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陆重久问。
“没问题。”陈依律比了个OK手势,没有多说,抱着陈骨笙往右前方冲刺。
还有一队要解决。
混合糖二组走的水路,速度不低,她们得赶快点,才能追上。
陈骨笙回忆了下地图,根据船速以及混合糖二组在路上可能遇到的阻碍,推断道。
“差不多十五分钟能追上。”
解决对方大概要十分钟,约定五十五分回来,各自交三个鸡蛋,平分甜度。
其实让一人护送鸡蛋,其他两人分开行动,淘汰另外两组才是最优选。
但陈骨笙不信赵荚茗。
这人问题很大。
如果将欺诈比作污泥,其他人还可以用沾染污泥形容,他更像污泥本身。
可以说,他就是欺诈。
……
右边河流路线,华以柔三个妹子坐着竹筏,顺着水流到达山底。
前不久她们才解决掉拦路的鳄鱼,浑身湿漉漉的,颇为狼狈。
麻团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仰头望向几乎笔首的山壁。
“这怎么上去?”
“确实,这叫山?悬崖还差不多。”
陈骨笙点头附和。
“没错……卧靠!你们怎么在这?”
麻团团转头,吓得往后三连跳,毛发炸开,头皮发麻。
“你们好。”陈骨笙礼貌的打招呼。
陈依律护在她身后,眼神警惕。
华以柔和华以辛如临大敌的瞪着两人,稍作猜想便明白过来,异口同声的谴责。
“无耻之徒!”
“有齿,还很白。”
陈骨笙露齿一笑,移步让开,身后的陈依律如箭矢般射出去,手刀首首劈向站得最近的华以辛,西人混战一处。
“技能,糖衣护盾。”
华以辛高喊,牛轧糖双手撑开透明护罩,将三个轮回者罩在其中。
陈依律手刀劈上去,护罩凹陷,瞬间又反弹回来,将她弹开。
华以柔紧接着召唤出花生傀儡。
“喂我花生。”
与此同时,麻团团也让芝麻糖变成霰弹枪,黑芝麻汹涌溅射。
二者夹攻之下,陈依律心有余而力不足,应付得十分艰难。
陈骨笙悠哉的坐在旁边看戏,手指放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拍,丝毫不着急。
正在看比赛的其他三组成员心下疑惑。
陈依律都快打输了,陈皮黑芝麻糖为何还不出手?
几分钟过去。
陈依律闷哼出声,被花生傀儡和黑芝麻散弹枪的联合一击打飞,倒在陈骨笙面前。
“啧。”陈依律不耐的站起身,用力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痛觉异常让她在战斗中并未感觉到多大疼痛,但身上的脏污难以忍受。
陈骨笙握住她的手,“回去洗。”
说完,两人‘咻’的一下原地飞升,哦,不对,是原地起飞,眨眼不见人影。
三人呆住,仰着头满脸懵逼。
不是,这就走了?
这和拉屎拉一半有什么区别?!
“不好!”麻团团抱头发出破音的尖叫,“啊啊啊……完蛋,时间来不及了!”
三人手脚并用的抓着崖壁往上爬。
山顶,慈眉善目的姜饼人奶奶,拄着拐杖站在竹屋外,安静的等着收鸡蛋。
气氛有些凝滞。
原本该开开心心迎接全面胜利的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气氛压抑而沉闷。
“你再说一遍。”
陈骨笙死死盯着赵荚茗,每个字从喉咙深处冷硬的挤出。
赵荚茗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天使般的娇美脸蛋惹人怜惜。
“对不起,刚才爬山的时候,我不小心掉下去,陆大哥为了救我,鸡蛋不小心全部落下山崖碎掉了,呜呜……我不是故……唔!”
陈骨笙单手紧紧掐住赵荚茗的脖子,将人提得双脚离地,眉眼冷沉,隐含杀意。
陆重久、观看比赛的轮回者以及现实世界的观众,都被她突然的发难吓一大跳。
陈皮软糖外形文静乖巧,就算她阴得没边,对她的印象也停留在腹黑文静少女的层次,完全没料到她还易燃易爆炸的一面。
一言不合就动手,且对队友毫不留情。
“我是……轮回者……你……不能……杀我。”
赵荚茗艰难的挤出声音,眼中的得意却在明晃晃的挑衅,仿佛在说——看,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
“是吗?”陈骨笙的手愈加用力,冷冷的问,“你真的是……轮回者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她为什么这么说?
赵荚茗不是轮回者?
她怎么知道的?
故意乱说,还是挑拨离间?
各种疑问在心间发酵,搅得人心惶惶。
陆重久走上前,扣住陈骨笙手腕。
“他是轮回者,你才是副本原住民。”
这句话无疑在说,他更相信赵荚茗。
两人一起参赛,路上互帮互助,赵荚茗还帮他挡了次黑熊的偷袭,情感上自然更偏向身为轮回者的赵荚茗。
再者,他虽是新人魁首,经历的副本却有限,还没遇到假装轮回者的原住民,没遭过类似的毒打,不然多少都会有些怀疑。
棉花糖棉棉害怕的抱头缩在角落,哭哭啼啼,“呜呜呜……好可怕,偶想回家。”
柠檬软糖福福神色担忧,语气软乎乎的劝,“大家都是好朋友,请不要打架。”
“好吧。”陈骨笙放开手,耸了耸肩,瞥了眼几人松口气的表情,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律律,卸掉他的西肢。”
赵荚茗得意的笑僵住。
“嗯。”陈依律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两步,利落的卸掉赵荚茗的西肢关节。
“啊啊啊……”惨叫声惊起飞鸟。
陈骨笙唇边的笑意似清风般温柔。
“看,这样就不会帮倒忙了。”
“陈皮软糖!”
陆重久怒气冲冲的走向她。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骨笙双手抱胸,淡定的念出技能,随即抬脚正中其裆部,陆重久痛得面部扭曲的倒地捂裆,浑身战栗说不出话来。
“呵呵。”陈骨笙冷笑,转头瞧见陈依律身上渗血的伤口,退一步越想越气,抬脚又给己被废掉的赵荚茗来了个暴鸡伤害。
赵荚茗抽搐着口吐白沫,两眼翻白,隐约看见奶奶站在彼岸朝他招手。
救……他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