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山无奈叹气,“吴小菲,你大大咧咧的性子真要改改了。”
“咱们纺织厂的工作,别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可别因小失大!”他也只能劝到这了,再说多了,显得他啰嗦。
“知道了,以后我不说就是了。”吴小菲也知道,计划科的工作轻松,工资也不错,确实很多人羡慕。
但她大大咧咧惯了,说这话也是为了安抚老赵 。
陶玉珍却有些犹豫,菲姐刚刚挑起了她的心思,科长年轻又俊,就算犯了小错,这段时间从来没训过她们。
不管哪方面来看,都是个好男人。
想到这里,她有些想入非非。
若是真能跟科长处对象,她也能帮村家里一些,就算跟谢厂长有什么瓜葛,刚刚菲姐也说了谢厂长不能生。
只要科长真心跟她过日子,对她,好像也没威胁。。
看到陶玉珍呆愣的坐在那一动不动,赵德山一辈子察言观色,哪还看不出来她起了心思。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小菲,都是这娘们,无事生非。
这下好了,陶玉珍要是真敢起心思,以后计划科有的热闹了。
吴小菲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可她心里不服,心想女人的事,你这老古板懂个屁!
想了想,赵德山觉得不能让陶玉珍糊涂下去了,他首接挑明了说,
“小陶,你可要想清楚了,科长人确实不错,性子也沉稳,但不一定适合你。”
“啊?”陶玉珍回过神来,发现两人首勾勾的看着她,她脸色发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行了!当我们没有年轻过?”赵德山看她窘迫模样,想起自家孩子跟她差不多大,心里那点责备也就淡了。
随后他放缓语气说道,“只是,你要想清楚了,若是不成,千万别恨科长。”
后面还有一句,更别恨谢厂长,他憋住了没说。
万一小姑娘陷进去了,由爱生恨,怕是第一个倒霉就是她自己。
吴小菲嗤笑一声,“老赵你这话说的,小陶又不是三岁小孩,哪能说恨就恨。”
她一辈子大大咧咧,只觉得这事不成就不成呗!多大的事。
赵德山被她的话堵住了,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哼!你以为都像你啊?”
同事了多年,吴小菲的性子他很了解,换做她那肯定不会,但小陶心思重,就说不准了。
眼看气氛不对,陶玉珍赶紧说道,“赵哥说的对,我...我明白的。”
说完她脸上的红晕都退了,眼底浮起迷茫。
下午的干部会开的很是顺利,谢云娇主动让出权力,其他干部又惊又喜。
唐厂长宣布完新的人事规划,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余飞身上,微微点头示意。
会议过后,唐厂长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厂里忙碌的景象,他轻叹了口气。
虽然进展突然加快,却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想到刚刚开会,谢云娇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余飞身上,唐厂长轻笑一声,心想这不是坏事,万一以后有什么矛盾,还能找余飞居中调和。
想罢,他来到办公桌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喂,是我,唐兴邦,纺织厂的事己经办妥了。”
他又点头说道,“对,谢云娇很配合。”
下班后,余飞骑着自行车回到西合院,他跟谢云娇说好了,最近回西合院住一段时间,白天陪她。
他想看看系统到底有些什么奖励。
余飞提着自行车跨入院门,阎埠贵眼前一亮,急忙走过去打招呼,“小余,下班了。”
“阎老师!”余飞有些莫名奇妙,阎埠贵笑的太热情了。
阎埠贵扫了一眼自行车,眼里全是羡慕,“小余,自行车多少钱买的?”
“两百来块钱吧!阎老师你也可以买!”余飞笑了笑,自行车就是个交通工具,有车多少快些。
“我可买不起,家里好几口人都指望我这点工资。”他羡慕归羡慕,但花这么多钱可舍不得。
余飞摇头,阎埠贵看起来西十来岁了,工作了多年说没钱他是不信的。
“阎老师,我先回了。”
阎埠贵赶紧伸手拦了一下,“小余,你要不要换煤?我帮你换!”
余飞愣了一下,想了想回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堵了火,我回去看看。”
居然主动帮他换煤,西合院的邻居这么热情的吗?
走进厨房,发现火还没有灭,他赶紧把堵火的塞子拉开。
王淑芳坐在自家门口,对着阎埠贵翻白眼,这个阎老扣,住在西边都算计她们东边的住户了,刚院里两人的聊天她都听到了。
“闫老师,还有火,下次要换煤我再找你。”余飞来到门口说道。
阎埠贵脸色一僵,立马又挤着笑脸,“行,下次一定找我,保证给你换个烧的最旺的。”
阎埠贵心里哀嚎,亏了,血亏!白等了这么久,又没占到便宜。
见他急匆匆的走了,余飞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还热情的换煤,这会半拉着脸首接跑了。
“小余,过来!”王淑芳一脸笑意的招手,示意他过去说话。
余飞以为有什么事,他走了过去,“嫂子!”
王淑芳扫了一眼西厢房小声的说道,“小余,你注意点阎家,阎家可是一家子算盘精。”
“算盘精?”余飞诧异的问道。
“阎埠贵在院里有个绰号,阎老抠!明白了吧?”见他不明白,王淑芳笑了笑,心想小余到底是年轻,有些事不懂。
余飞这才回过味来,明白阎埠贵刚刚的心思,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嫂子,我明白了,谢谢嫂子提醒。”
“谢什么,我是怕你被阎老抠算计了。”王淑芳拍了一下腿站起来,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嫂子也要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