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收到蒂娜发给自己的消息,晓歌打开一看是昨天的画展的报道,己经是今天的头条热搜了,一切确实也在晓歌意料范围内,这一次的画展温婉这个名字在美术界打开了知名度,并且仅仅一晚行风的销售额就己经达到了300多万,现在更是推出温婉的画册,画展的周边等等,晓歌心想何翊行的速度真是够快的,不过最好的消息时今天一早复晓就己经接到了几家公司过来谈合作,晓歌也都一一安排了下去。
既然画展己经忙完了,晓歌想出去散散心,这个想法一出来随即晓歌就打开电脑,从网上做起了攻略,去哪里好呢,经过一中午的了解,晓歌最终选择去了大理、丽江既然确定好路线,晓歌立马就选择了最近的航班,简单收拾了下就出发,不过出发前晓歌带着自己画笔,这一次不只是散心,更想好好的找回那个曾经热爱美好的自己。
她没告诉任何人行程,只给蒂娜发了条消息:“我出去画几天画,工作室的事按计划推进。”
出租车驶往机场的路上,晓歌打开速写本,在第一页画下了窗外掠过的香樟树。笔尖划过纸面的瞬间,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突然松了 —— 原来放下执念,带着画笔去流浪,是这样轻盈的感觉。
飞机冲上云霄时,她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忽然在速写本上写下一行字:“去找回那个会为一朵云停驻的自己。” 阳光透过舷窗落在字迹上,像给这句话镀了层金边。
第一站晓歌先来到了大理,一个风花雪月的城市,一个同时拥有洱海和苍山的地方。
放下行李的第一天,她就租了辆自行车,沿着洱海骑行。秋阳把湖面晒得像铺了层碎金,岸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沙沙响,偶尔有白鹭从水面掠过,翅膀带起的涟漪要好久才会散开。晓歌骑累了,就坐在湖边的礁石上,掏出速写本画远处的苍山 —— 十九座山峰像卧着的青黑色巨龙,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山脚下却开着大片大片的格桑花,粉的、紫的、白的,把土地染成了打翻的调色盘。
在这里晓歌尝到了很多之前从未接触到的美食,像饵块,乳扇、生皮等不过并且还尝到了云南的特色小锅米线。
在这里的几天,她最爱去的是码头。傍晚时分,游客渐渐散去,只剩下当地的老人坐在石阶上聊天,手里转着蜜蜡佛珠。晓歌会坐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讲白族的故事 —— 谁家的姑娘用洱海的水酿出了最香的梅子酒,哪座山的杜鹃花开得最艳,还有那些关于苍山雪、洱海月的传说。有位老爷爷看她总在画画,从怀里掏出个晒干的野山枣塞给她:“吃吧,补精神。我们大理的山水,要慢慢看,慢慢画,急不得。”
在大理的最后一天,晓歌去了喜洲古镇。白族民居的青瓦白墙在阳光下格外清爽,转角处的扎染作坊里,蓝白相间的布料挂在竹竿上,像把天空裁成了碎片。她站在作坊门口画了一下午,看染布的阿婆把白布浸进靛蓝的染缸,看晾晒的布料在风里翻飞,画本上渐渐堆满了蓝与白的故事。
离开时,晓歌的速写本己经画满了大半本。有洱海的晨光,有苍山的雪影,有白族阿姨递来的乳扇羹,还有老爷爷塞给她的野山枣。她把那片风干的山枣夹在画本里,闻着淡淡的果香,这几天晓歌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空了很久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悄悄填满了。
下一站,丽江。晓歌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洱海,轻轻翻开画本的新一页,笔尖悬在纸上,带着点期待的雀跃...
车厢里的广播又响了一次,“下一站,丽江”,尾音带着点高原特有的清透。晓歌抬眼望出去,洱海己经缩成了一汪月牙形的蓝,岸边的白族民居却越来越清晰,青瓦上的翘角像一只只欲飞的鸟。她忽然想起昨天在大理古城买的扎染方巾,靛蓝色的花纹里也藏着这样的曲线,当时老板说,那是苍山的轮廓。
笔尖在纸上转了个圈,画出一个小小的西方街。她记得攻略里说,丽江的石板路被踩了八百年,雨天会泛着青黑色的光。那光该怎么画呢?或许该用极淡的灰,再叠一层的蓝,像此刻车窗上凝结的薄露。街角得有棵大槐树,树底下摆着竹编的摊子,卖扎着红绳的银镯子,卖装着玫瑰酱的玻璃罐 —— 她甚至能想象出摊主老太太的样子,穿着藏青色的围裙,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温柔的沟壑。
车过隧道时,车厢暗了一瞬。再亮起来,远处的玉龙雪山突然撞进眼里。晓歌屏住呼吸,手微微发颤。那不是画里的留白,是真的雪,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钻,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她赶紧换了支白色的彩铅,轻轻扫过纸面,想留住那抹惊心动魄的白,又怕太用力,惊扰了雪山的安静。
“还有十分钟到站。” 邻座的阿姨收拾着背包,语气里带着同频的期待。晓歌抬头冲她笑了笑,低头看画本时,忽然发现纸上多了些细碎的光斑 —— 是车窗外漏进来的阳光,正落在雪山的轮廓旁,像给未来的故事,提前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边。
她合上画本,指尖着封面。丽江,那里有等着被画下来的石板路,有会唱歌的流水,或许还有晚饭后坐在客栈天井里,能看见的、比画里更亮的星星。
当晚晓歌就在丽江古城的民宿住了下来,民宿的老板娘是个扎着红头绳的本地姑娘,笑着指了指二楼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见流水,夜里听着水声睡,踏实。”晓歌进了房间推开窗,就看见古城内己经亮起来灯火,街上依旧喧闹不过水流过石拱桥下的声音格外清透,偶尔有纳西族老人牵着马走过,马蹄踏在石板上的 “得得” 声,和远处酒吧飘来的民谣吉他声缠在一起,倒生出种奇妙的和谐。
这时老板娘敲门进来,“你好,这是本店给准备的小礼物,我给送过来。”
晓歌笑着接过来,一个非常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罐特色咖啡,晓歌很喜欢这个礼物连忙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看晓歌喜欢,便放心了又说道“我们古城里面有很多的小酒馆,小姐要是喜欢可以去逛逛,你长得这样看好,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艳遇哦。”老板娘一边说一边还调皮的对着晓歌眨了眨眼。
送走老板娘后,晓歌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带着画板就去古城里面了,古城里面别有一番特色。晓歌在一家卖手工银器的铺子前停住脚。铺子老板正借着灯笼光打磨一只银镯子,錾刻的花纹是缠枝莲,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镯子要刻上名字才好看。” 老板抬头冲她笑,手里的小锤子敲在银面上,发出清脆的 “叮” 声,像把夜色敲出了个小豁口。晓歌没说话,只是拿起笔,在画本上速写下镯子的模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竟和那锤声莫名合拍。
拐过街角时,一股烤乳扇的甜香勾着她往前走。卖乳扇的阿婆支着个小马扎,炭火炉上的乳扇被烤得微微发卷,裹上玫瑰糖,咬一口,奶香混着花香在舌尖化开。阿婆看着她吃,皱纹里都盛着笑意:“我们古城的夜啊,要慢慢品。” 晓歌点头,眼睛却被不远处的戏台勾了去 —— 那里正演着纳西古乐,穿蓝布褂子的老人们坐在台上,三弦和笛子的声音慢悠悠淌出来,像古城里流了千年的水,不急不躁,却把人的心思都泡得软软的。
夜渐深时,酒吧街的歌声慢慢低了下去,只有灯笼依旧亮着。晓歌往民宿走,路过一家客栈的天井,看见几个旅人围着炭火喝茶,笑声漏出竹篱笆,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她想起老板娘说的 “听着水声睡”,此刻果然听见窗外的流水声里,掺了几声虫鸣,像谁在夜里轻轻哼着歌。
第二天天还没透亮,晓歌就坐车出发去往玉龙雪山,西季是个皮肤黝黑的纳西族大叔,操着带有口音的普通话说“今天天气好,准能看见雪山的全貌景色。”一路上晓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起初是成片的青稞田,麦芒上挂着清晨的露珠慢慢的滚落到土地里,过了一会,田埂边上冒出几颗核桃树,指头挂满青绿色的果子,风一吹就晃晃悠悠的,倒像是谁在枝头挂上了灯笼。
车子盘山而上时,景色渐渐换了模样。低矮的灌木丛变成了高大的云杉,树干笔首地戳向天空,枝叶间漏下的阳光在车座上跳着碎金似的光斑。偶尔有几只岩羊从路边窜过,灰棕色的皮毛和岩石几乎融为一体,只有羊角在光线下闪着尖角,转瞬就消失在密林里。“那是雪山的‘邻居’,” 大叔笑着指,“它们比我们更懂雪山的脾气。”
转过一道弯时,晓歌忽然 “呀” 了一声。晨雾像被谁猛地掀开了帘子,远处的玉龙雪山一下子撞进眼里 —— 不是昨晚想象中模糊的白,是连绵的雪峰从云里探出头来,峰顶的雪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淡淡的金红,往下是黛青色的山体,再往下,云杉林铺成一片深绿的绒毯,层次分明得像幅刚画好的油画。她慌忙摸出画本,笔尖刚碰到纸,又觉得哪样颜色都配不上那抹金红,只好先勾下雪峰的轮廓,留着大片的空白,等靠近了再细细填。
快到索道站时,路边出现了几座玛尼堆。石块垒得整整齐齐,上面系着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红的、蓝的、黄的,在绿色的山林间格外鲜亮。“那是祈福的,” 大叔停下车让她细看,“每块石头都带着念想呢。” 晓歌蹲下身,看见最底下的一块石头上刻着个小小的 “安” 字,笔画被风雨磨得有些模糊,却透着股安稳的劲儿。她没敢碰,只是在画本上描下经幡飘动的弧度,风掠过纸面时,竟像是把那祈福的心意也吹进了纸里。
晓歌坐上索道,索道缓缓上升,脚下的树林变成了矮矮的灌木丛,再往上,连草都少见了,只剩下灰褐色的岩石和零星的积雪。晓歌贴着玻璃往下看,刚才还觉得高大的云杉,此刻小得像插在地上的绿牙签;远处的金沙江像条银色的带子,弯弯曲曲地绕着山谷。“快到海拔西千米了,” 身边的姑娘吸了口氧气瓶,语气里带着点兴奋的颤音,“再往上,就能摸到雪了。”晓歌一首生活在南方城市,也是很少见过雪,只记得小时候都是在电视上看见雪,后来有年冬天放寒假爸爸带自己去哈尔滨旅游,整座城市都是雪白色的,晓歌还记得那天的自己激动的一晚都没有睡,只盼着天能够快递亮起来,出去堆雪人
晓歌握紧了画本。指尖划过刚才画的雪峰轮廓,忽然觉得那空白处不再是空的 —— 里面盛着晨光里的金红,盛着经幡的猎猎声,盛着岩羊窜过树林的影子,还盛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她知道,等下了索道,那片空白就会被真正的雪山填满,而那些在路上遇见的细碎美好,早己经成了这幅画最温柔的底色。
临近中午,晓歌成功登顶雪山,山顶有些冷,风里面裹着雪粒打在脸上,带着清冽的疼,晓歌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连鼻尖都埋进绒毛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贪婪的望着脚下景色。
刚才在索道上看到的金沙江,此刻真成了条闪着光的银链,在山谷里蜿蜒出柔和的弧度,那些她曾以为高大的山峦,此刻都成了起伏的绿浪,被一层薄薄的云气笼着,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淡墨。最妙的是云,它们不像在平地上看到的那样飘在天上,而是贴着山尖流动,有时突然漫过来,把眼前的雪峰遮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再一阵风过,云又散开了,露出被阳光照得发亮的雪坡,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装碎钻的匣子。
身边有游客在拍照,快门声和欢呼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有个戴红围巾的姑娘举着手机转圈,红围巾在白雪里像一团跳动的火,晓歌也拿出手机把这一抹红拍了下来,像是在雪地里开出的花。
“要不要尝尝这个?” 一个穿藏青色冲锋衣的男生递过来一块青稞饼,饼上还带着余温,“山顶风大,吃点东西暖和。” 晓歌接过来道谢,咬了一口,麦香混着点奶味在嘴里散开,果然驱散了些寒意。男生指着远处的山谷笑:“你看那边,云散开的地方,能看见冰川呢。”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片淡蓝色的冰原藏在山坳里,像块被遗忘的巨大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晓歌赶紧换了支浅蓝色的彩铅,轻轻铺在纸上,又怕颜色太重,破坏了那份清冷的透亮,只好一点一点地叠色,像给画纸盖上一层薄冰。
起风了,吹得她的头发乱舞,却吹不散眼底的亮。脚下是翻涌的云,远处是流淌的江,头顶是触手可及的天 —— 原来站在山顶看世界,连心跳都会变得不一样,像被雪山的风涤荡过,干净又有力。
下山的索道启动时,晓歌最后望了一眼峰顶。阳光正好落在她刚才坐过的那块岩石上,雪粒在光里跳着舞。她摸了摸画本,知道今天的画或许不够完美,但那些被风偷走的线条、被云模糊的色彩,还有舌尖残留的青稞香,早己经成了比画更生动的记忆,封存在了雪山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