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处理完黑熊的事情后,这几天都是照常上班下班,见到熟人也是打招呼,就跟没事人似的。
偶尔也能听见路上有人议论最近的凶杀案的事,他只是笑笑。
半个月后,这天是休息日,陈大牛见西九城风平浪静,就去邮局给张九如寄了封信,就几句话:“事己了,勿念。生意停了,在家享福吧!”
寄完信后,他又去供销社买了二斤桃酥,就回了帽儿胡同。
陈铁柱看到他来,有些诧异:“星期天你不去你师父那义诊,跑我这来干什么?”
陈大牛笑笑:“想你们了呗!”
陈铁柱感觉儿子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对方的笑容很灿烂,现在的笑容却感觉里面夹杂了别的东西。
看着大牛和弟弟妹妹玩着举高高,他摸着下巴思考。
这时张秀兰过来打断他:“当家的,想什么呢?”她指了指自行车,“大牛来了,你赶紧骑车去买点菜回来。”
陈铁柱点头,随后问张秀兰:“秀兰,你有没有觉得大牛有点不一样了?”
张秀兰望着陈大牛和弟弟妹妹们一同玩耍,他们脸上绽放着欢快的笑容,感染得她也不禁弯起嘴角。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啥变化啊,还是和从前一样成熟稳重。”
“嘿,他从小就比别人家孩子成熟...成熟?”陈铁柱一拍脑门,“原来如此,我说哪不一样了,大牛二十岁了吧,是个大人了,该结婚了。”
他转头对张秀兰道:“你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合适的介绍个给大牛。”
“你这一说还真是,大牛确实该结婚了,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陈铁柱举起自己的拳头比划了一下:“他要不愿意,我揍死他。”
张秀兰翻白眼:“得了吧,大牛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他。”
“他还能打老子?哼。”说完转头就去推车,出去买菜了。
陈大牛看到父亲离去后,对张秀兰问道:“张姨,我爹这是去哪?”
“买菜,”她笑眯眯的看着大牛,“张姨给你介绍个对象要不要?”
陈大牛脸色一囧,赶紧放下弟弟妹妹,让他们自己玩去。
“张姨,我还没到二十周岁呢?”
“先谈着呗。”
“可是我这体重谁能受得了?而且我个子这么高,没几人会看上我的。”陈大牛开始找各种理由拒绝。
张秀兰皱眉:“确实是个麻烦,要不这样,张姨先帮你找着。如果对方同意了,你就去看看。看完后,你要觉得不合适,咱就算了。以后慢慢找,总会有合你眼缘的。”
话都说到这了,陈大牛只好点头同意。
中午吃完饭后,陈铁柱又提了此事,张秀兰把自己和陈大牛说的话对对方又说了一遍。
陈铁柱听完后点头:“放心,我也帮你找找,肯定能找到喜欢你这模式的。”
“还模式呢!大牛又不是你的修理工具。”张秀兰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
陈铁柱哈哈一笑,递了根烟给大牛,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大牛摇头拒绝了,然后起身出门道:“我去师父那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铁柱摆手:“去吧,去吧,到时有结果会通知你的。”
陈大牛来到同仁堂,刚进后院,就看见师父正躺在树荫下喝茶乘凉呢。
李师傅瞥了眼对方没有说话,突然又瞥了对方一眼。他语气严肃道:“你身上的气怎么变了?”
陈大牛疑惑:“气?啥玩意?”
“气,你可以理解成气质,气场等等,”他站起身仔细打量着徒弟,“你原来的气场,给人的感觉是阳光温暖,现在,我感觉到了一丝锋利。”
陈大牛心想,可能自己当时杀人的手段过于残忍,带来的心绪变化吧。
“可能我文太极练的少了吧,身心修养的还不够。”陈大牛随意编了个理由。
李师傅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很有可能。”
他捏了捏陈大牛的肱二肌:“看来药浴泡的不错,肌肉比原来软和多了。”
“还是多亏师父的药方,我现在的力气感觉比原来大了一成。”
李润之笑道:“不错,这古方子也就你适合,其他人还真用不了。”随即他又躺在椅子上,眯着眼道,“行了,去前院帮你师兄看诊吧,别在老头我这待着了。”
陈大牛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待他离开后,李师傅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随即摇头,“算了,还是不问的好。”
陈大牛在前院帮人看诊的时候,听到几个病人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同志,听说没?城南出了个大案!”
“啥案子?”
“就前些天,城郊的河里捞上来几具尸体...听说背后牵扯到大人物呢!”
“这么严重?”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有人喝酒开车,然后撞死了呢!现场那钱票撒的满地都是。”
“啊,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是啊是啊,听说是外地人。家属来认领时哭的老惨了。”
“老哥,你咋知道这些的。”
那人头一扬:“我那小舅子就在派出所的食堂工作。”
“厉害,厉害!”
陈大牛听完后,对那几个病人道:“咱老百姓过好日子就行,管那些破事干啥?”
“陈医生说的对,咱们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平静的生活继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七月,七月的太阳毒得很。
这天傻柱蹲在食堂后门抽烟,只见他眉头紧锁,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兰兰放暑假回老家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连封信都没有寄回来。”傻柱喃喃自语。
“想啥呢?跟傻子似的蹲这半天没动静,你不热啊?”刘岚端着菜筐路过,好奇的问道。
傻柱扔掉烟头,站起身:“关你屁事!”
刘岚脸色一垮:“嘿,傻柱,你怎么说话的,”她努了努下巴,“我来是告诉你,你家秦姐找你半天了。”
傻柱把烟头一踩:“啥事啊?”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啊?”
食堂里,秦淮茹正在擦桌子。五个月的肚子此时己经明显显怀了,弯腰都有点费劲。
傻柱见到后,赶紧跑了过去,接过对方的抹布:“秦姐,你歇会吧,这活我来。”
秦淮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擦了擦汗:“柱子,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其实不光秦淮茹,食堂里的工人经常看见傻柱一副发春的样子,大家以为傻柱只是想媳妇而己。
只有秦淮茹知道,傻柱肯定谈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