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穆春恭敬地说道:
“真是没想到,您就是我最敬仰的王进大哥啊!”
穆春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一股脑儿不住地说道:
“哥哥,您有所不知,在您的大名还没传到江州之前,咱们揭阳岭的好汉们,全都以山东呼保义、郓城宋押司、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江为尊。”
“穆春兄弟,”王进扶起穆春,“起来说话!”
“谢哥哥!”穆春起身继续道:
“那时候我们都觉的宋江大哥虽然身为官府中人,但他据说他对待我们这些江湖中人,也是礼数周全,我们都希望,在江州也能有像宋江大哥一般的公门中人,能看得起我们平头百姓,那就好了!”
“后来哥哥您的英勇事迹传到江州,才让我们知道,原来哥哥您才是我们平头百姓自己的天,我们也可以不用鸟那些高高在上的狗官!”
“哈哈哈!”鲁智深道:
“你说的这个宋江,洒家也听说过,严格来说,并不算什么官府的人,他只是个县衙押司,算不上官,就是个小吏而己!”
“哎,鲁大师!”王进道:
“什么官啊吏啊的,都是朝廷管理我等平头百姓的手段,只要那宋江有一颗侠义心肠,那就是咱们的兄弟!”
“哥哥说得好!”穆春赞叹道。
“哈哈哈!”王进淡然一笑,“哦,对了,穆春兄弟,你刚才说的那个黄文炳,他为什么要抢你们的马呢?”
“哥哥!”说起黄文炳,穆春气不打一处来,“那个黄文炳,仗着蔡九知府赏识,横行乡里,雄霸一方,俨然成了无为军里的土皇帝!”
“就这样,还是难以满足那黄文炳的野心,千方百计想把揭阳岭上下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我们揭阳岭上下一条心,又有几个得力的兄弟,黄文炳一时也奈何不得我们!”
“哦?”王进听了穆春的话,结合自己对水浒原著的熟悉,猜测道:
“我想,不服黄文炳的,应该就是你们揭阳岭三杰吧?”
“啊?”穆春听到揭阳岭三杰这个说法,也是眼前一亮,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王进的意思是揭阳岭三霸,穆春便说道:
“我们虽然被人称作揭阳岭三霸,但那都是官府对我们的恶称,父老百姓都说我们是英雄。”
“对!我听过你们的故事!”王进赞许地看着穆春,“你们揭阳岭三杰,李立李俊在岭上经营酒店生意,你们穆家兄弟二人在揭阳镇保境安民,又有张横张顺、童威童猛两对手足兄弟制霸浔阳江,做那私盐生意,打下了食盐价格,也算是为民造福!”
“哎!”说起张横张顺,穆春不禁扼腕叹息,“黄文炳为了抢夺张横张顺的私盐生意,提高食盐价格,借着这次为花石纲转运疏通河道的机会,大肆迫害张家兄弟!”
穆春咬牙切齿继续说道:
“那黄文炳带着官府的人,截住张家兄弟的船,要将二人强行征为民夫,若是二人不从,就要以违抗官府命令的名义,将二人就地正法。”
“这个黄文炳也太可恶了!”翠儿狠狠地骂道。
“那张家兄弟呢?”鲁智深关切地问道。
“幸亏张家兄弟都是熟悉水性的高手,被黄文炳带人堵在船上,眼看就要被绑走做苦力,张家兄弟无奈之下,跳船逃生,虽说保住了性命,但却从此失了贩卖私盐的营生。”
“那他们现在在哪呢?”翠儿问道。
“那张家兄弟,可是浪里白条张顺和船火儿张横?”王进明知故问道。
“哥哥也听过他们的名号?”穆春听到王进准确说出张家兄弟的姓名和诨号,也是十分惊讶。
王进点点头,“我对你们江州的英雄好汉,早就有所耳闻,尤其是你们揭阳岭三杰!”
说起江州出身的梁山水军中骨干人物,王进如数家珍:
“揭阳岭岭上的催命判官李立、混江龙李俊,揭阳镇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浔阳江边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
“除你们揭阳岭三霸之外,还有那与张家兄弟交好的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都是我敬重的江州英豪,只是苦于无缘相见啊!”
“哎呀呀!”穆春听完王进的话,差点没又跪倒在地,这就相当于你追的明星,他竟然知道你的名字和事迹一样令人激动,世间最美,莫过于双向奔赴!
“哥哥!”穆春恨不得当场为王进而死!激动得狠狠抱拳,“我等江州小人,草莽之流,竟能得大名鼎鼎的王进哥哥惦念,乃是莫大的荣幸,我穆春从今往后,愿誓死追随王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