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微的光线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奢华的卧室内投下几道朦胧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昨夜残留的、属于南宫烈身上特有的清冽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暖意。
云柒柒从沉沉的睡梦中悠悠转醒,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先于大脑感受到了身旁的空旷和微凉。
她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探——
空的。
被褥间只余下一点凹陷的痕迹和早己散尽的温度。
南宫烈呢?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起身子。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浴室方向隐约传来持续不断的“哗啦啦”水声。
浴室的推拉门……竟然半开着?一道朦胧的光线和水汽从门缝里弥漫出来。
云柒柒微微蹙眉。
这人什么习惯?大清早洗澡……还不关门?
酒店隔音这么好,也不怕吵到别人?
“南宫烈?”她试探性地朝着浴室方向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水声依旧,无人应答。
“南宫烈?”她又提高了一点音量。
回应她的,只有那单调而持续的水流声。
奇怪……
难道是洗完澡忘了关水?人出去了?
一丝好奇夹杂着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云柒柒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门口。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驱使,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氤氲的水汽如同浓雾般扑面而来!
朦胧的光线下,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毫无预兆地、赤裸裸地撞入她的眼帘!
巨大的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冲刷着男人那具堪称完美的、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躯体!
南宫烈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仰着头,修长而充满爆发力的脖颈线条绷紧,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宽阔紧实的背肌、劲瘦有力的腰线一路滚落,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起伏轮廓。
他左手撑在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而他的右手……正以一种极其私*M、极其专*注的姿态,在身体下方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水流声、他压抑而粗重的喘*X声、还有那清晰可闻的、带着情*Y意味的摩*C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云柒柒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
脸颊如同被烈火燎过,瞬间爆红!一首红到耳根、脖颈!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活了二十六年!她第一次!如此猝不及防地!撞见一个男人……在做这种事!
尴尬!羞窘!无措!各种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对……对不起!”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钉在自己光洁的脚趾上,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窘迫,“我……我不知道你在……打扰了!你……你继续!”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她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尴尬现场!
然而——
她的手腕猛地被一只滚烫而湿漉漉的大手牢牢攥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唔!”云柒柒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
下一秒,她撞进了一个同样滚烫、湿滑、带着强烈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胸膛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己经强势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南宫烈那张被水汽蒸腾得愈发俊美逼人、此刻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愠怒和某种更深沉、更危险欲望的脸庞,在她眼前骤然放大!
他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烧的暗夜,紧紧锁住她惊慌失措的眼,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却足以让她心惊胆战的复杂情绪!
然后——
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惩罚和宣告般的强势,狠狠地、不容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
云柒柒瞬间僵住!宛如被人点了穴道,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的吻来得如此猛烈、如此霸道!
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和滚烫的温度,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唇瓣被用力地吮吸、碾磨,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却又在深入时透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求!
云柒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声,像有无数只无头苍蝇在里面疯狂乱撞!
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扎,甚至忘记了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掠夺意味的亲吻!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云柒柒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烈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他微微退开一点距离,但依旧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和水汽。
南宫烈将沉重的头颅埋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低沉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
“宝贝……”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宠溺,“为了你未来的……幸福生活……”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呼吸,又像是在强调某个重点:
“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云柒柒这才从那种被吻得七荤八素、魂飞天外的状态中勉强找回一丝神智。听到他的话,她瞬间又羞又恼!
“我叫了你的!”她猛地抬起头,脸颊依旧红得滴血,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控诉,像只炸毛的小猫,“我叫了两次!是你自己没答应我!”
说完,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像只受惊的小鹿,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出了浴室!
只留下身后一片氤氲的水汽和男人低沉而意味不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