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扫了眼满屋狼藉，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冷笑。
就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看戏看爽了的笑。
这帮蠢货，被我耍得团团转。
他心里得意极了。
“许大茂。”
他叫了一声，声音平静得可怕。
许大茂浑身一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刚才的嚣张劲儿，瞬间烟消云散。
“你刚才信誓旦旦说在我家窗台发现鸡毛，对吧？”
林涛走近一步，每个字都像钉子。
“那些鸡毛呢？”
许大茂脑子一片空白：“我……是你！你肯定偷偷清理了！”
声音都在发颤。
“我清理了？”
林涛乐了，笑得格外灿烂。
“大伙儿看着呢，我早上出门说了句话就回屋了，连门都没再出过。”
“我什么时候清理的？隔空取物？”
院里人纷纷点头。
“对啊，雨柱就出来那么一会儿。”
“我洗衣服时一首看着，他确实没再出来。”
“那许大茂说的鸡毛是哪来的？”
聋老太太这时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
指着许大茂，老眼精光闪闪。
“小子，你是不是诬陷好人啊？”
许大茂急了，声音尖利得像杀猪。
“老太太，您别听他狡辩！谁知道他用什么招儿！”
“反正他就是心虚！你家还有肉味呢！敢让我们看锅吗？”
他指着灶台，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看锅！”
贾张氏跟着嚷嚷。
“不敢看锅就是心虚！”
林涛耸耸肩，脸上满是戏谑。
“行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等会儿你们可别再找别的借口。”
他走到灶台边，首接掀开锅盖。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所有人伸长脖子往里看。
锅底确实有黑乎乎的东西。
但不是鸡骨头，是烧焦的点心渣子。
“这什么玩意儿？”
刘海中皱眉，心里开始打鼓。
“桃酥。”
林涛用勺子舀起一点，递到许大茂鼻子底下。
“昨天买的，想烤一烤当零嘴，火大了烤糊了。”
“你们闻到的肉味，就是这个。不信你闻闻？”
许大茂下意识后退一步。
脸色更加难看。
院子瞬间炸了。
“我的妈呀！拿桃酥当炖鸡！”
“这鼻子也太厉害了，桃酥都能闻成鸡肉！”
“许大茂这回丢人丢大了！”
“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哄笑声此起彼伏。
连带着指指点点的声音。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摇头叹气。
“这年头，连个桃酥都分不清楚。”
许大茂脸涨成猪肝色。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还在负隅顽抗。
“就算味道是假的！鸡确实丢了！”
“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这院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是啊，总得有人偷啊！”
贾张氏还在煽风点火。
林涛拍拍手，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好戏，现在才开始。
“问得好。”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既然我家什么都搜不出来，咱们是不是该想想。”
“这院里，谁最希望我倒霉？”
“谁最有动机栽赃我？”
他的目光慢慢扫过全场。
最后定格在许大茂家方向。
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
林涛启动鹰眼观察术。
许大茂家门前的细节瞬间放大。
他看到了！
许大茂家窗台下，靠近墙根的地方。
有一小块土颜色明显比周围深，还有翻动的痕迹。
蠢货，还真把鸡埋在自己家门口了。
“咦？”
林涛故作惊讶，伸手一指。
“许大茂，你家窗台下那块土怎么是新翻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许大茂脸色瞬间惨白。
下意识想用身体挡住那块地方，但己经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那块异样的泥土。
“我的天，真的不一样！”
“这土看着就是湿的，颜色都不对！”
“肯定被人挖过！昨天晚上这里还好好的呢！”
“大早上谁会挖墙脚？除非……”
议论声潮水般涌向许大茂。
二大爷刘海中心也沉到了谷底。
看着许大茂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完了，这个蠢货不会真的把鸡埋在自己家门口了吧？
聋老太太也看出了门道。
拄着拐杖指着许大茂。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涛看着许大茂惨白的脸，步步紧逼。
“许大茂，你不是说我把骨头埋了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敢不敢让大家把你家窗台下这块地挖开看看？”
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许大茂心上。
许大茂双腿发软。
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淌。
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被无形的手掐住。
一个字都说不出。
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
自己做得那么隐蔽，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何雨柱到底怎么知道的？
他难道真有千里眼？
“怎么样？”
林涛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
“敢挖吗？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许大茂嘴唇颤抖着。
终于挤出几个字。
“我……我凭什么……”
“凭什么？”
林涛笑了，笑得格外灿烂。
“就凭你刚才指着我鼻子说我偷鸡！”
“就凭你带头搜我家，把我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现在轮到你了，你却不敢？”
“许大茂，你心虚什么？”
最后一句话，林涛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震得每个人耳膜发颤。
许大茂终于撑不住了。
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张着嘴，想说话。
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刘海中脸色铁青。
知道事情彻底败露了。
院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这许大茂不会真的……”
“看他这样子，八成有鬼！”
“我的天，贼喊捉贼啊这是！”
“真要是这样，这人也太坏了！”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好你个许大茂！敢情是你偷了我的鸡，还要陷害好人！”
林涛看着摇摇欲坠的许大茂。
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是时候给这场好戏画个句号了。
“既然你不敢让人挖，那我就亲自动手了。”
他说着，真的朝许大茂家走去。
许大茂彻底慌了。
连忙伸手想拦。
“不……不行！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林涛停下脚步，眼神如刀。
“不能挖你家门口？许大茂，你越是阻拦，越说明这里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