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找到那几个妇女,装作一副无意间说漏嘴的模样,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几位大姐,我可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千万别外传啊……”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妇女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就那个放映员许大茂,你们可得离他远点。我听说他跟咱们厂里好几个有家室的女同志不清不楚的,拉拉扯扯,那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学……”
傻柱添油加醋,把许大茂描绘成了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淫棍。
这年头,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可是重罪,是要被抓起来游街批斗的!
几个妇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好你个许大茂,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不是个东西!”
“许大茂又跟哪个狐狸精勾搭上了?”
“走!咱们找他算账去!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群妇女义愤填膺,在傻柱的“无意”指引下,气势汹汹地就朝着厨房仓库杀了过去。
……
此刻的许大茂,正独自一人在仓库里,心里美滋滋的。
他跟秦淮茹约好了,就在这里见面。一想到秦淮茹那柔弱无骨的身段和那张俊俏的脸蛋,他就心头火热,浑身燥得慌。
他甚至己经想好了,等会儿秦淮茹来了,自己该怎么一亲芳泽。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仓库的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许大茂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秦淮茹来了,刚要开口,却见一群人高马大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一个个怒目圆睁,像是要吃人。
“你们……你们干什么?”许大茂懵了。
“干什么?许大茂,你个臭不要脸的,竟敢在厂里乱搞!”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咱们女同志不是好欺负的!”
不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几个妇女己经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这就是所谓的“看瓜”,一种极具侮辱性的惩罚,把他衣服扒光了,让他当众暴露。
“救命啊!有女流氓啊!”许大茂吓得面色如土,拼命挣扎。
可他那点力气,在这些常年干体力活的妇女面前,简首就是螳臂当车。没两下,他就被扒得一丝不挂,像条白条鸡一样被按在地上。
“哎哟,让你欺负女同志!”一个妇女照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
另一个妇女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下,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许大茂,就你这个大小,还有脸在外面乱搞?”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看啊,这哪是什么玩意儿,就是个金针菇嘛!”
“金针菇”这个外号一出,仓库里的笑声更大了。
许大茂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感觉自己被一万双眼睛盯着,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一个大姐更是口无遮拦,撇了撇嘴:“啧啧,比我儿子的都小,真是可怜见的!”
“走了走了,真没意思,还以为多大能耐呢!”
女工们看够了热闹,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瘫在地上的许大茂。
他捡起被撕破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穿上,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一次,人可是丢到姥姥家了。
他不敢回家。
前两天才因为裤衩的事跟娄晓娥大吵一架,现在回家睡觉都得打地铺。
要是再让娄晓娥知道自己在厂里被一帮老娘们看瓜,还得了个金针菇的外号,家里非得闹翻天不可。
许大茂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他思来想去,决定去乡下亲戚家躲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王铁柱下了班,拎着网兜里几根刚从菜市场买的黄瓜和西红柿,不紧不慢地晃悠回了西合院。
对他来说,买这些蔬菜不过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罢了。
荤腥?他系统仓库里囤积的各种肉类海鲜,别说他一个人,就是养活一个排都绰绰有余。
刚踏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一边费力地搓着一大盆衣服,一边偷偷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背影看上去单薄又可怜。
王铁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秦淮茹八成又是在家受了气。
她那个恶婆婆贾张氏,简首是西合院里的一朵奇葩。
秦淮茹要是空手下班回家,贾张氏就指着鼻子骂她是个没用的废物,连点剩菜剩饭都带不回来。
可要是秦淮茹真从厂里食堂带了饭菜,贾张氏又会阴阳怪气地说饭菜来路不明不干净,是秦淮茹和外门野男人勾搭换来的,转头却吃得比谁都香。
这老虔婆自己好吃懒做,还把儿媳妇看得死死的,生怕秦淮茹这俏寡妇跟别的男人跑了,断了她家的“粮票”。
秦淮茹在厂里要受男工友的骚扰和女工友的白眼,回到家还要伺候一大家子,看婆婆的脸色,这日子过得跟黄连水泡过似的,从里苦到外。
要说秦淮茹是杯顶级绿茶,那她婆婆贾张氏就是千年老妖了。
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整个院里除了王铁柱,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没事就在家撒泼打滚,要么就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练习亡灵召唤术。
就连棒梗那一身小偷小摸的坏毛病,也全是贾张氏一手教唆出来的。
所以秦淮茹死死缠着傻柱,也是被逼无奈。有贾张氏这么个恶婆婆杵着,哪个正经男人敢跟她这寡妇扯上关系?
也只有傻柱那个缺心眼的,才会一头扎进来,上赶着当那冤大头。
王铁柱踱步到秦淮茹身边,水池里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秦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秦淮茹闻声猛地一抬头,看到是王铁柱,眼里的泪水瞬间就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怨气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