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越想越气,斜着眼,拿话去刺秦淮茹。
“你在外头勾搭男人的本事不是挺大的吗?你现在就去找王铁柱,跟他说说好话,让他把这个活儿让给你干!”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气得浑身发抖。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我勾搭男人?”
“再说,棒梗刚偷了人家的鸡,您让我现在怎么有脸去开这个口?咱们还要不要脸皮了?”
一听到“偷鸡”两个字,贾张氏的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宝贝孙子的半点不是。
“秦淮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瞪眼,跟护食的母狼没什么两样。
“你少拿棒梗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们家东旭的事,早晚要遭报应!”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在秦淮茹的心窝上。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决了堤。
“我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三个孩子,我容易吗?”
“您不帮我就算了,还在家里说这些风凉话!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一旁的秦京茹终于听不下去了。
“这事儿真不能怪我姐!”
“我也去找王铁柱说过,想帮他干点活,可人家没答应!我看,就是因为棒梗偷鸡的事,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什么?”
贾张氏的炮口瞬间调转,对准了秦京茹。
“这事你也知道?你这丫头片子,刚来咱院,还没跟傻柱见着面呢,倒先跟王铁柱勾搭上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京茹,眼神里满是怀疑。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秦京茹这下可不乐意了。
贾张氏又不是她婆婆,她可没什么好顾忌的。
她把腰一挺,脖子一扬。
“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了?”
“王铁柱一个月工资五十五块,人长得也周正,我俩年纪也合适,我看上他有错吗?”
“你!”
贾张氏气得首拍大腿,肉疼心也疼。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表姐好心好意想给你介绍个好人家,你倒好,一来就吃里扒外!”
秦京茹冷笑一声。
“好人家?您就别骗我了!我今天都听那个许大茂说了,傻柱就是个傻子,我可不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
“再说,我来是相亲的,来了都一天了,连男方的人影都没见着,这叫相的什么亲?”
这明摆着就是瞧不起她这个从乡下来的。
秦京茹转头看向秦淮茹,眼圈也红了。
“姐,这亲我也不想相了!我明天一早就回乡下去!”
秦淮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行,你想走就走吧,我也拦不住你。”
其实,她打心眼里就没想过真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
秦京茹这个人,生性凉薄,眼里只有自己。
要是真嫁给了傻柱,靠着傻柱接济贾家,以后还指不定要在她面前怎么耀武扬威呢!
送走也好,省心。
秦京茹撇了撇嘴。
“我没钱,回去的车票钱你得给我!”
“行,我的小祖宗,我给你!”
秦淮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
她是铁了心要把这个烫手山芋给送走了。
可她的心,却像是被泡在了苦水里,又苦又涩。
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熬啊!
...
于莉端着菜回了家。
屋里,阎解成正翘着二郎腿。
“哪来这么多菜?”
他闻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就盯在了于莉端着的剩菜。
于莉把菜往桌上一放,白了他一眼。
“王铁柱给的。”
“他?”
阎解成有些意外,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真大方啊。”
于莉没好气地说道。
“人家可不像你那么小心眼,整天算计着那三瓜俩枣。”
阎解成嘿嘿一笑,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这小伙子处事还挺敞亮。”
他凑到于莉身边,伸手就想去搂她的腰。
“媳妇,天色不早了,我想你了,咱们睡吧。”
于莉一把推开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今天帮王铁柱拾掇屋子,累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赶紧老实睡觉,我可不想现在怀孕。”
“就咱家这条件,多张嘴吃饭都费劲,生了孩子也养不起,跟着咱们受罪。”
说完,于莉自顾自地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一下就躺下了,背对着阎解成。
阎解成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最后只剩下满心的憋闷。
他看着于莉的背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
夜深人静,凌晨两点半。
整个西合院都沉浸在黑暗与寂静之中,只有几声不知从哪传来的鼾声。
王铁柱准时睁开了眼睛。
【叮!签到成功,获得一千斤猪肉,一千枚新鲜鸡蛋。】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王铁柱的嘴角微微上扬。
又是一笔巨大的物资。
一千斤猪肉,在这个年代就是一笔横财,拿到鬼市上去,能换回大把的钞票。
一千枚鸡蛋,更是精贵的营养品。
不过,这鸡蛋的来路得有个说法。
总不能凭空天天往外拿。
王铁柱心里立刻有了盘算,明天得去农贸市场转转,买两只老母鸡回来养着。
这样以后每天吃鸡蛋,也算是有个由头,免得惹人猜忌。
躺在床上,感受着系统空间里满满当当的物资,王铁柱反而没了睡意。
他干脆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他熟门熟路地又去了一趟鬼市。
这次他没急着走,而是先将五六百斤猪-肉出手,轻松换来了一千块钱。
揣着厚厚一沓大团结,王铁柱心里踏实极了。
卖完猪肉,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鬼市里闲逛起来。
凭借着脑海中那些超越时代的古玩知识,他的目光在那些蒙着尘土的老物件上扫过。
很快,他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花八十来块钱,淘换了几幅字画,还有几件不起眼的瓷器小件。
卖家只当他是个人傻钱多的主,乐呵呵地收了钱。
鬼市渐渐散去,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王铁柱又绕到农贸市场,挑了两只精神头十足、屁股滚圆的老母鸡,顺带买了个鸡笼子。
回到西合院,他把鸡笼就放在了自家门口的墙根下。
他一点也不担心院里那位“盗圣”。
棒梗那小子,刚被自己整治了一番,现在估计正夹着尾巴做人呢。
借他两个胆子,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对自己家动心思。
再说了,他要是真敢来偷鸡。
王铁柱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正好把他扭送进少管所,让他好好接受一下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