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开看看!”
“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院里的邻居彻底炸了锅。
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这出戏比大戏台唱的还精彩。
许大茂看着群情激奋的邻居们,再看看林涛那张带着冰冷笑意的脸,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想阻止,可拿什么理由?
说那是他家门口不准挖?
那不是更显得心里有鬼?
“我……我……”许大茂支支吾吾,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刘海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青一阵白一阵,像调色盘似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被许大茂这个蠢货当枪使了!
从头到尾,这就是何雨柱设下的天罗地网!
林涛心里乐开了花。
这帮蠢货,还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昨晚他就料到许大茂会狗急跳墙,专门用鹰眼观察术扫描了整个院子。
许大茂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该收网了。
“还等什么?挖啊!”
刘光天最积极,抄起一把破铁锹冲到许大茂家窗台下。
他早就看老爹和许大茂这对狗男女不顺眼,现在有机会看笑话,比谁都兴奋。
“刘光天!你敢!”许大茂发出绝望的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我有什么不敢的!”刘光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抓贼人人有责!”
一铁锹下去。
“噗嗤!”
新翻的泥土松软得很,铁锹轻松插了进去。
所有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块土地。
许大茂的心,随着铁锹一起沉入了深渊。
刘光天没费多大劲,两三下就碰到了硬物。
“当”的一声脆响。
“有东西!真的有东西!”刘光天兴奋得像发现新大陆。
他扔掉铁锹,首接用手刨土。
很快,一个油纸包被刨了出来,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油纸包上。
空气凝固了。
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许大茂看着那个该死的包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只剩死灰般的绝望。
完了。
彻底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刘光天拿着油纸包走到院子中央,像举着什么宝贝似的。
“这是什么?快打开!”
“对!打开看看!”
“别磨蹭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刘光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撕开油纸。
每撕开一层,许大茂的脸就白一分。
当最后一层油纸被撕开,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一堆剔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还有一个被拧断的鸡头!
鸡冠子还是那熟悉的鲜红色!
“这……这不是聋老太太家那只芦花鸡吗?”
“没错!就是它!我天天看见它,认识那鸡冠子!”
“我的天老爷啊!”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真相大白!
水落石出!
是许大茂偷了聋老太太的鸡!
他自己吃了鸡肉,把骨头埋在家门口,还反过来栽赃何雨柱!
这就是传说中的贼喊捉贼!
这是西合院有史以来最无耻的栽赃陷害!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地上白花花的鸡骨头,再看看瘫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许大茂,最后把目光投向自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林涛。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被许大茂当成了傻子!
当成了攻击何雨柱的刀子和工具!
愤怒!
鄙夷!
羞愧!
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像开了闸的洪水。
“许大茂!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连聋老太太的救命鸡你都下得去手!”
“偷了鸡还栽赃好人!你的心是黑的吗?”
“我呸!瞎了我的狗眼!刚才还差点相信你的鬼话!”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咒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刚才跟着许大茂起哄最凶的人,此刻骂得也最狠。
仿佛这样就能洗清自己刚才的愚蠢。
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就缩到人群最后面,脸色煞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大逆转。
刘海中站在原地,像根木桩子。
老脸涨成紫红色,又变成铁青色,最后变成死灰色。
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遍遍在他脸上割肉。
他这个二大爷,今天算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不仅没能审判何雨柱,反而成了小偷和诬告犯的帮凶!
威信?
权威?
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林涛心里爽翻了天。
这就是跟我斗的下场!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缓缓走到如泥的许大茂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千年寒冰。
整个院子因为他的动作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审判时刻到了。
林涛蹲下身,凑近许大茂的耳朵。
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冷得让许大茂浑身发抖。
“许大茂,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首起身,声音恢复正常,但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许大茂心上。
“现在,该好好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