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寡妇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啊。”
“是啊，孩子没了爹，没人管教，这也不能全怪她。”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王铁柱，要不就饶他这一回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
棒梗虽然有错在先，但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被亲妈这么下死手打，看着也确实可怜。
再加上秦淮茹那声嘶力竭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有些泛酸。
一大爷易中海叹了口气，走上前劝道：“铁柱，你看，秦淮茹都己经这么家训棒梗了，这教训也够深刻了。要不……你就再退一步，罚她十块钱，这事就算了了。这钱，我先帮她出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附和：“铁柱啊，听一大爷的，秦淮茹家确实困难，赔十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架势：“嗯，铁柱，我看行。这偷鸡案也破了，棒梗也受了罚，大家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三位大爷都不希望事情闹大，真要是把保卫科的人招来，不光贾家脸上无光，也显得他们三个管事大爷无能。
王铁柱始终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秦淮茹打棒梗。
他看得出来，这一回，秦淮茹是真的下了死手。
棒梗的后背和屁股上，一道道血印子触目惊心，裤子都被打破了。
差不多了。
再打下去，就真过火了。
“行了，秦淮茹。”王铁柱终于开了口，“既然三位大爷都替你说话了，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十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见王铁柱松了口，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转身跑回家，很快拿了一张十元面值的“大团结”出来，塞到王铁柱手里。
“铁柱，这是十块钱，你拿着。”
王铁柱接过钱，揣进兜里，冷哼一声。
他这只老母鸡确实不会下蛋。
他的吃的鸡蛋都是系统签到奖励的。
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卖十块钱，他说什么都不亏！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没能把棒梗送进去。
不过他也不着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贾张氏和秦淮茹这种教育方式，这顿打最多管个十天半个月。
用不了多久，这小子还得犯事。
他有意无意地瞥了棒梗一眼。
只见那小子虽然在哭，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行了，没事了！都散了吧，散会！”一大爷高声宣布。
秦淮茹这才扔了手里的扫帚，一把抱住遍体鳞伤的棒梗，母子俩抱头痛哭。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也心疼得不行。
院里的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摇着头，三三两两地各回各家了。
……
许大茂家。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娥子，你说王铁柱家那只老母鸡，真那么会下蛋？”
娄晓娥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我听他自己说的，说他有养鸡的秘方呢！”
“秘方？”许大茂眼睛一亮。
他想起来了，有一次天没亮他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好像看见王铁柱在鸡窝里掏了五六个鸡蛋！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了，现在看来，是真的！
一个念头，瞬间在许大茂心里生根发芽。
要是能把王铁柱家的老母鸡连带着那个秘方一起弄到手，那以后还愁没鸡蛋吃？
吃啥补啥！这天天下蛋的母鸡，下的蛋肯定大补！
天天给我家娥子吃，说不定……嘿嘿，说不定我许大茂很快就能当爹了！
想到这儿，许大茂再也坐不住了，打定主意，起身就往隔壁王铁柱家走去。
“咚咚咚。”
王铁柱刚把红烧肉炖上，又炒了两个小菜，正准备一个人喝两盅，就听见了敲门声。
一开门，就看见了许大茂那张标志性的驴脸。
“大茂哥，有事？”
“哟，铁柱，你这生活可以啊！”许大茂探着脑袋往里看，一眼就瞧见桌上的酒菜，一股浓郁的肉香首往鼻子里钻，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要知道，在院里，他家生活条件就算不错的了，也不敢这么天天见荤腥。
“嗨，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王铁柱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道，“这不刚讹……刚挣了十块钱外快，不得犒劳犒劳自己？”
“对对对，你说的对！”许大茂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笑道，“铁柱兄弟，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
许大茂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听我家娥子说，你养鸡有偏方，下的蛋又多又好。你看……你能不能教教我？旁人都说吃啥补啥，你也知道，我跟你嫂子结婚这么多年，一首没孩子……我就想着，弄点好鸡蛋给你嫂子补补身子。”
王铁柱差点没笑出声。
吃鸡蛋就能怀孕？那聋老太太天天吃鸡蛋，岂不是能生一个加强排了？
娄晓娥不能生，问题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而在你许大茂的能力不行啊！
想要儿子？简单啊！你许大茂下乡放半年电影，让你媳妇天天来我这儿改善伙食，我保证你回来就能当上爹！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好说好说。不过大茂哥，我这偏方可是祖传的，概不外传。而且只对养鸡管用，对人有没有效果，我可不敢保证。”
许大茂一听，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那……要不这样，兄弟，你把你家那只会下蛋的母鸡，卖给我，你看行不？”
“卖给你？”王铁柱故作沉思。
“行啊，”他干脆地说道，“十八块！”
“十八块？！”许大茂差点跳起来，“铁柱，你这……你也太黑了！一只鸡你要我十八块？跟秦淮茹家一个价啊？”
“这价格公道！”王铁柱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大茂哥，你想想，我这鸡是普通的鸡吗？这是母鸡中的战斗鸡！一天五个蛋，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个！你算算，光这鸡蛋钱，几个月就回本了？你买回去，绝对不吃亏！”
许大茂心里盘算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但还是觉得贵。
“兄弟，你就看在你嫂子的面子上，便宜点呗？”
王铁柱装作为难的样子，挠了挠头：“行吧，谁让咱是邻居呢。看你这么有孝心……不对，这么有爱心的份上，给你打个骨折！你给我十块钱，鸡，你现在就抱走！”
“十块？！”许大茂一听，顿时乐开了花。
刚才还跟秦淮茹要十八，转头卖给自己就只要十块！
这说明什么？说明王铁柱看得起自己！
十块钱，买一只高产母鸡，还能让我许大茂重振雄风，这买卖，血赚！
“行！就这么定了！”许大茂生怕王铁柱反悔，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就塞了过去，“铁柱兄弟，你真是哥的好兄弟！”
说完，他兴高采烈地就去院里抱鸡了，心里美滋滋地幻想着，吃上了这神奇的鸡蛋，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