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肉香钻进每家每户。
后院，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针线。
“这味儿……”
老太太嗅嗅鼻子，眼睛亮了。
这可是正宗红烧肉的香味。
在这粗茶淡饭的年代，能做出这种味道的人不多。
“柱子那孩子？”
前院，秦淮茹还跪在地上。
听着屋里传来的咀嚼声，她心都要碎了。
“柱子哥，求你了。”
“就一点点，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林涛端着碗，故意在门口大嚼特嚼。
“啧啧，这肉真嫩。”
“配白面馒头，绝了。”
每个字都是刀子，扎得秦淮茹首颤抖。
“何雨柱！”贾张氏冲出来，“你还是人吗！”
“棒梗都哭成那样了！”
林涛放下筷子。
“分给孩子们？凭啥？”
“我又不是他们爹。”
话说得首接又狠。
贾张氏脸都紫了：“以前东旭在时，你可不这样！”
“那时你对淮茹多好！”
林涛冷笑：“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
“人总得长记性。”
围观邻居面面相觑。
这傻柱，真变了。
“柱子！”
苍老声音从后院传来。
众人回头，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
老人家虽然年迈，但精神头十足。
扫一眼院中情况，什么都明白了。
“老太太。”
林涛立刻收起冷脸，恭敬打招呼。
这位老人，他是真心敬重。
“我闻到香味了。”老太太缓缓开口，“你做的红烧肉？”
林涛点头：“刚做好，正想给您送过去。”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
秦淮茹跪在地上，脸色更难看。
何雨柱宁可送老太太，也不给她家孩子一口？
贾张氏想骂人，但看到聋老太太在，只能憋着。
“那就麻烦你了。”老太太点头。
林涛立刻回屋，盛出最大一碗红烧肉。
十块肉，每块都肥瘦相间，色泽。
再配两个热腾腾大白馒头。
双手端着，小心走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您慢用。”
“这肉炖得烂，您牙口不好也能嚼动。”
聋老太太接过碗，深深看他一眼。
那眼神，透着明白。
“柱子。”老太太开口，“你想开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想开了什么？
林涛知道老人家看出了变化。
“是的，老太太。”他坦然承认，“我确实想开了。”
“人不能老做老好人。”
“有些账，该算就得算清楚。”
聋老太太点头，眼中露出笑意。
“好，好得很。”
“人活一世，得为自己活。”
她故意提高声音：“有些人拿了别人好处当应该的。”
“时间长了，就忘了感恩。”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话明显在说秦淮茹她们。
贾张氏脸色难看得要命，却不敢反驳。
院子里，聋老太太的话就是圣旨。
谁敢不听，就是不孝。
秦淮茹更羞愧，恨不得钻地缝。
“老太太说得对。”林涛趁热打铁，“我以前太心善。”
“总觉得帮邻居是应该的。”
“现在明白了，帮助得看人。”
“有些人值得帮，有些人不值得。”
话说得隐晦，但在场人都听明白了。
区别对待。
对聋老太太这样的长辈，他愿意主动送好吃的。
对秦淮茹这种贪心人，一口都不给。
“柱子。”聋老太太拍拍他手，“你能想开，我高兴。”
“以后按自己想法活。”
“别让人道德绑架你。”
“什么邻里互助，什么孤儿寡母，都是借口。”
老太太话句句诛心，秦淮茹脸都白了。
“真需要帮助的人，会感恩。”
“不知感恩的人，帮多少次都白帮。”
“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感情。”
说完，她端起碗往后院走。
临走前丢下话：“柱子，改天再给我做顿好的。”
“我这老骨头，还想多享受几年。”
林涛连忙答应：“没问题，老太太。”
“您想吃啥，我给您做。”
看着老太太背影消失，林涛心中暖流涌动。
这才是真长辈。
不无理取闹，不道德绑架。
有恩知恩，有情知情。
和某些人形成鲜明对比。
“看啥看！”贾张氏见众人目光不善，恼羞成怒，“都散了！”
她拉起还跪着的秦淮茹：“走，回家！”
“别在这丢人了！”
秦淮茹被拉起来，眼中含泪。
临走前，她深深看林涛一眼。
眼神复杂，有怨恨，有不甘，还有恐惧。
她终于意识到，何雨柱真变了。
变得她完全不认识。
以前那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傻柱，彻底消失了。
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陌生人。
看着秦淮茹狼狈离去，林涛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痛快。
终于，他不用再被道德绑架。
终于，他可以按自己意愿生活。
围观邻居也散去，各自回家。
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从今天开始，院子格局变了。
何雨柱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
他有了聋老太太支持，有了自己原则。
谁再想占他便宜，没那么容易。
林涛回屋，关上门。
看着桌上剩下的红烧肉和馒头，心情大好。
【叮！获得聋老太太初步认可，声望值+50！】
【触发新任务：建立权威！在院内树立不可侵犯的个人威信！】
【任务奖励：未知】
系统提示让林涛更兴奋。
有了聋老太太这个“官方”支持，他在院里地位将彻底稳固。
接下来，该收拾其他几个跳梁小丑了。
特别是许大茂那个阴险小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
有人在门口徘徊。
林涛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冷笑。
“还有不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