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傻柱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走过去。
“告诉奶奶,出了什么事?”老太太眼眶泛红,拄着拐杖走到柱子的跟前看了看。
傻柱脸上满是委屈,“下班路上在胡同口被人打了,腿有点折了,不过不算大事,医生说养段时间就好了。”
易中海在一旁解释,“西个人蒙着脸,上来就打,下手黑得很,我拦着还挨了两下。”
老太太气的拍桌子,“小易,报警了没有?光天化日敢打人,总能查到吧?”
易中海扶着傻柱坐下,叹气道,“把柱子送到医院,我就去报了警,那几个人蒙着脸,也就一两分钟打完就跑没影了。”
“胡同那会也没旁人,我们俩光顾着疼了,连个身形都没看清,怕是不好查。”
老太太抓着拐杖在地上戳了戳,沉声问,“柱子,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除了上次全院大会,也没跟谁有冲突!”傻柱也是咬着牙,这亏吃得实在憋屈,
“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专挑没人的胡同,就是冲我来的。”
易中海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柱子,你说会不会是余飞干的?”
傻柱眼睛一瞪,脱口而出,“肯定是余飞!他是科长有门路,找几个人还不容易?”
他越想越气,叫骂道,“等明天我去他单位闹去,让他这科长当不成!”
老太太突然用拐杖敲了两下地面,“小易,你把全院大会的事跟我说说。”
易中海这才想起上次开会老太太不在,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完后,老太太思索片刻,说道,“未必是他做的。”
“老太太,怎么说?”易中海问。
傻柱还在一旁不忿的嚷嚷,“奶奶,肯定是他,他都打了我好几次了。”
老太太缓声道,“柱子,既然他当着全院的人打你都不怕有麻烦,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找人呢?”
易中海愣了愣,点头道,“老太太说的在理,上次他一点亏都没吃,犯不上用这种手段。”
傻柱也犯了嘀咕,“那会是谁?最近也没跟人有矛盾,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仇家吧?”
老太太沉默片刻,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缓声道,“还有一种可能,有人知道你跟余飞结了怨,没跟余飞打招呼,自己就动手了。”
傻柱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图啥?”
“图啥?”老太太冷笑一声,扫了一眼沉默思索的小易,解释道,“搁以前,底下人想讨好官老爷,用得着老爷开口吗?”
“知道老爷看谁不顺眼,自己就提着家伙上了,还能落个会来事的名声。现在虽是太平年月,这心思照样还有。”
她顿了顿,看着傻柱,“柱子,你跟他吵架打架,要是有人觉得替余科长出出气能讨好他,悄悄找几个人打你一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傻柱听得后背一凉,“您是说…是想巴结余飞的人干的?”
“不会是老刘吧?”易中海也有些懵了,首接怀疑了刘海中。
傻柱有些慌张了,“奶奶,这样的人要是多几个,我怕是折腾不起。”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沉声道,“柱子,别怕!真要是想巴结的人,打你一顿就够了,他们图的是讨好,不是结死仇。”
她顿了顿,看向易中海,“小易,你说刘海中,我看不像。”
“刘海中是爱钻营想当官,可胆子不大,做不出这种背地里打人的事。”
“再说刘海中这人,他要是做了什么,巴不得敲锣打鼓让全院都知道!”
易中海点点头,“老刘应该是我想岔了,但我寻思着许富贵的嫌疑更大。”
老太太看着他问道,“小易,说说你的想法。”
“不可能吧?” 傻柱皱着眉,“刚才在后院,许大茂那小子上蹿下跳的嘲讽我,要是他们干的,敢这么张扬?不得躲得远远的?”
易中海冷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说不好就是料定你会这么想,这叫灯下黑,阴着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柱子,你可别忘了,上次就是因为你打了许大茂才开的全院大会。”
“你跟许大茂打了这么多次,为什么偏偏这次开了会?我看啊!是许富贵记恨上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柱子,消停点吧!得罪的人多了,以后怕是有的是麻烦。”
老太太在一旁缓缓点头,“小易说的在理,柱子你可要听进去咯!”
“许富贵本是娄家的下人,能从下人做到轧钢厂的放映员,你以为他是老实巴交的人?”
傻柱听得愣住了,想起刚才许大茂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还有许富贵那句 “平日里经常得罪人”,
他声音干哑的问道,“您是说…许大茂故意嘲讽我,就是为了让我以为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也不一定。” 易中海点头,他又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说的有人讨好,也有可能。”
“那…那现在咋办?” 傻柱心里发慌,声音都有些发紧,“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养伤吧!” 易中海沉声道,“还有你千万别去找余飞闹,没凭没据的,闹到厂里也没用。他派出所都有熟人,你要是闹了,余飞也不是个手软的。”
老太太也跟着点头劝道,“小易说的对,先好好养伤,千万别去瞎闹,越是这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傻柱咬着牙没吭声,平白挨顿打,腿还折了,心里哪能甘心?
但现在找谁报仇都不知道,这口气只能堵在胸口。
老太太走过去,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柱子,听奶奶的。这世上的亏,没有白吃的,你先把腿养好,咱再慢慢瞧。”
“我知道了,奶奶,易大爷。” 他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晚上,余飞带着一丝醉意走了回去。
看到男人回来了,秦婉茹端着早准备好的茶递了过去,“当家的,喝口茶醒醒酒!”
余飞接过茶喝了几口,看到红糖还在桌上,便说道,“桌上的红糖是我带回来的,你们泡水喝!”
“我以为有其他用处,就没收拾。”秦婉茹拿着红糖,抱在手里笑道,“留着煮红糖鸡蛋吃。”
散了些酒意,洗漱完,余飞靠在炕上休息。
两姐妹互相对视了几眼,秦婉茹扬起嘴角,带着一丝得意,“姐,我先来!”
看到妹妹肆意的模样,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秦淮茹眼波流转,面色潮红。
手不自觉的在腿上搓了搓。
“小兔子,过来!”听到喊声,秦淮茹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