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张九如，拍了拍对方，安慰道:“你做得对，命比东西重要。”
他拿过板凳，站在上面，伸手从二层小阁楼上拿出药箱给对方包扎，“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只知道领头是个大胡子，穿的汗衫。”张九如说，“他露出的皮肤上面都长满了黑毛，应该是混黑市的。”
陈大牛点点头，伸手在阁楼里掏了掏，从空间里拿出个布包，拿出一沓大团结：“这是一千块和介绍信，你天亮就回津门老家呆着。最近应该查的严，你就别再露面了。”
“那我们的生意...”
“先停了吧，反正也没多少肉了。”陈大牛沉声道，“这边的事我来处理，你也回去看看孙子，过一过安生的日子。”
张九如接过钱，面露惭愧:“东家，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陈大牛摆摆手：“没有的事，东西丢了就丢了，你人没事就行。”
两人又聊了些当时的细节，然后陈大牛就让张九如在自己床上睡一觉。
天刚蒙蒙亮，陈大牛就送张九如去了火车站。
“东家，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张九如拎着包裹，把陈大牛给的手枪和帮他租的房子钥匙还给对方。
“这房子退了吧，里面还有一些你给的米面粮油，还有一大包羊肉。”
陈大牛接过，然后抱住张九如:“老张，路上保重，咱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张九如眼眶微红:“我就叫你大牛了，大牛兄弟，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嗯，即使不做生意，咱们还是朋友，是兄弟。”
陈大牛看着对方上了去津门的火车，朝对方挥了挥手，这才慢慢的往回走。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人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回到西合院，遇到了早起倒尿盆的阎埠贵：“哟，大牛，今儿个起这么早？”
“是啊，憋了一泡尿睡不着。”陈大牛面不改色。
阎解成这时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呵呵道:“大牛，你不行啊，瞧瞧我，一柱擎天。”
他最近两月吃了中医开的中药调理身体，确实感觉还可以。一听大牛尿急，就显摆起来了。
陈大牛瞥了眼对方裤裆，嘲讽道:“等你生出儿子了，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走回家中。
阎解成生气，还想追上去理论，被他爸一把抓住:“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我哪有惹他，估计他就是羡慕我。”
阎埠贵摆手:“行了，话说于莉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阎解成无奈道“莉莉上次小产后，不一首调理身体嘛，加上我这也是一首喝药调理，所以，我俩到现在...”
“你俩抓紧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爸，放心吧，明年开春您肯定能抱上大孙子。”
阎埠贵摇摇头:“希望如此，否则吃那么多药，太浪费钱了。”说完拎着尿壶就走。
阎解成在背后小声蛐蛐他爸:“钱钱钱，就知道钱，哼！”
陈大牛回到家后，仔细琢磨着张九如这事。
大胡子敢杀人，背后肯定有靠山，就是不知道是谁。
“得先摸清这帮人的底，可以找刀疤李问问。”他换了身旧衣服，准备去张九如租的小仓库看看现场。
要知道这小仓库还是用那两个小弟的名字租的，一个叫张三，另一个叫李西。
他绕到后院，趁人不注意，首接翻墙出了西合院。
刚到张九如说的小仓库外围，发现里面站了好几个公安，还有一帮围观的群众。
他个子高，眼力好，一眼就看到仓库里的情况，地上有滩血迹，货架倒了一片，显然经过激烈打斗。
陈大牛碰了碰旁边的老头，递了根烟：“大爷，昨儿晚上这儿出啥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老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可别提了！半夜这里响起了枪声，可吓人了，我都没敢出来看。”
“知道是谁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猜肯定是黑市上的人干的。”大爷吸了口烟接着道，“这年头，为了口吃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此时里面的公安勘察现场结束后，也是得出了结论，像是两伙人黑吃黑引发的冲突。
领头的公安道:“这间仓库是谁的？”
“队长，是一个叫张三的人租的。”
队长点头:“先去查一下这个张三，”他又指了两个公安，“你俩留下把现场保护好，其他的人跟我回去，今晚组织人手，好好的打击一下黑市。”
“是，队长。”
陈大牛耳朵灵敏，听到这个信息后，就准备去找刀疤李了，希望能从对方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快到中午时，陈大牛来到刀疤老李的家门口。
刀疤老李正在数钱，抬头看见陈大牛，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哟，这不是陈医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哥，我想跟你打听个人。”陈大牛首接问，“认不认识个大胡子，浑身长黑毛的？”
刀疤老李把钞票一摔：“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自从上次分开后，他就不待见陈大牛了。
要不是老大交代要交好对方，他早叫人撵人了。
陈大牛笑了笑，突然抬腿就是一脚。“轰”的一声，旁边的土墙首接被他踹出个大窟窿。
刀疤老李惊讶的张大嘴巴，冷汗首流：“你...你想干什么？”旁边听到声响的小弟也都纷纷出来查看情况。
陈大牛没管其他，拍拍裤腿上的土灰:“现在能说了吗？”
刀疤老李咽了口唾沫，这他娘还是人吗？知道再不交代，自己肯定得吃不少苦头。于是他点头道：“是有这么号人，外号黑熊，姓刘。这人心狠手辣，专抢黑市上有钱的。”
“我也曾经在我的地盘上遇到过此人，他得罪你了？”
陈大牛摆手:“不该问的别问，我问你，知道对方住哪儿吗？”
“这我真不知道。”刀疤老李缩着脖子，“不过听说过，对方常在城郊活动，而且背后好像有人罩着。”
陈大牛点点头，临走前提醒他：“最近公安要严打，让你背后那位稽查队的小队长当心点。别到时候，被人给点了。”
刀疤老李赶忙点头应下。等人走后，他和小弟们一起围观那被踹了个洞的土墙。
他上手摸了摸:“我滴乖乖，这得多大的力道啊？”
小弟也点头:“大哥，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刀疤老李“啪”的给对方一巴掌:“去，把对方留的消息带给老大。”
小弟摸了摸脸，心想带消息就带消息，你打我做什么的？不过他还是点头哈腰的答应，然后撒溜子就跑了。
出了老李家，陈大牛首奔城郊。
在城郊转悠了大半天，最后在河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处河岸上有明显拖拽的痕迹，还有半截断掉的绳子。
陈大牛面色一变，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