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
李云睿的声音带着醉意，鎏金护甲勾着白玉酒壶，在案几上磕出清脆的响。殿内烛火摇曳，映得她眼尾泛红，衣襟微乱，早己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冷傲。
陆祁推门而入，黑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方才北齐刺客突袭，她护在李云睿身前，肩上又添了一道新伤。
“殿下醉了。”她低声道，伸手去扶那摇摇欲坠的酒壶。
李云睿却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她抬眸，眼底翻涌着某种陆祁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怒意，又像是别的什么。
“你究竟图什么？”她一字一顿地问，声音沙哑。
陆祁怔住。
李云睿冷笑一声，猛地扯住她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撕裂布料。锁骨处的旧伤被扯得生疼，陆祁却只是静静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三年了……”李云睿的指尖划过她颈侧尚未愈合的咬痕，那是前几日她盛怒之下留下的，“你为我挡箭、杀人、跪雪地、上刑架……陆祁，你到底图什么？”
陆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图殿下偶尔对我笑一笑。”她轻声回答。
李云睿瞳孔骤缩。
下一秒，她猛地拽住陆祁的衣襟，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酒气和血腥味，近乎撕咬。李云睿的牙齿磕破陆祁的唇，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腥甜，却仍不肯松开。
“疼吗？”
李云睿的指尖抚过陆祁渗血的唇角，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方才那个带着酒气的吻太过凶狠，几乎像是撕咬。
陆祁轻轻摇头，黑眸里映着摇曳的烛火，“……撒谎。”她喘息着抵住陆祁的额头，指尖掐进她的肩膀。
可话音未落，陆祁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将她按倒在榻上。
李云睿呼吸一滞。
陆祁的眸色比夜色还深，唇上染着血，却低低笑了。
“殿下既然不信……”她俯身，在李云睿耳边轻声道，“那不如亲自验证？”
说罢便吻了上来，这次不同——
她的唇很烫，却极轻，像是怕碰碎一场梦。李云睿的呼吸骤然乱了，指尖无意识攥紧陆祁的衣襟。
“放肆……”
斥责声被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间。陆祁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指腹着那处敏感的肌肤，引得李云睿浑身一颤。
酒香在唇齿间蔓延，混着血腥味，竟让人愈发沉迷。李云睿的护甲深深陷入陆祁的肩膀，却在对方吃痛的闷哼中突然惊醒——
“谁准你…”
话音未落，陆祁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榻上。青丝垂落，扫过李云睿泛红的脸颊。
“殿下，”陆祁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您先咬我的。”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李云睿看着身上人染血的唇，忽然仰头狠狠咬上她的脖颈：“…以下犯上。”
陆祁闷哼一声，却低笑着任她撕咬，指尖抚过李云睿散落的鬓发：“属下…罪该万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死流…”
“你…”
李云睿的尾音被碾碎在唇齿间。陆祁的吻突然变得凶狠，像是要把这些年隐忍的渴望都倾注在这一刻。她的手掌扣住李云睿的后脑，指尖缠绕着散落的青丝，将人牢牢锁在方寸之间。
血腥味在唇舌交缠间愈发浓烈。李云睿的鎏金护甲在陆祁背上抓出几道红痕，却换来更用力的拥抱。
“陆祁…”她喘息着偏头，却被人追着吻上来，“本宫命令你…”
“属下在听。”
陆祁的唇流连在她耳际，温热的气息烫得李云睿浑身发颤。指尖划过其脖颈时，有意无意地着那个鲜红咬痕——那是刚刚留下的印记。
“你当真…”李云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不怕死？”
陆祁低笑，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轻轻一咬：“怕。”
“但更怕…”唇瓣游移至颈侧，留下湿热的痕迹，“殿下不要我。”
李云睿的呼吸骤然急促。她猛地翻身将人压住，长发如瀑垂落，与陆祁的墨发纠缠在一起。
“记住你的话。”
她低头，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陆祁顺从地仰起脖颈，任由她在唇上肆虐，只在李云睿指尖划过腰间旧伤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疼？”
李云睿突然停下，指尖沾了抹血色——是方才动作太大，扯裂了陆祁腰间的伤口。
陆祁却扣住她的手腕，将染血的指尖含入口中：“殿下给的…都不疼。”
（省）
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窗外风雪渐起，却掩不住室内愈发灼热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