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接连败北，额头开始冒汗。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重重放下。
“柱子！”
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慢慢走向林涛，每走一步都故意拖长。
“我一首把你当亲儿子看。从你进厂第一天，我就在教你做人。”
易中海停在林涛面前，声音开始发颤。
“我教你善良，教你为大局着想，教你有集体荣誉感。”
说着，他真的掉下几滴眼泪。
二大妈最先被打动。
“一大爷说得对啊。”
三大妈跟着点头。
“人家对傻柱确实不错。”
“傻柱这样做，有点过分了。”
易中海见有人开始同情自己，立刻加大力度。
“这些年，院里哪件事我不操心？”
“刘光天结婚没钱，我借了二十块。”
“李大娘住院，我跑前跑后找医生。”
“你刚进厂不适应，我天天给你开小灶。”
他拍着胸脯。
“我这颗心，全扑在这个大家庭上！”
“我图什么？我就希望大家和和睦睦！”
眼泪越流越多。
在夕阳下特别真诚。
周围几个老邻居开始动摇。
“一大爷确实为咱们操心不少。”
“傻柱这样不近人情了。”
秦淮茹见时机到了，抱着小槐花走上前。
眼泪刷刷往下掉。
“柱子哥，我知道以前不对。”
“但孩子们真的太苦了。你看棒梗，都瘦成啥样了。”
她推了推棒梗。
棒梗立刻抽泣起来。
“傻柱叔叔，我饿，肚子疼。”
小当也哭。
“妈妈，我也饿。”
小槐花感受到气氛，哇地大哭。
三个孩子的哭声在院子里回荡。
“孩子们太可怜了。”
“都是无辜的啊。”
“傻柱就算有矛盾，也不能饿着孩子。”
易中海擦擦眼泪，走到林涛跟前。
“柱子，一大爷求你了。”
“我不要你白给。一毛钱一顿，意思意思。”
“就为了这些无辜孩子，行不行？”
围观群众情绪被彻底调动。
“一毛钱一顿，不过分。”
“孩子们太可怜。”
“傻柱，你答应吧。”
林涛静静听着，脸上没任何表情。
目光在易中海脸上停留几秒。
“易大爷，说完了？”
声音不大，但传遍全院。
易中海心跳加速。
“柱子，你…”
“说完了，轮到我了。”
林涛打断他。
站起身，环视全场。
“易大爷，刚才说得很动人。”
“说把我当亲儿子，说无私奉献，说为大局着想。”
声音开始变冷。
“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这么无私，贾家有难，你为啥不出钱？”
易中海脸色一变。
“我…”
“你工资比我高吧？”
林涛步步逼近。
“你八级钳工，月薪九十九块。”
“我一个厨子，三十七块五。”
“你工资是我三倍！”
“凭啥你不出钱，要求我出？”
易中海张嘴说不出话。
围观群众开始议论。
“确实，一大爷工资高多了。”
“三倍差距呢。”
林涛见易中海不说话，继续追问。
“还有，你说把我当亲儿子。”
“你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心惊肉跳。
“柱子，你这话…”
“你为啥偷偷接济秦淮茹，还跟她说让棒梗给你养老？”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惨白。
“你胡说！我啥时候说过？”
“没有？”
林涛冷笑。
“上月二十三号晚上，你去秦淮茹家厨房说啥了？”
“你说'棒梗这孩子聪明，以后有出息，到时候有他照顾你，你就不愁了'。”
“这话，你说过没有？”
易中海身子摇晃。
这话他确实说过，说得很隐晦。
以为没人知道！
“这…这不是重点…”
“不是重点？”
林涛声音越来越冷。
“你想用我的钱，养贾家的人，最后让他们给你养老，顺便霸占我房子。”
“你这算盘，打得真响！”
这番话炸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邻居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易中海。
“真的假的？一大爷打这主意？”
“太阴险了吧。”
“表面说为大家好，实际为自己？”
易中海脸色煞白，指着林涛。
“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林涛启动系统的鹰眼观察术。
瞬间，易中海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注意到易中海左手袖口里，露出一个角。
那是张钱票！
“你敢让大家看看袖子里是啥？”
林涛指向易中海袖口。
“是不是准备散会后给秦姐的'抚恤金'？”
易中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下意识想收紧袖子，动作太大，钱票露得更明显。
“我没有！”
“没有？”
林涛冷笑。
“易大爷，你不用藏了，大家都看见了。”
围观邻居纷纷伸长脖子看。
果然，易中海袖口里确实露出钱票一角。
“真有钱票！”
“一大爷这干啥？”
“刚说没钱帮秦淮茹，现在偷偷准备给钱？”
众人逼视下，易中海再也藏不住。
那张五块钱钞票从袖口滑落，掉在地上。
“啪嗒”一声，清脆响亮。
钞票在夕阳下格外显眼。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地上钱票，再看易中海惨白的脸。
真相大白！
易中海刚才所有话，都是假的！
他有钱，而且准备给秦淮茹！
但却要求何雨柱出钱！
“伪善！”
“算计！”
“假公济私！”
这些标签瞬间贴在易中海身上。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威形象，轰然倒塌！
林涛看着地上钞票，嘴角上扬。
“易大爷，这就是你说的'无私奉献'？”
“表面要求我出钱，背地里自己偷偷给？”
“你想当啥？当好人？还是当傻子？”
易中海彻底慌了，声音发抖。
“我…我这是…”
“你这是啥？”
林涛声音锋利如刀。
“你这是想当又立牌坊！”
“表面大公无私，实际心机深沉！”
“你利用我善良，消费我感情，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你自己养老！”
每句话都重锤般砸在易中海心上。
他再也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差点跌倒。
围观邻居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尊敬变成鄙夷。
从信任变成怀疑。
“原来如此啊。”
“一大爷心思这么深。”
“以前咋没看出来？”
林涛见时机成熟，给出致命一击。
“各位邻居，现在都看清楚了吧？”
“啥叫虚伪，啥叫算计，啥叫道德绑架！”
“从今天开始，谁还敢说我自私，先看看自己做了啥！”
“谁还敢用道德要求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