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刘海中挥手下令,背着手挺着肚子率先进屋,摆出一副领导检查工作的架势。
许大茂紧跟其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恨不得立刻看到何雨柱身败名裂的惨状。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心里琢磨着得看紧点,免得自家东西被人顺手牵羊。
几个平时跟许大茂关系不错的小伙子,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呼啦啦涌进屋内。
秦淮茹和贾张氏挤在最前面,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画面。
一进屋,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干净了!
何雨柱的屋子干净得不像单身汉住的地方。
地面一尘不染,桌椅摆得整整齐齐,床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
空气中确实飘着淡淡的香甜“肉味”,但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任何炖鸡的痕迹。
“愣着干什么!搜啊!”许大茂回过神,立刻大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他肯定把骨头藏起来了!床底下!柜子顶上!任何角落都别放过!”
一声令下,这群人开始地毯式搜索。
“砰!”一个年轻人粗暴地拉开衣柜门,把叠好的衣服全扒拉出来扔在地上。
“哐当!”另一个人跳上床,把被褥掀了个底朝天,连床板都撬起来检查。
贾张氏冲向厨房,把米缸、面缸盖子全掀开,用手在里面使劲掏着,希望能掏出几根鸡骨头来。
秦淮茹在灶台附近翻锅碗瓢盆,连灶坑里的灰都扒拉开仔细检查。
整个屋子瞬间变成一片狼藉。
桌子推到一边,椅子翻倒在地,衣服被褥扔得到处都是,米面撒了一地。
林涛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焦急,只有冰冷的嘲讽。
就凭你们这群蠢货,也想找到我藏的东西?
他心里冷笑。
昨晚,他把许大茂栽赃的鸡毛收起来后,立刻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不仅清理了窗台和墙角,更用【鹰眼观察术】扫描了所有可能被动手脚的地方。
那股“肉香”,不过是几块点心制造的假象。
这帮人,注定白忙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搜查的人从气势汹汹,慢慢变得泄气。
他们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鸡骨头,连根可疑的毛都没找到。
“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啊,啥也没有。”
“床底下看过了,空的。”
“柜子顶上也没有,只有一层灰。”
许大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亲自上阵,趴在地上把床底下、柜子缝,所有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
他明明看到何雨柱家烟囱冒烟,明明闻到了肉味!
那只鸡,就算吃得再干净,骨头呢?
总得有骨头吧!
难道他把骨头都嚼碎咽下去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再找!肯定有!”
许大茂发疯了,开始用手抠墙角的砖缝。
“肯定埋在什么地方了!”
刘海中脸色铁青。
他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满屋狼藉,看着一无所获的结果,感觉脸火辣辣疼。
这跟他们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
他这个二大爷亲自带队搜查,结果连根毛都没搜出来。
这要传出去,还有什么威信?
“二大爷,没有啊,真的什么都没有。”一个年轻人擦着汗说道。
“是啊,二大爷,这屋里比我脸都干净,藏不住东西。”
贾张氏从米缸里抽回手,拍了拍手上的白面,满脸失望。
“真他娘的邪门了。”
院子里围观的邻居开始议论纷纷。
“这都快把人家房子拆了,还没找到啊?”
“看来真没有啊。”
“那这么说,何雨柱被冤枉了?”
“我看像。你看人家何雨柱,从头到尾气定神闲,一点都不慌。”
“那许大茂这下惨了,又要磕头又要赔钱。”
“五十块钱呢,我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还得当众磕头,这脸丢大了。”
风向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
人们看许大茂和刘海中的眼神,从最开始的信任,变成了怀疑和看好戏。
许大茂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急得满头大汗。
他不甘心!
他绝对不相信何雨柱能把证据处理得这么干净!
“挖地!对!肯定埋在地下了!”
许大茂指着屋里的地砖,大声喊道。
“把地砖撬开!他肯定把骨头埋在下面了!”
这话一出,连跟着他搜查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为了找几根鸡骨头,把人家地砖都撬了?
这己经不是搜查了,这是拆家!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有邻居看不下去了。
“人家何雨柱都让你们搜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这样下去就是故意找茬了!”
刘海中也挂不住脸了。
“行了!许大茂!别在这胡闹了!”
他知道,再搜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今天这事,恐怕要栽了。
许大茂彻底懵了。
他呆呆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中央,脑子里一片空白。
输了?
就这么输了?
他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怎么会变成这样?
鸡毛呢?
他亲手放上去的鸡毛去哪了?
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林涛终于开口了。
“各位,搜完了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搜得还尽兴吗?”
他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进来,踩在满地的狼藉上,眼神扫过屋里的每个人。
“既然在我家搜不出任何东西。”
他停下脚步,首首盯着面如死灰的许大茂。
“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问几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