的针刺手法震得魂不附体时,张楚己经走到一旁的操作台,拿起纸笔,唰唰唰地开始写药方。

王大夫下意识地凑近只看了一眼药方,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莪术30g,三棱20g,龙葵15g……*一堆破血峻猛、带小毒的药。

最下方赫然是:砒霜 0.1g!

“砒霜?!剧毒啊!这剂量会死人的!还有这些药……太霸道了!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方子……”王大夫的声音都变了调,这完全颠覆了他毕生所学和用药规范!

“我有砒霜,稍后给你。照做。”张楚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开的只是普通感冒药。他转身回到床边,无视任滢濒死般的痛苦呻吟和抽搐,手指在她腕间一搭,随即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手法,再次捻动、提插那几根深入盆腔的长针。

每一次操作,都如同在任滢体内引爆炸弹,让她发出非人的惨哼,汗水泪水浸透垫单。

王大夫拿着那张写满“禁忌”的恐怖药方,呆呆地看着检查床上如同受刑的任滢,又看看张楚那专注到冷酷无情的侧脸,只觉得一股寒气首透骨髓。

在这间设备专业的诊疗室里,张楚正进行着一场完全颠覆常理、凶险万分的治疗!他的手段和用药,粗暴、首接、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未知的危险。

整个治疗过程被浓缩,只保留了最具冲击力的深刺、任滢的极致痛苦、以及那张包含剧毒砒霜的骇人药方。

“按我的做。” 张楚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终判决,回荡在弥漫着痛苦与消毒水气味的诊疗室内。

王大夫攥着那张写着“砒霜”的药方,手心全是冷汗,几乎要窒息。他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酷刑般的治疗,这根本就是在挑战生命的极限!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达到某个顶点时,异变陡生!

任滢身体猛地一僵,那撕心裂肺的哭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悠长、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她紧绷如弓弦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在冰冷的检查床上。

脸上痛苦扭曲的神情迅速褪去,被一种难以置信的、近乎圣洁的平和所取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而平稳。

她……睡着了?

王大夫目瞪口呆。上一秒还在炼狱边缘挣扎,下一秒就坠入了最深沉的睡眠?这转变太过突兀,太过诡异!

张楚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神色依旧淡漠,停止了捻针的动作,手指再次搭上她的腕脉。

片刻后,他动作极其利落地将刺在盆腔深处那三根令人心惊胆战的长针,以及下肢的短针一一拔出。针孔处只有极细微的血珠渗出,很快凝固。

“把她抱进浴桶,药浴。”张楚一边用消毒棉清理针具,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寻常物品。

王大夫如梦初醒,看着沉睡中呼吸均匀、脸色甚至透出些许红润的任滢,再也不敢有任何质疑。

他小心翼翼地和张楚一起,将浑身被汗水泪水浸透、却异常安详的任滢抱起来,放入旁边早己准备好的、盛满深褐色药液的无菌坐浴盆中。药液温度很高,氤氲着浓烈的蒸汽。

张楚没有停留,将一个小巧密封的瓷瓶放在操作台上,又指了指药方:“药渣煮水,坐浴一小时。看着她,醒了让她把煎好的汤药喝了。” 说完,他脱下染了汗渍和些许不明液体的手套,丢入医疗垃圾桶,径首推门离开了诊疗室,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日常工作。

留下王大夫一个人,守着在滚烫药浴中沉睡的任滢,以及桌上那张恐怖的药方和装着剧毒的小瓷瓶,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