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呼啸着的北风,就没有停歇过的,吹刮了一整个夜晚。
早睡早起的刘清儒,刚刚把屋内的火炉子给生了起来,院子大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火炉子
“姐夫!我来啦!”
紧接着就是秦京茹,那清脆的叫喊声道:“快给我开下门儿。”
“来了,来了。”
刘清儒一边大声的应着声,一边往屋外跑去。
“嘎吱!”
院子的大门刚被刘清儒打开。
秦京茹那清脆的声音,又带着些许调皮的语气道:“姐夫!懒死你得了。
都这会儿了,你咋才起呀?”
她一边不请自进的往屋内走着,一边还不停的继续说话道:“我们家院门儿呀。
天不亮就打开了,我天刚麻亮儿就爬起来了,还把整个院子都扫了一遍儿呢。”
“还行。”
等她进到屋子里,感受到己经冒出热气的火炉子时。
嘴上不停的又接着说道:“还知道生了火炉子呢。”
说着话的工夫,她己经开始忙活了起来。
她先是用烧水壶,接满了一壶水,坐到了火炉子上。
烟筒怎么没了?
随后她又拿起了鸡毛掸子,掸起家具上面,因为昨晚刮了一宿的风,而落下的灰尘。
鸡毛掸子
“你今儿个不用出早工的吗?”
坐在火炉子边上,不时添柴的刘清儒,随意的问了一句道。
这个时间段,整个广大农村地界,都己经完成了公社化,吃饭穿衣都需要挣工分。
以乡镇为基础,建立的某某公社。
下辖又划分为某某生产大队,生产大队又下辖多个生产队。
秦家村就是一个,有着五十户人家的生产队,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集体化。
没有特殊原因,哪怕是未成年,你也得去上工,干一些个力所能及的活计。
刘清儒口中问出的早工,就是早上六点钟就要开始工作的。
“我才不乐意去呢。”
秦京茹头也不回的道:“去了也给不了几个公分,还齁冷的呢。”
“你不会是偷偷跑过来的吧?”
“不是,我家里的人都知道。”
“那他们能乐意了?”
“他们才没有不乐意的呢?”
秦京茹撇撇嘴道:“我来你这儿挣到的钱和东西,我一样儿也没落着。
全都被他们给分了去,我去不去上工的,他们也管不着我。”
“嚯!”
刘清儒笑着问道:“没瞧出来呀,你还挺自由的呢啊?”
“那是。”
小姑娘摇头晃脑的,很是自得的道:“我一个人挣得,比他们加起来都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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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的春节,除了个别人家外,大部分人家过得都很是寡淡无味。
不要说是什么,大肥肉片子鸡鸭蛋禽了,就连豆腐粉条之类的,都很少能见的着。
更不要说什么,瓜子花生这些个,能榨得出油来的副食产品了。
买不着,真的买不着,商场供销社里都没有,你上哪儿买去?
当然,事无绝对,黑市上或许能够买得到,但是你得有胆子去吧?
先不说政府一首都在,不遗余力的打击和整肃,这种不规范还具有危险性的市场。
单就说这跑一趟黑市,来回路上的风险有多大,能够安然活着回来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拦路抢劫真不算什么稀奇事,暗处还隐藏着很多心狠手辣的人。
像这种专门做一锤子买卖的人,他们不但想要你的钱和东西,还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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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这种大环境下,刘清儒家自然也不敢搞什么特殊化。
他们家大年三十,明面上最好的一道菜,也就是一盘子炒鸡蛋。
但实际上,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亲人,每个人都偷偷吃的是满嘴流油的。
熟食,他空间里有多不胜数,并且还是样种齐全,不用再次加工的熟食。
所以说,他们家就是那个,常理以外的个别人家。
偷偷吃,在这个年月是正常人的做法。
没有谁家会傻兮兮的摆在明处,让别人瞧见你家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先不说财不露白这个道理,有多少人能不懂。
单就说你家里出现的好东西,你真的能讲得清楚它们的来历吗?
投机倒把的罪名,可是一点都不轻,谁家又会不担心,麻烦找上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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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院,东厢房内的火炕上。
贾东旭跟易中海师徒两人,围着个炕桌子相对而坐。
不要带入
“平时也就算了。”
吸了一口烟的易中海,皱着个眉头问道:“但这可是大过年的呀!
她咋能就这么住到别人家里去,不回来过了呢?她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像话儿了啊?”
过年这几天以来,易中海的心里头,是怎么想这么都气不顺。
往年春节,由他易中海牵头举办的大聚餐,今年竟然没办成。
先是个越发不听话的薛小凤,她居然带着她的俩孩子,干脆就住到刘家去过年了。
后又来了个何雨柱,这家伙居然也给他撂挑子不干了。
这让他多年来的谋划,好像一下子,就像是全都成了个无用功了,你就说气不气人吧?
“那我能咋办呀?”
贾东旭愁眉苦脸的回道:您又不是不清楚,我家是个啥情况。”
“你就没想着,跟她好好说道说道的吗?”
易中海也是很无奈的又问道:“再咋说,你也是她名正言顺领了证的男人。
她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及你了吗?”
“她没有不顾及我。”
贾东旭立马辩解道:“要不然她也不会给我生俩孩子了都。
她就是不乐意见着我妈,我妈那人您也是知道的,没事儿了就瞎折腾。
生生把个小凤给惹急眼儿了,我这会儿是两头都不讨好,您让我咋跟小凤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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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做检查,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