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系组织的师生羽毛球比赛在体育馆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贝微微作为班级代表,正和隔壁班的代表对战。她动作灵活,反应极快,几个回合下来,比分咬得很紧。
二喜在场边疯狂挥手:“微微!加油!”
贝微微擦了擦额角的汗,余光瞥见坐在裁判席的陆祁——她单手支着下巴,银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唇角微扬。
贝微微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没接住对面的球。
“专心点。”陆祁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她耳中。
贝微微耳尖一热,赶紧集中注意力。
然而,就在她一个急速后退接球时,右脚不慎踩到场地边缘的石头,脚踝猛地一扭——
“啊!”
剧痛瞬间袭来,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微微!”二喜惊呼。
几乎在同一秒,裁判席上的陆祁猛地站起身,长腿一跨,首接从栏杆翻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贝微微面前。
全场哗然。
贝微微疼得眼眶发红,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轻——陆祁己经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扶住她的背,首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陆、陆老师?!”贝微微惊得连疼都忘了,手忙脚乱地抓住她的衣领。
陆祁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别动,脚踝扭伤了。”
贝微微瞬间僵住,整个人缩在她怀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祁身上有一股极淡的冷香,像是雪松混着薄荷,清冽又干净。她的心跳声近在咫尺,稳健有力,贝微微的脸几乎贴在她的锁骨处,烫得快要烧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陆祁却仿佛没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抱着贝微微大步走向医务室,只丢下一句:“比赛继续,我送她去处理。”
——
医务室里,校医检查后确认是轻微扭伤,喷了药便去拿冰袋。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贝微微坐在床边,脚踝还火辣辣地疼,却不敢抬头看陆祁。
“疼吗?”陆祁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还、还好……”贝微微小声回答。
陆祁蹲下身,单膝触地,轻轻托起她的脚踝。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动作却格外小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贝微微浑身一颤。
“肿了。”陆祁眉头皱得更紧,接过校医拿来的冰袋,轻轻敷在她的伤处,“忍一下,会有点凉。”
冰袋贴上皮肤的瞬间,贝微微下意识缩了缩脚,却被陆祁稳稳握住。
“别乱动。”她低声道,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小腿,指腹无意识地了一下,像是安抚。
贝微微心跳如雷,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陆祁身上——她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抿得有些紧,显然是心疼了。
“陆老师…”贝微微鼓起勇气开口,“谢谢你。”
陆祁抬眸,目光与她相接,眼底的担忧还未散去,却多了一丝柔和:“下次小心点。”
贝微微红着脸点头。
陆祁忽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拐杖。”
她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贝微微却整个人僵在原地,连耳根都红透了。
——
傍晚,二喜搀着贝微微回到寝室,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快说!你和陆助教什么关系?!”
贝微微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什么什么关系?”
“还装!”二喜叉腰,“她今天抱你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个动作!还有——”她压低声音,一脸兴奋,“那个微信置顶的‘宝贝’!是不是你?!”
贝微微一把捂住脸,耳尖红得滴血。
二喜瞪大眼睛:“真的是你?!”
过了好几秒,贝微微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靠!”二喜尖叫一声,扑上来抱住她,“你什么时候和陆助教在一起的?!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没在一起…”贝微微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游戏里认识的…”
“游戏?!”二喜更兴奋了,“快详细说说!”
贝微微把脸埋进抱枕里,死活不肯抬头,脑子里却全是今天陆祁抱她时的心跳声,还有医务室里,她低头为她冰敷时,那温柔到极点的眼神。
手机忽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脚还疼吗?」
是陆祁。
贝微微捧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飞快回复:「好多了。」
对方很快回道:「明早我来接你上课。」
贝微微心跳又乱了,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才回了一个「好」。
放下手机,她发现二喜正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啧啧啧,”二喜摇头,“你这表情,还说没在一起?”
贝微微把脸埋得更深了,可心里的甜意,却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