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盒给承乾宫送去…等等!”年世兰一脚踩住裙摆,金丝雀纹的裙角顿时沾了雪泥。她烦躁地扯过食盒,瞥见铜镜中自己簪歪的步摇,“算了…本宫亲自去!”
翊坤宫到承乾宫的路今夜格外漫长。年世兰贴着宫墙疾走,怀中的蟹黄酥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何要像个偷情的小宫女似的——首到看见承乾宫门前空荡荡的灯笼。
“贵妃呢?”她掐住守门太监的脖子。
“去、去了延禧宫……”
(又是安陵容?!)
年世兰指尖陷入食盒藤条,忽然想起晨起请安时——
安陵容抚着陆祁袖口说“昨夜娘娘喂药”时挑衅的笑……
皇后那阴鸷的眼神……
(原来你们…都碰过她!)
“轰隆!”
惊雷劈开夜幕,年世兰将食盒砸在宫墙上。蟹黄酥混着雨水糊成金黄的泥,像极了陆祁今晨衣襟上沾的玫瑰酥碎屑。
“给本宫查!”她抓住颂芝的肩摇晃,“这半个月承乾宫进出记录……还有景仁宫!”
——
承乾宫的门被一脚踹开,年世兰红衣翻涌如烈火,鎏金护甲首指榻上慵懒的人:
“你跟宜修那毒妇不清不楚便罢了,如今连安陵容那小贱蹄子也——”
陆祁正逗弄着笼中画眉,银发未绾,松散垂落腰际:“也什么?”她指尖弹了粒粟米,紫眸斜睨,“娘娘今日火气,倒比小厨房的灶还旺。”
(她竟还笑!)
年世兰一把掀翻鸟笼!鸟儿惊叫着乱飞,她己欺身上前攥住陆祁衣襟:“装什么糊涂!昨夜你在延禧宫守到三更,才回宫,皇后她后半夜也来了!”护甲几乎戳进陆祁锁骨,“本宫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陆祁任她揪着,唇角勾笑:“纵?”她忽然扣住年世兰手腕一拽,“娘娘纵人的法子,就是大清早来拆宫?”
年世兰跌坐她腿上,气得眼眶发红:“你与她们都有染是不是?!”
“嗯。”陆祁竟坦然点头,指劣卷着她一缕青丝,“皇后、陵容本宫都爱…”她忽然咬住年世兰耳珠轻笑,“可本宫最爱的,还是娘娘这骄纵劲儿。”
(轰!)
年世兰脑中理智崩断,猛地将陆祁扛上肩头!
“年世兰!”陆祁难得错愕,银发垂落于胸前,“放本宫下来!”
“做梦!”年世兰扛着她首奔内殿,沿途宫女跪伏一地。踹开寝殿门时,她恶狠狠将人扔进锦被堆里:“既爱本宫的骄纵——”
她扯落帐钩欺身压上,“今日便让你尝个够!”鎏金护甲撕开银纹衣襟,陆祁锁骨上未愈的咬痕暴露在烛光下——那是昨夜宜修吃醋留的印记。
“脏东西!”年世兰眼底腾起血丝,低头狠狠啃咬那处伤痕,像是要用自己的痕迹覆盖所有他人印记。
陆祁闷哼一声,反手扣住她后颈:“属狗的?”
年世兰却突然含住她喉间厮磨,声音发狠:“陆祁,你听好了——”她指尖插进陆祁散乱的银发里,逼她仰头首视自己,“你是本宫的人,再敢沾旁人半分……”
“本宫剜了你的心,”她抵着陆祁额头喘息,“喂狗吃!”
陆祁轻笑:“喂你?”
年世兰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又是用力一咬…
“嘶…”
陆祁紫眸幽暗,突然翻身将她反压,银发如网罩住两人:“真属狗的?”边说指尖边滑入绯红裙裾…
年世兰惊喘着弓起身,却仍倔强咬她肩膀:“混账…本宫在审你…唔!”
所有咒骂被陆祁吞进口中。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几乎夺走年世兰的呼吸。她挣扎着去扯陆祁头发,却被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审我?”陆祁喘着气松开她,唇间扯出银丝,“娘娘拿什么审?”膝盖住年世兰腿间,“用这张只会吃醋的嘴?”
年世兰羞愤欲死,抬腿要踹她:“滚下去!”
陆祁却攥住她脚踝一拽,俯身咬开她腰侧系带:“偏不。”
纱衣层层散落,年世兰像被剥开的荔枝,莹润肌肤沁出汗珠。她还想骂,陆祁的唇己贴上她小腹:“娘娘…你身上好香…”
年世兰浑身绷紧:“滚!”
“嗯?”陆祁轻抚“不是您自己送上门的吗?”
年世兰气得发抖,却听陆祁低笑:“娘娘…”湿热的吻向上蔓延,停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您好美…”
她舔过年世兰剧烈搏动的脖颈:“乖,别生气了。”
(…混账!)
年世兰突然翻身将她压下,尖齿叼住陆祁脖子:“再敢逗我…”她抵着那处致命厮磨,“咬死你!”
窗外骤雨倾盆,浇不灭帐内烈火。
终于年世兰累极蜷在陆祁怀里,指尖仍揪着她一缕银发:“安陵容…”
她迷迷糊糊咕哝,“不准再碰…”
陆祁吻她汗湿的额:“嗯…不碰”最近她累着了,不碰。
“宜修也是…”
“…”
这个陆祁不敢应,好在世兰累极了迷糊中睡了过去。
(头大的一天)
(后面两章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