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教训你！”
父子俩在屋里追打起来，刘光福识相地躲到一边，生怕被误伤。
“你打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
刘光天实在憋屈，就因为没找到媳妇，一年来被刘海中唠叼不断。
“今天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妈，快来救我！”
二柱妈看着父子俩在屋里追闹，自己却插不上手。
“老刘，别打了！”
“这孩子太不象话了，不教训一顿，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还跟我顶嘴！”
父子俩在屋里追逐，东西撒了一地，二柱妈看得心痛不已。
刘光天瞅准门口的机会，撒腿就跑出去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对着刘光天破口大骂。
院子里的邻居都被吓到，都知道刘海中的脾气火爆。
“不回来就不回来，动不动就打我！”
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他既害怕刘海中，又不敢还手，毕竟打也打不过。
“你也真是的，找对象要慢慢来，看看把光天吓地！”
二柱妈一脸黑沉，责怪刘海中。
“你懂什么，都这么大了，还没成家，传出去多丢人！”
“是，我不懂，你懂行了吧，连儿子都被你吓跑了！”
“妇人之见！”
刘海中夫妻又吵起来，刘光福担心挨骂，赶忙跑出去避风头。
傻柱从易中海屋里出来，瞥了一眼秦淮茹的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裹上大棉袄，戴上手套，出门去了。
手里提着一个白麻布袋，紧紧攥着。
到了饭馆，从怀里掏出钥匙，推开房门进去了。
饭馆这几天休息，老板也没必要过来。
傻柱瞅准这个机会，准备偷些白面。
要是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大多数饭馆还是公私合营的模式，这家也不例外。
傻柱要是被抓到偷拿公家的东西，不仅会丢了工作，还会被严厉批评。
进入后厨，傻柱走到放白面的大木桶前。
这里摆放着各种粮食，有玉米面、白面，还有小米之类的。
饭馆里各种工具齐全，傻柱拿出麻布袋和葫芦瓢，一勺一勺地舀白面。
很快，袋子装满了，少说也有十几斤，或许有二十斤。
“好了，搞定！”
傻柱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扎紧了袋子。
“你在干嘛呢？”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猛地一惊。
回头一看，是饭馆老板回来了。
“哟，王老板回来啦！雪停了，天气不错，我就赶紧回来了。
你瞧我这不是刚准备买点白面吗？差点被你吓到。”
傻柱担心被责骂，急忙改口，将偷拿说成是购买。
“原来如此，跟我来，秤我已经收起来了。”
听他这么解释，饭馆老板并未起疑。
既然话已出口，傻柱也只能认栽，今后再想随便拿厨房的东西可不容易了。
饭馆老板拿来秤，称了傻柱刚才舀的白面。
“总共十七斤，看你是熟客，便宜点，三块钱吧。”
“唉！”
傻柱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递给老板。
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花了钱。
“我也无事，只是来看看饭馆，咱们走吧。”
“行，那我先回去了。”
抱着沉甸甸的白面，傻柱心情沉重地回到四合院。
本想白拿，结果还得花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哥，你去哪了？”
何雨水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走出来问。
“去买白面了。”
“买这么多干嘛？我们根本吃不完。”
“不是，这是给秦姐的。”
傻柱提起一袋白面正要送给秦淮茹。
“等等，该不会是白送吧？”
“秦姐家这么艰难，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么一大袋白面，说送就送？钱是风吹来的吗？”
何雨水气得快要昏过去，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傻的哥哥。
给自己多吃点也就算了，可这还要拿去送人，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
“雨水，你别闹！”
傻柱急忙呵斥，生怕声音不够大，让人听不见似的。
“我不管，想白占便宜？让秦淮茹付钱！”
兄妹俩的争吵声把秦淮茹引了出来，看到傻柱怀中的白面，她心中暗喜。
何雨水狠狠瞪了过去，对秦淮茹满是不满。
“怎么回事？”
易中海听见动静，也从屋内走出。
院子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没事儿，一点白面而已。
秦姐家不容易，还得养三个孩子呢！”
“买了些白面，能帮就帮，尽点心意罢了。”
傻柱和易中海忙解释，两人之前没少做这种事。
“给我吧。”
秦淮茹竟还厚脸皮地伸手要白面。
“等等！”
傻柱刚要递过去，就被何雨水拦住。
“想拿走？先付钱！十几斤白面呢，哪能这么随便？”
“雨水，你怎么回事？快给秦姐！”
“哥，我说了，可以给，但得付钱，这没什么好纠结的。”
何雨水皱眉看着傻柱，既然她在场，绝不会让秦淮茹占便宜。
哪怕要出嫁了，她也要给秦淮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分寸。
秦淮茹以后还敢不敢再纠缠傻柱？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雨水，这事是我哥答应的，为何又要收钱？”
“谁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狐媚子吧？指不定你用什么手段哄骗我哥，这白面这么贵重，岂能随便给人！”
“雨水，你胡说什么，快向秦姐道歉！”
“哥，你别拦我，白面多珍贵，这里有十几斤呢！”
何雨水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最看不惯秦淮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左邻右舍也都附和着，毕竟贾家的品行大家心知肚明。
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寡妇身份，能有什么好名声。
“雨水，我哪有做什么错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话音未落，秦淮茹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框泛红。
傻柱见状，心一下软了，“雨水，少说两句。”
“我说的就是事实，秦淮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何雨水在院子里高声说话，引来众人的窃窃私语。
“啪！”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林经听见动静赶来，却看到傻柱竟然打了何雨水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就为了几斤白面和秦淮茹的事，傻柱竟动手打了亲妹妹。
何雨水即将出嫁，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她该是多大的伤害。
“我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一时慌了神，他本就容易冲动，一听有人贬低秦淮茹，就控制不住情绪。
“哎呀，为了个寡妇，连自己妹妹都打，这亲哥当得可真够可以的！”
“傻柱，你做得不对，雨水也是为你好！”
“这么贵的白面，你拿一整袋打算给秦淮茹，肯定不妥。”
这两句都在为雨水抱不平。
这可不是普通的棒子面，而是白面，有些人家连棒子面都吃不上。
傻柱竟要把十几斤白面送人，真是分不清是真傻还是假傻。
买给自己尚可理解，但白送就太过分了。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指责他，他却动手打了人家两巴掌，这样的哥哥也太不象话了吧。
“雨水，哥错了，对不起，是我急糊涂了，你别生气。”
傻柱慌了神，这是他头一回对雨水动粗，没想到原因竟是秦淮茹。
“哼，你就向着她吧。
白面，她休想得到，又不是买不起！”
这一下，雨水更讨厌秦淮茹了，从心底里看不上她。
众人纷纷议论秦淮茹的不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雨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给孩子要点吃的。”
秦淮茹还在想办法蹭点白面，让她出钱？不可能。
“行啊，你要多少？谁家有秤，借我称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复杂的，想要白面就拿钱买，要多少都行。”
“可我哥说是要接济我的，为什么还要我花钱？”
“你以为别人的钱是捡来的吗？凭什么是你占便宜，我一分不给也可以。”
雨水咬牙瞪着秦淮茹，把白面紧紧抱在怀里。
她和傻柱是亲兄妹，秦淮茹算什么，脸皮还这么厚。
“傻柱！”
秦淮茹转向傻柱，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个，雨水，不全给也给点吧，帮帮忙。”
傻柱刚打了雨水，声音变得谦卑起来。
“不行，必须拿钱买，不然没得谈。”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望着众人。
“依我说，何雨水做得没错，天上哪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不花钱哪来的白面？”
林经站出来支持何雨水，要是再这样下去，秦淮茹早晚要把傻柱榨干。
“林经，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得我家过得好？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既要上班，又忙里忙外，傻柱想帮我，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秦淮茹一边抹泪一边诉苦，还数落林经的不是。
“那是你自己的事！白面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你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怎会买不起？”
“棒梗他们又不上学，贾张氏也不在家，这点工资难道连白面都吃不起？”
林经直接点出问题，白占便宜也不能这么过分。
秦淮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众人觉得林经说得在理，有些家庭收入更低，照样能偶尔吃上白面。
“我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已经够难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秦淮茹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诉说着自己的艰辛。
虽然带三个孩子不易，但她的工资远高于贫困家庭，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还有结馀。
可她舍不得花自己的钱，总想让别人帮忙，这就错了。
“林经哥说得对，院子里需要帮助的人不少，但他们都不会象你一样依赖别人的施舍。”
何雨水内心反感秦淮茹，若不是为了给孩子做个榜样，真想让她尝尝厉害。
“你说生活艰难我们理解，但说养不起三个孩子，还得靠别人接济，那就错了！”
“秦淮茹，我比你更惨，五个孩子全靠男人的工资养活，也没到要人接济的地步！”
左邻右舍纷纷指责秦淮茹，让她无言以对，几乎抬不起头。
“咱们不说别人，三汏爷，你说说你的工资是多少！”
“唉，能有多少？才二十八块五，也高不到哪儿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他的工资只比秦淮茹多一块钱。
“听见了吗？秦淮茹，三汏爷的工资也没比你高多少，他还要养那么多孩子呢！”
“可也没见三汏爷靠别人救济过日子，家里的事儿一样打理得井井有条！”
林经决心好好教育一下秦淮茹，天天装可怜给谁看？
怎么说也是个一级钳工，工资不少，怎么还想着要傻柱帮忙？
阎埠贵虽然抠门，爱计较，但也没靠别人施舍生活啊！
真是不明白秦淮茹为何总缠着傻柱。
“对啊，林经说得没错，秦淮茹，我觉得你是故意装穷！”
一番争执后，大家看清了秦淮茹的真实面目。
“够了！你们说得够多了吗？没看见秦姐多辛苦，我可是看到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太失礼了吧！”
果然，傻柱还是秦淮茹的铁杆支持者，就算说到这份上，还在护着她。
“哥，你别再帮她了，我坚决不同意你以后再接济秦淮茹！”
“雨水，秦姐照顾咱们这么久，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姐妹俩又争吵起来，林经无奈，问题出在傻柱身上。
“管不了了，这白面，她绝对别想拿到！”
何雨水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恨不得撕了她。
“哎”
这下傻柱左右为难，答应得好好的，结果现在全泡汤了。
“傻柱，你还是听雨水的吧，现在工资比秦淮茹还低，还想接济她？傻不傻？”
林经叹了口气，劝不醒的人就随他去了，傻柱要是执意要这样做，那就由着他吧。
何雨水抱着白面回屋后，说什么也不愿给秦淮茹。
众人摇了摇头，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各自散开。
“秦姐，真是抱歉！”傻柱尴尬地笑了笑，毕竟刚才自己打了何雨水一巴掌，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没事儿！”
秦淮茹默默擦着眼泪，看来只能用自己的钱了。
林经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回去陪媳妇和孩子。
傻柱若还是听不进去，那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妈，我饿了，能先做饭吗？”
棒梗在屋里喊道，说话的模样象极了贾氏。
“知道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转身回屋。
何雨水坐在凳边，双拳紧握，与傻柱赌气。
瞟了一眼桌上剩下的棒子面，从橱柜取出瓷盆，舀了一碗白面。
“哥，你做什么？”
“给不了整袋，给一碗总可以吧。
我答应过秦姐的，岂能食言？”
傻柱不管何雨水反对，端起白面去找秦淮茹。
“行，你不听我的话，就等着被她掏空腰包吧！”
何雨水气急败坏，二话不说把剩下的白面提进自己屋里。
“秦淮茹！”
傻柱端着一碗白面进来时，秦淮茹刚擦完眼泪。
“你怎么来了？”
“刚刚对不起，雨水说得有些冲动，别放在心上。
这些白面你就收着吧！”
看到那一盆白面，秦淮茹心里稍感安慰。
“没事，我挨饿没关系，可不能委屈孩子。
他们一直嚷嚷着想吃面条，却没钱买。”
秦淮茹确实够倔强，林经已经揭穿她了，她还嘴硬说自己没钱。
“先拿着这些，有难处再告诉我。”
傻柱也不好再说什么，之前大家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
傻柱能否应对寡妇的挑战，全凭他自己。
寡妇手段高明，傻柱能否招架得住，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