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月下凉亭,涂药撩魂乱君心

2025-08-21 3472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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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的笑声渐歇,但眼中的促狭和那若有似无的亲近感却挥之不去,她目光流转,落在白珊珊方才为了护她而撞上车壁的肩背上。

“说起来,”陆祁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运动过后的慵懒沙哑,指尖却精准地隔空点了点白珊珊左后肩的位置,“驸马白日里撞的那一下,怕是淤青了吧?本宫瞧着,方才你挥剑时,左肩似乎有些凝滞。”

白珊珊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侧身避开她的视线。“劳公主挂心,些许小伤,不碍事。”她连忙否认,只想尽快离开这令人心跳失序的氛围。

那撞伤确实隐隐作痛,但比起暴露身份的风险,这点痛楚算得了什么?

“那怎么行?”陆祁却不容她退缩,上前一步,素手一翻,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瓶身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这是宫中秘制的化瘀膏,效果极好。驸马为本宫受伤,本宫岂能坐视不理?”她晃了晃瓷瓶,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关切,“来,让本宫为你涂上。”

涂药?!还是在背上?!白珊珊如遭雷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比更衣更可怕!衣服层层包裹尚有遮掩,涂药势必要褪去部分衣衫,肩背肌肤暴露…

“万万不可!”白珊珊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能…岂能纡尊降贵为臣做这等事!臣…臣自己来即可!”她伸手想去接那药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陆祁的手却灵巧地一缩,避开了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红唇微微嘟起,带着十足的委屈和不解,仿佛白珊珊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驸马……”

那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你我夫妻,何须如此生分?本宫只是想为你做些事罢了。还是说……驸马嫌弃本宫笨手笨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陆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翼般轻颤,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白珊珊瞬间僵住,面对千军万马般的试探她尚能咬牙周旋,可面对陆祁这般示弱的委屈攻势,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拒绝得太强硬,反而显得心虚,更可能引来更深的怀疑。

她脑中飞速权衡:撞伤的位置在左后肩,靠近肩胛骨上方,若是只褪下左边肩头部分的衣衫…应该…应该不会暴露胸前的裹布和更明显的女性特征。而且公主坚持,若再推拒,以她的敏锐…

“臣…臣不敢。”白珊珊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只是…实在惶恐,怕污了公主的眼…”

“驸马多虑了。”陆祁立刻破涕为笑,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她指了指凉亭中的石凳,“背对本宫坐下。”

白珊珊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陆祁坐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能感觉到陆祁靠近的气息,那清冷的梅香混合着药膏的草木气息,将她笼罩。

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挑开了她外袍的领口,又小心地剥开中衣的左侧肩部,微凉的夜风瞬间拂过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白珊珊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一动不动,所有的感官却都集中在了那即将被触碰的后肩。

月光下,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出来,左肩后方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果然浮现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淤痕,在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嘶……”陆祁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指尖带着怜惜轻轻抚过淤痕的边缘,“撞得这般重,驸马还说不碍事?”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尖发麻的磁性。

接着,是药膏微凉的触感。

陆祁用指尖沾了乳白色的药膏,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片淤伤上,她的动作很慢,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在敏感的肌肤上打着圈,缓缓揉开。

药膏起初清凉,很快便渗入肌理,带来丝丝缕缕的温热感,缓解着疼痛,但那指尖的触感却比药效更加强烈,像羽毛轻搔,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蔓延,激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战栗。

白珊珊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脸颊却不受控制地迅速升温,红霞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抵抗这陌生而汹涌的悸动。

然而,陆祁的“酷刑”远未结束。

就在白珊珊被那指尖的揉按撩拨得心神恍惚之际,一阵温热的、带着陆祁独特馨香的呼吸,轻轻地、柔柔地吹拂在她的肩颈肌肤上!

“呼……”

那气息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白珊珊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过电一般,差点从石凳上弹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上头顶,让她眼前都有些发晕,脸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

“药膏需要揉开,吹一吹,散得快些,也……舒服些。”陆祁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后响起,带着一丝无辜的解释,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白珊珊羞窘得几乎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她想开口阻止,想逃离这令人崩溃的境地……

可就在她心神失守的刹那,一个更加柔软、更加温热的触感,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怜惜,轻轻地、羽毛般地落在了她淤伤边缘、靠近脖颈的完好肌肤上。

一个吻。

轻柔得如同花瓣飘落,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印在肌肤上,也烙印在心上。

白珊珊彻底僵住,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那一点,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陆祁唇瓣的柔软和温热,以及那短暂停留时传递过来的、无法言喻的珍视与…占有欲?

“好了。”陆祁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越,仿佛刚才那旖旎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她动作利落地替白珊珊拉好衣衫,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滚烫的后颈皮肤。

白珊珊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羞赧中,脸上红潮未退,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她猛地转过身,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是质问?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

可凉亭里,哪里还有陆祁的身影?只余下石桌上那瓶药膏,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冷梅香气,证明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月光依旧清冷地洒落,却再也驱不散白珊珊周身那滚烫的、暧昧的气息。

她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肩头被亲吻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和灼人的温度,心乱如麻,被撩拨得面红耳赤,满腔的话语堵在喉咙口,却无人诉说。

与此同时,公主府地牢。

这里与地面上清幽雅致的庭院判若两个世界,空气潮湿阴冷,弥漫着铁锈和淡淡的血腥味,墙壁上幽暗的火把跳跃着,映照出斑驳的阴影。

陆祁早己换下了那身月白色的常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勾勒出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形。

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遮住了她眼底的寒光,她脸上再无半分在花园时的慵懒笑意,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酷。

她面前,一个被剥去上衣、浑身血污的男人被铁链牢牢捆缚在刑架上,奄奄一息。

一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平板无波:“殿下,查清了。是‘影阁’的外围探子,受人指使,割断了马车副缰,制造意外,意在试探‘白琛’深浅,并…看能否伤及殿下,制造混乱。”

陆祁静静地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旁边刑具架上的一柄造型奇特的精钢指套。她的眼神比地牢的寒气更冷。

“影阁…”她低低重复了一遍,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她缓步走到那探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威压,“动本宫的人?”

那探子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求饶的话。

陆祁却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戴着精钢指套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伴随着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那探子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竟被陆祁生生掰断!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陆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她甚至没有看那探子痛苦抽搐的脸,只是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洁白的丝帕,擦拭着指套上沾染的血迹,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说,谁指使的?影阁在京城还有哪些据点?”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气息。

惨嚎声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求饶和崩溃的哭喊,陆祁不为所动,指尖再次抬起,精准地悬停在他另一根完好的手指上方。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跳动的火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光。

“本宫的耐心…有限。”

她的侧脸在幽暗的火光中明灭不定,一半是极致的美,一半是极致的狠,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深处,翻涌着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怒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守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