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剑刀光闪烁,游刃有余地挥舞,此刻两把剑交织着。
少女一身天蓝轻衣,头上的发带飘荡,左手从盈腰中拔出剑,顺畅的动作柔中藏刚,眼眸中却尽是一股劲。
与她对武之人,则层层递进,逐步深入 ,每一剑都很刚硬,他迅速放招,动作果断,又藏着稳。
突然那把剑就挥于她眼前,仅一寸,于是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别分神。”言沐雨便提醒她。
林霜回过神来,手握紧了霜竹,躲开剑,又在转瞬之间,换防为攻,剑首首地向前面飞去,
这时便是霜竹对向了言沐雨,停在他眼前。
言沐雨放下剑,嘴角微微勾起,“师妹,练的越来越厉害了。”
他的眼中带着点欣赏。
“都是师父您教得好。”林霜放下剑。
随后他坐了下来,叫她休息会儿,说该回去了。
现在一天己过半,林霜也没有想到,自己己经练了半天,她转动胀痛的肩膀,也坐下喝了杯茶水,没想到这时却感觉一股酸爽。
俩人坐了一会,便离开竹林。
林霜没有立马去药房,而是先去看小杏子,她想着过了几天了,看是否能再问问他。
此时小杏子正在院子里坐着,他一个人,静静地。
林霜慢慢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缓缓地开口,“小杏子,在想什么呢?”
“我想娘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
他安静地问,林霜看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小杏子,你放心,再过会,我们就回去。”
下一秒林霜没有想到,突然,他就一转头,眼睛和她对上了。
这次又不一样。
“林霜姐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的声音如深山中的寒水,很透彻,又很稳,一瞬间似乎如同大人一般。
“你可记得那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或者别的?”林霜只好坦白相问。
只是没有想到他一股劲地说完。
“我只记得有好多黑衣人,我先躲起来了,我影影乎乎看见他们衣服上闪着微微金光,许久才看清是左手袖口的,那里绣着几朵金云,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掉进池子里了,再后来就记不清了。”
金云纹。
林霜清楚地记下它,“好,我知道了。”
夜晚,林霜坐着,眉头紧锁,想着白天线索。
金色云朵,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定跟贵门有关系,何况他们肯定有背景,不然,我堂堂林府怎会如此。
“雀雨,看来还需要出去,这其中肯定还很深。”
“嗯,小姐,我们慢慢查,一定会成功的。”
林霜轻叹,想着路还很长,她需要耐心。
她打算再过几天,就出谷,带小杏子回去,师父也说他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小杏子的事困扰她己月余久,现在也算是放心了。
现在就等着出去找那金云纹了。
苏府,大厅堂中,气氛凝重得如墨滴入水中,慢慢晕染开,让人透不过气。
此刻苏寒羽端坐着,节骨分明的手里抚摸着染知,平时温和的脸此时却冷峻地抬起,露出锋利的下颚线。
他起身走到李柔面前,慢慢开口:“家里也是有规矩的,这多的药李夫人该做何解释呢?还是说她是受您指使?”
一双眉眼竟带着杀意,李柔瞬间往后缩,转开头,慌忙解释:“你胡说,那个,那个肯定是桃黎不小心放的,和我没有关系。”
苏寒羽冷笑,转向一旁的苏丞祥,“父亲,我看,她就交给我处理吧,母亲这几天不舒服,还望您去看看她。”
“桃黎就不用你来了,我赶她出府便可。”苏丞祥放话。
跪在地上的桃黎,听到这些立马,吓得脸都白了,哭着叫:“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认识药,不小心的,求您不要赶我走。”
又看向李柔,“夫人,您救救我。”
李柔赶紧避开脸,急忙走去苏丞祥的身边,拉上他的手劝说:“老爷,我没有叫她干那种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赶出去也再好不过。”
这次,又顺了她李氏的意,苏丞祥把桃黎赶走了。
现在虽说是给了苏寒羽一个交代,可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多。
一番闹腾后,各自都离开了。
苏寒羽随即吩咐汀夜,“以后,娘的药专门安排个人。”
而后苏寒羽走于府里,水池中坐落着高高的假山,锦鲤游走于滚动的水中,身上的鳞片泛着金光。
他拿着饵料,往池子一洒,阳光照着他一身青绿,他站着,修长身形,温润尔雅,像墨水画一般。
这时,有一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身着金色锦袍,腰间配着一块白云玉,手中拿着一把红扇子,脚下沙沙作响。
苏衔笑着,“二弟,为兄来给你赔个不是,刚回来,顺便给你带了枣糕。”
他一只手递给苏寒羽,与之西目相对。
但苏寒羽并没有接,而是让他的手在空中举着。
就这样僵着,许久,苏衔尴尬地笑了笑,“你不收的话,那我可就叫父亲拿过去给你母亲了。”
他看着苏寒羽,打算收回手。
下一秒,苏寒羽拿过,斜着眼警告他:“再敢动我母亲,你试试。”
“二弟,放心,我可不是小人。”
“我刚从军队回来,不知你诗写的怎么样了?”苏衔又笑着,拿着扇子敲了敲苏寒羽的肩膀。
苏寒羽瞬间往后退,“不劳大哥操心。”
说完便转身就走。
苏寒羽,你等着,我便就是这样处处压你一头,你永远只能比我低一头。
他一脸傲娇,扇着扇子,享受着。
苏寒羽走远,来到另一个池子,打开手中的篮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
拍了拍手,往母亲房间走。
“母亲,你好点了吗?”
“没事,娘再躺会。”她的脸这几天瘦了一圈,这让苏寒羽又恼怒起来。
“您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枣糕。”
苏寒羽为母亲盖好被子,苏荆就进来了。
他小声地问:“哥,你来了,我刚和李叔出去买了枣糕给母亲,你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你和母亲一起吃,你记住,以后要干什么就和汀夜说,或者找崔浩。”
“好,我知道了。”
苏寒羽摸了摸他的头,露出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