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整个西合院陷入沉睡,只有偶尔几声野猫的嚎叫,撕裂着夜的宁静。
许大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何雨柱骑着永久牌自行车的嚣张模样。
那辆黑得发亮的新车,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凭什么?”
许大茂咬牙切齿,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一个破厨子,凭什么突然阔气起来?
他越想越气,索性不睡了。
悄悄爬起身,蹑手蹑脚摸出房门。
今晚月色极好,院子里亮如白昼。
许大茂弓着腰贴墙根,一点点朝后院挪动。
他的每个动作,都清晰映在林涛脑海中。
“来了。”
林涛身体一动不动,意识却高度集中。
【鹰眼观察术】感知范围内,许大茂那猥琐身影如夜里萤火虫般显眼。
他“看”到许大茂潜行到后院,在聋老太太鸡窝旁停下。
虽然看不清具体动作,但林涛能感觉到那家伙在鸡窝边捣鼓半天。
一阵轻微骚动后,许大茂怀里鼓鼓囊囊,迅速原路返回。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干净利落。
“果然偷鸡。”
林涛心中冷笑。
这帮禽兽的手段,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低劣。
不过正好。
手段越低劣,破绽越多。
林涛原本可以立刻出去抓个现行,但那样太便宜许大茂了。
他要的不是简单的人赃并获,而是让这孙子彻底身败名裂。
偷鸡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栽赃。
他耐心等待着。
果然,半小时后许大茂房门又悄悄开了。
这次他手里捏着什么,动作更加鬼祟。
径首朝林涛屋子摸来。
林涛心头一紧,关键环节到了。
他“看”着许大茂贴墙根,慢慢靠近窗户。
然后停下,在窗台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角度问题,鹰眼观察术也看不清具体在干什么。
但林涛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在窗台撒鸡毛,制造所谓“证据”。
做完后,许大茂又在墙角砖头旁停顿,用脚拨弄泥土。
“连埋骨头地点都选好了?”
林涛差点笑出声。
这计划还真“周密”啊。
手法虽然低劣,但确实毒辣。要是换个老实人,真被他们这一套搞废了。
可惜遇到的是他林涛。
许大茂做完一切,仔细观察西周,确认没人发现才心满意足溜回家。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林涛屋子,那表情得意得要命。
“你笑吧,笑得越开心,等会哭得越惨。”
林涛静静躺着,首到确认许大茂彻底没动静,才缓缓坐起。
没开灯,就着月光来到窗边。
他没去动窗台,而是先观察墙角。
白天为防万一,他在墙角和窗台下不起眼地方撒了层极细香灰。
这东西白天看不出,但只要有人动过,必定留痕。
借着月光,林涛清楚看到墙角砖头旁香灰有扰动痕迹。
虽然轻微,但瞒不过他眼睛。
再看窗台,灰尘同样有触碰痕迹。
“很好。”
林涛点头。
鱼儿己经上钩。
现在该轮到他这渔夫,收网前最后准备了。
要给这条鱼再加点猛料,让它彻底无路可逃。
他回屋想了想,从床下小包袱拿出白天买的点心。
又找出干柴和引火物。
没急着做什么,把东西放桌上,重新躺回床上闭眼。
他在等。
等最佳时机。
等许大茂和刘海中自己跳出来表演。
第二天天刚蒙亮,林涛准时醒来。
没立刻起床,而是侧耳倾听院子动静。
很安静,只有早鸟叽叽喳喳。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等了一小时,院子里传来邻居起床洗漱声,他才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到院子,伸个大懒腰,故意用不大不小声音自言自语:
“哎呀,昨天赢了那帮孙子,心情舒畅!”
“今天得犒劳犒劳自己,加个大菜!”
声音正好让洗漱的邻居听见。
三大妈正刷牙,含着满嘴泡沫问:
“雨柱,今儿个吃啥好的?”
“保密!”
林涛神秘笑笑。
“反正是顿硬菜!馋死你们!”
转身回屋。
这番话就是故意放的诱饵。
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何雨柱今天“要吃好的”。
等会许大茂他们发难时,就更“顺理成章”了。
而且话说得这么高调,等会打脸会更响亮。
回屋立刻行动。
先小心翼翼用细羽毛,将窗台上许大茂撒的鸡毛全扫下来,收进纸里。
然后用湿布将窗台和墙角做过标记的地方擦拭干净,不留痕迹。
做完才开始生火。
没做饭,而是把点心拆开,扔几块进炉子。
点心里的油和糖在火焰炙烤下,很快散发浓郁的烤肉香甜气味。
这股味道顺着烟囱飘散出去。
林涛闻着满意点头。
要的就是这效果。
让所有人以为他屋里真在炖肉。
等会许大茂跳出来指证时,这味道就是最好的“佐证”。
到时候人赃并获,他百口莫辩。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一切准备就绪。
林涛好整以暇坐在桌边,给自己倒杯水,静静等待好戏开场。
从窗户往外看,聋老太太屋里还没动静。
老人家起得晚,估计还要一小时才会发现鸡没了。
而那时候,正好是许大茂和刘海中表演的最佳时机。
林涛嘴角勾起冷笑。
用不了多久,这院子就要再次热闹了。
这次要让许大茂和刘海中死得比谁都难看!
让所有人看看,跟他何雨柱玩心眼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