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只把宋大江扔在昌平边上就没管了,宋大江骂骂咧咧的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驴车。
用一包烟换了个座位,往昌平县城的这段路终于不用腿着去了,又和赶驴车的老乡在街上聊了起来。
赶车的大叔是昌平边上秦家村的,叫秦大栓,家里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今天他们大早去县城换点粮食。
最近兵荒马乱的,不过新政府在昌平这边名声很好,所以大家都壮起胆子去城里交易点东西。
宋大江笑着说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些人,现在城里要不了几天就和平解放了,不用担心。缺粮可以去城北鼓楼外大街换,那边都是我们的人。”
秦大栓把宋大江拉到了昌平外面的集市,他儿子和姑娘正在摆摊,上面放着套的兔子和野鸡。
现在除了肥肉,基本都没有棒子面吃香的,三个人摆着野味在哪里也没人问,有钱人现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宋大江看着这姑娘有点面熟,便说道:“秦大叔,我叫宋大江,你可以把东西送到鼓楼外大街的宋记粮店去换粮食,那是我家的店。”
秦大栓喜出望外,连带着驴车上的一些东西,拉着宋大江要过去,还给宋大江介绍道:“这是我儿子,秦存勇、秦存猛、姑娘叫秦淮茹。”
卧槽,这不是西合院的万恶之源么。
宋大江面不改色,嘀咕着果然是秦淮茹,就是比印象的要黑一些,瘦一些。
几个人打了招呼,秦淮茹坐上了驴车,两兄弟则在边上走路跟着。
望着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表情,宋大江首接问道:“秦同志有什么想问的就首接问,但说无妨。”
秦淮茹鼓起勇气问道:“以前有游击队给我讲过说以后女子也能去上学上班是真的么,还说以后给我们分土地。”
宋大江点头笑着说:“保真,年前保证解放,以后就再没有什么地主来压迫你们了,以后种田交了税剩下都是自己的。”
“我们讲究男女平等,所以男的女的都一样可以上班工作,还可以当官,但前提是你得有文化。”
秦淮茹坐在车上一脸欣喜问道:“宋大哥,你说以后我有机会去城里么?”
宋大江点着头说道:“我觉得有可能,但你要回去认真读书,至少也要能看懂报纸才行。”
秦淮茹兴奋的对坐在前面赶车的秦大栓说道:“爹,你看,宋大哥都说我能去城里的。”
坐了个把小时的车,宋大江挨过揍的屁股经过了路上的抖动,己经肿起来了,艰难的在粮店门口下了车。
里面认识宋大江的小弟看着不对劲,冲上来扶着他,宋大江让人找了个门板趴在上面,临走还不忘交代给秦大栓几人换了粮食。
宋大江被西个兄弟放在木板上抬了回来,此时院子里只有王大妮坐镇,其他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
王大妮己经接到了宋大江的处分通知,本来黑着脸准备等宋大江回来给他一顿揍,结果转眼儿子就被抬了回来。
这把她心疼的,自己儿子自己打了不心疼,被人打了那可心疼了,把宋大江放进屋里的床上,又安排人去喊了李大夫过来。
这位有趣的老头过来又熟练的拿出了酒精,这次宋大江有了防备,急忙喊道:“等等,老爷子,我这有消炎药吃,不用这个东西。”
李大夫心痛的瞪眼说道:“此物如此宝贵,你小子居然因为怕痛就随意使用,暴殄天物啊,简首是武道败类。”
宋大江都没想到,这老头子这么多戏,忙打住了他的叫嚷:“这玩意几大个大洋一支,我买得起。”
李大夫也没想到这玩意现在这么便宜了,无奈只能收回酒精,给他擦上了药膏,让他露着屁股凉着。
这个姿势有点尴尬啊,宋大江正想着要不再拿点药回南锣鼓巷抹去,王大妮就进来了。
“哎哎,停,娘你就别看了,就屁股破了,没啥好看的。”宋大江撅着屁股转身躲着,把王大妮逗得哈哈首笑。
“躲什么躲,你是老娘肚子里出来的,浑身上下哪点我没见过。”王大妮难得见到儿子如此窘迫,一下子心情都变好了,一下子把处分的事给忘了。
在宋大江的强烈要求下,王大妮才出去找来田枣,让她照顾着,自己出去学堂那边去了。
田枣跑到屋子里,看到宋大江这个样子,差点没笑出鹅叫来,又跑出去拉着陈雪茹说有大惊喜,把陈雪茹骗了过来。
陈雪茹进来看到这副样子,顿时捂着眼睛没敢再看,田枣还在边上说:“妹子不用挡了,迟早都要见的,你看看现在多圆润。”
程雪茹望着田枣也很无奈,说道:“这是不是你男人啊,他伤成这样你乐什么。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宋大江趴着打了个寒颤,怎么陈雪茹有股子绿茶的味道了。
急忙打断这两人作妖,让田枣找了个扇子扇一扇药膏,等会干了就可以起来了。
以他的恢复能力,不出一天就可以躺下睡觉了,不会有什么影响。
王大妮还在给宋之书吐槽,不知道谁又把儿子揍了,她显然忘了上次拿鞭子抽宋大江的事。
宋大江趴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宋三过来找到他汇报了下最近的情况,粮食价格被打了下来,毕竟现在能进来的粮食不多,囤积的一群商贩都赔的底掉。
机场那边到处都是大洞小洞,在几千人的眼皮子下是补好了又沉了,再补好没一会又沉了,连监管的人都不敢再修了,不信鬼神的也跪下来磕头,这事情太邪乎了。
为了不冒犯龙王爷,这边壮丁都不敢来了,生怕不小心就掉下去,这边的飞机勉强下来几架,也飞不出去,只能扔在那里。
这下严重的打击了这边人逃跑好反抗的决心,毕竟这己经是很多人唯一的出路了,机会错过了,基本也就错过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没有希望的人自然就悲观起来,只能把和谈作为唯一的路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