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袋瓜子,还有一袋花生。”
“那包糖果也没了。”
“还有我抽剩下的半包大前门,桌上那几张大饼,也都没了影。”
王铁柱一项一项地报着,脸上满是痛心疾首。
最后,他指了指地上那把断掉的锁。
“再加上这把新换的铜锁。”
“这些东西,要是去百货大楼买,东拼西凑的,起码也得八块钱往上!”
“八块钱!”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目在这个年代可不算小了。
他冷哼一声,眼神更加笃定。
“哼!还偷了半包香烟!这事儿不用问了,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娄晓娥也跟着点头,脸上写满了愤慨。
“没错!晚上开大会,必须得让三位大爷好好惩治惩治他!太不像话了!”
话音落下,许大茂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拉着娄晓娥,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门,首奔前院找三位大爷去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王铁柱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
他懒得掺和这前面的口舌之争。
让许大茂这条疯狗先去咬人,自己坐收渔利就好。
他转身,从自行车车把上取下那个油纸包。
晚上饭局吃剩的红烧肉和丸子,还散发着的香气。
他找出两个干净的盘子,将饭菜分装备好。
端着盘子,他施施然地走向了聋老太太的屋子,顺便打算把早上送粥的碗盘拿回来。
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王铁柱轻轻敲了敲门。
“老太太,我给您送晚饭来了。”
屋里很快传来老太太苍老却开心的声音。
“是铁柱啊,快进来!”
王铁柱推门而入。
昏黄的灯光下,聋老太太正坐在桌边吃饭。
桌上摆着一碗窝头,一小碟咸菜,还有一碗清水白菜。
看样子是易中海的媳妇一大妈刚给送来的。
看见王铁柱,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铁柱来了,快,快到奶奶这儿来。”
王铁柱笑着走上前,将手里的两个盘子稳稳地放在桌上。
红烧肉油光锃亮,肉香扑鼻。
丸子个个,汤汁浓郁。
“老太太,我今儿跟厂里同事下馆子,特意给您打包了两个好菜回来,您尝尝!”
聋老太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拿起筷子,颤巍巍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肉炖得极烂,入口即化,满口都是醇厚的酱香。
老太太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好吃!好吃!”
她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夸赞着。
“还是我们铁柱孝顺,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婆子。”
早上那碗香甜软糯的米粥,她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送完菜,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王铁柱才拿着早上的空碗回了自己屋。
一进屋,那股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棒梗那小崽子留下的味道。
王铁柱在轧钢厂后厨累了一整天,此刻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别说收拾这乱糟糟的屋子,就连洗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桌上自己吃剩的碗筷,他都懒得去动一下。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思绪不由得飘回了穿越前的那个世界。
那时候,扫地有扫地机器人。
洗衣服有全自动洗衣机。
吃完饭,碗筷往洗碗机里一扔就万事大吉。
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看来,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了。
一个能操持家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媳妇。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在这个年代,娶媳妇可不是件容易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退而求其次。
或许,可以先找个会做家务的保姆,帮自己对付一下眼前的生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在王铁柱的心里扎了根。
他现在有钱,又涨了工资,完全有能力负担一个保姆的开销。
其实王铁柱也想过,娶个媳妇儿,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再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
这个念头只在王铁柱脑子里停留了一瞬。
娶媳妇太麻烦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还有什么彩礼、三转一响。
够他忙活的。
他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何必找个女人来管着自己。
退一步说,找个保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按月开工资,只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迅速生根发芽。
他现在的工资涨到了五十五块,再加上厂里补发的一千块抚恤金,还有系统奖励卖猪肉赚的钱,别说请一个保姆,就是请两三个都绰绰有余。
放眼整个西合院,赋闲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可不在少数。
像一大妈、二大妈这种年纪大的,他肯定不会考虑。
每天一睁眼就看见个老太太在自己屋里晃悠,那滋味可不好受。
王铁柱的目标很明确。
要找就找年轻漂亮的。
秦淮茹、娄晓娥、于莉,这三个人选瞬间就在他脑海里过了个遍。
秦淮茹第一个被排除。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可不想沾惹上那个吸血鬼一家子。
隔壁的娄晓娥也不行。
这位可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请她来当保姆,指不定谁伺候谁呢。
再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跟邻居走得太近,容易惹许大茂那条疯狗。
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三大爷家的大儿媳妇,于莉。
于莉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关键是手脚麻利,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至于何雨水、阎解娣这些黄花大闺女,都还在上学,显然不合适。
就这么定了。
明天就找个机会跟于莉探探口风。
王铁柱心里打定了主意,门外忽然传来了娄晓娥清脆的声音。
“铁柱,铁柱,快出来!院里开全院大会了!”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报仇雪恨的兴奋劲。
王铁柱应了一声。
“来了!”
他趿拉着鞋,慢悠悠地走出了屋子。
夜色下的中院,己经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一张八仙桌摆在院子中央,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三人正襟危坐。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