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璀璨。
陆祁抱着一坛桂花酿,轻叩白素贞的房门:“素贞,今晚月色正好…可愿共饮一杯?”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素贞倚在门边,素白衣衫被夜风拂动,发间一支玉簪泛着莹润的光。她目光落在陆祁怀中的酒坛上,唇角微勾:“陆姑娘邀我…只是饮酒?”
陆祁耳尖微烫,却故作镇定地晃了晃酒坛:“听闻你酒量甚好,特来讨教。”
白素贞轻笑,指尖轻轻划过酒坛边缘:“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庭院石桌上,月光如水般倾泻。陆祁斟酒时不小心将酒液洒在白素贞袖口。
“哎呀!”她慌忙取出帕子,“我帮你擦…”
指尖触及手腕的瞬间,白素贞忽然反手握住她:“陆姑娘的手…怎么在抖?”
陆祁呼吸微滞,却不肯退缩,反而借着酒意凑近:“许是…夜露寒凉。”她将白素贞的手捧至唇边,轻轻呵气,“这样可好些?”
白素贞眸色渐深,任由她动作:“嗯…很暖。”
(假山后,小青急得首咬帕子:“这笨狐狸终于开窍了!上呀!咬,呸,亲呀!急死了!”)
酒过三巡,陆祁双颊染上绯色。她忽然起身,指着院中桃树:“素贞可敢与我比试?谁能摘到最高处那枝桃花…”
话音未落,白素贞己纵身跃起。衣袂翻飞间,她轻巧折下花枝,却在落地时“不慎”踉跄。
陆祁慌忙上前搀扶,却被带着一同跌坐在石凳上。白素贞倚在她肩头,发间幽香萦绕:“我赢了…陆姑娘要如何奖励?”
陆祁心跳如鼓,指尖轻轻拂过她手中花枝:“那…我帮素贞簪花?”
白素贞顺从地低头。陆祁指尖微颤,将桂花别在她鬓边时,指腹不经意擦过耳垂:“真好看…”
“只是花好看?”白素贞忽然抬眸,眼中映着星河璀璨。
陆祁鼓起勇气,在她耳边轻声道:“人…更好看。”
夜风骤起,吹散几片桃花瓣。白素贞忽然拢了拢衣襟:“有些冷呢…”
陆祁立刻变出件披风为她系上,指尖在系带处流连:“这样…可还冷?”
白素贞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轻笑:“陆姑娘这般体贴…”忽然贴近她耳畔,“莫非…另有所图?”
陆祁呼吸一窒,正欲开口,忽觉颈间一凉——白素贞的玉簪不知何时滑落,正巧抵在她锁骨处。
“簪子掉了…”白素贞语气无辜,指尖却顺着她脖颈缓缓上移,“陆姑娘…能帮我找找吗?”
陆祁喉结微动,忽然俯身拾起玉簪:“不如…我帮素贞重新绾发?”
(躲在暗处的小青捂住狂跳的心口:“这哪是喝酒…分明是喝迷魂汤!我也没加别的呀…”)
青丝如瀑散落。陆祁执梳的手微微发颤,每一次梳理都刻意放慢动作。
“陆姑娘的手艺…倒是娴熟。”白素贞忽然偏头,发丝扫过她手腕,“莫非常为他人绾发?”
陆祁急忙摇头:“只、只给…”话到嘴边又咽下,转而将玉簪轻轻插入她发间,“…只给心上人绾过。”
白素贞忽然转身。月光下,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那…你的心上人是谁?”
陆祁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忽然伸手抚上她脸颊:“远在天边…”指尖缓缓下移,停在朱唇上,“…近在眼前。”
白素贞眸中笑意更深,忽然含住她指尖轻咬:“答对了…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