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眼就看穿了许大茂的心思。
“这是我表妹,秦京茹。许大茂我可警告你,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别打什么歪主意!”
“秦姐瞧您这话说的,我许大茂是那种人吗?”
许大茂搓着手,笑得更殷勤了。
“表妹这是来城里玩?我是地道的西九城人,这城里哪儿有好吃的,哪儿有好玩的,我门儿清!改天我带她好好逛逛!”
“用不着你操心,我表妹是来相亲的!你赶紧放你的电影去吧!”
秦淮茹不耐烦地挥挥手。
许大茂一听“相亲”,眼珠子滴溜一转。
“相亲?跟谁啊?”
“何雨柱。”
“何雨柱?”
许大茂故意拉长了音调,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谁呀?不认识!”
他当然知道何雨柱就是傻柱,一个院里住着,怎么可能不认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你少跟我装蒜!”
“哦!”
许大茂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傻柱啊!瞧我这记性,你说他大名我一下还真想不起来!”
这话一出,旁边的秦京茹脸色就变了。
“傻柱?傻了吧唧的?姐,你要把我介绍给一个傻子?”
秦淮茹急了。
“你别听他瞎说!人家何雨柱不傻,傻柱就是个外号!”
“对对对!”
许大茂连忙在一旁帮腔,却是没安好心。
“傻柱就是个外号!表妹你不信你去厂里打听打听,看有几个人知道何雨柱是谁。我跟你保证,一个都没有!可你要是提傻柱,那家伙,厂里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
秦京茹的脸彻底拉了下来。
“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哎呀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秦淮茹急得去推许大茂。
“傻柱……不是,何雨柱人好着呢!为人热心肠,又实诚,还是咱们厂食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家里还有两间大瓦房呢!”
秦京茹一听,撇了撇嘴。
“才三十七块五啊,外号还那么难听,肯定不如刚才那个王铁柱。姐,你还是把我介绍给王铁柱吧!”
秦淮茹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的相亲对象,全让许大茂这张破嘴给搅黄了!
许大茂见计谋得逞,得意地微微一笑。
“行了,你们先坐着,我去放电影了。一会儿李副厂长他们来了,你们往边上挪挪,配合一下工作啊!”
“你赶紧滚吧!一会儿娄晓娥来了,我就告诉她你在这调戏良家妇女!”
秦淮茹气道。
许大茂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完,一溜烟跑了。
没过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操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李副厂长一行人被许大茂领到了预留的位置上。
很快,操场的大白墙上亮起了光,电影《阿诗玛》正式开始。
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王铁柱也看得颇为投入。
这电影虽然是黑白的,年代也久远,但故事拍得是真不错。
讲的是少数民族姑娘阿诗玛追求自由爱情的悲剧。
尤其是演阿诗玛的那个女演员,明眸皓齿,天然去雕饰,比后世那些靠滤镜和科技堆出来的美女,不知道要耐看多少倍。
王铁柱甚至觉得,这老电影比后世那些粗制滥造的商业片要有味道得多。
电影散场,人群渐渐散去。
王铁柱骑上他的二八大杠,慢悠悠地回了西合院。
此时的西合院里,正飘散着各家晚饭的香气。
三大爷阎埠贵家。
昏黄的灯泡下,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
于莉扒拉着碗里的窝头,抬起头对阎埠贵说道。
“爸,我老姑来城里了,想在这儿玩几天,她想借咱家的自行车用用。”
阎埠贵放下筷子,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嗯,这是大事!”
他儿子阎解成一听,立马急了。
“爸!您不是让我明天骑车去农贸市场,拿粮票换白薯吗?我也要用车啊!”
阎埠贵沉吟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嗯,学校刚发了十斤全国粮票,换粮食吃不了两天,换成白薯能吃好几天,更划算。这事,也重要!”
于莉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
她在阎家当了这么多年儿媳妇,阎埠贵的套路她门儿清。
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