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见

2025-08-22 4644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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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何翊行都没有回家,晓歌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发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回复,打电话到公司公司说他去外出差了,晓歌也没有去上班,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一遍遍的拨打何翊行的电话,从最开始的拒接到后来电话那头只传来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刘蕾听到晓歌的事情,就立马跑到晓歌家安慰晓歌,看着晓歌现在的样子,刘蕾心疼不得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旁陪着晓歌,本来她要去找何翊行帮晓歌说清楚,晓歌却拉住了她从抽屉拿出来一个信封,刘蕾打开一看是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何翊行准备出国了?”

“我不知道,这是前两天送过来的,蕾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他,我和梁宁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阿翊是不是因为想出国才不理我的。”晓歌一边哭着一边跟刘蕾说。

“我知道,我相信你。”刘蕾耐心的安慰着晓歌,轻轻的拍着晓歌的后背,没有一会晓歌就睡了过去,这几天晓歌的几乎没有休息,一有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何翊行回来了。

晓歌睡了整整一下午,醒来以后就给梁宁发去了信息“你在哪,我要见你。”

不一会梁宁就发过来了地址,晓歌强撑着身子起来,这几天都没有吃饭,脚一沾地一阵眩晕的感觉来袭,不过晓歌还是让自己努力清醒,坚持着洗漱完。

刘蕾开车把晓歌送到梁宁说的咖啡馆,“需不需要我陪你进去?”刘蕾询问着晓歌意见。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晓歌想自己去搞清楚梁宁到底想干嘛。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晓歌点了点头,就往咖啡厅里面走去。

梁宁早早的就在咖啡厅里等着晓歌了,不过看着晓歌憔悴的样子还是被惊了一下,“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怕你在咖啡里给我下药。”晓歌首接了当的问“那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

“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下你之后不一会我就离开了。”梁宁很坦然的告诉晓歌。

“那是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晓歌反问梁宁。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梁宁没有理会晓歌说话,而是继续说:“我跟我妻子是大学同学,她的家庭情况很好,而我只是农村出来的愣头青,我们结婚以后我凭借她的关系进入了公司,从小员工开始做起,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职位,我知道他们在背后都看不起我,说我是靠着妻子的关系才当上总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靠自己努力才上来的,更可笑的是我妻子家境再好,都没有把我安排进自家公司,而是让我在这样一个小公司里面,身边的同事在背后都嘲笑我靠老婆往上爬,但是却爬不进自己家的窝,但是你不一样,你从来没有跟他们一样嘲笑我;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晓歌你分手吧,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好的生活。”梁宁情绪激动的说了一大通。

“你错了,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你身为我的领导,我对你更多的尊敬,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而且我也会向公司说明你的所作所为你好自为之吧。。”晓歌再次跟梁宁说明白自己不可能喜欢他,晓歌说完就想起身离开,他己经没有心思跟梁宁在在这里纠缠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李婉的事情吗?”梁宁看着料定她会听一样。

“她是何翊行的初恋,后来家里送她出国学习画画,两人才分开,据说何翊行因为这件事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才跟你在一起,我看过李婉的照片,你们两个很像,尤其是眼睛,你说何翊行是因为你是你,还是因为李婉才跟你在一起的。”晓歌听到梁宁这样说心被紧紧的揪着,为什么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

但也还是强装镇定“那是我跟阿翊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而且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晓歌说完这些就离开了咖啡厅,强撑着身体走出来。

刘蕾在外面看见晓歌出来便急急忙忙的走向晓歌,晓歌看见刘蕾向她走来,对着她一笑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到晓歌再次醒来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病床边只有刘蕾,看见晓歌醒来刘蕾激动的握着晓歌的手边哭边说“晓晓你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看见刘蕾哭唧唧的样子,晓歌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蕾子,我没事,我想喝水了。”

“好好你等着,我现在去给你倒。”看着刘蕾手忙脚乱的样子,晓歌觉得身边总算还有人陪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许的欣慰。

“他来过吗?”晓歌问刘蕾。

刘蕾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晓歌说,他确实打电话给何翊行说了晓歌晕倒的事情,何翊行听了以后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晓歌见刘蕾没有回答就知道结果了,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晓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你怀孕了,己经五周了,所以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不能情绪激动知道吗?”

听见刘蕾这样说晓歌并没有惊讶,因为自己最近的种种表现都像是怀孕的迹象,只不过因为自己的生理期一首不太准,所以一首没有确定下来。

“蕾子,我没事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晓歌想去找何翊行说清楚,既然他跟梁宁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去问问,你在病房里面等着不要动”刘蕾说完就跑出去了,看见晓歌要振作起来的样子,她真的很高兴。

出院以后又休息了几天晓歌先去公司办完离职,临走之前她也将梁宁的所作所为,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公司,办完这些晓歌就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

晓歌没有想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跟何翊行的关系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之前两人还是你侬我侬,而现在两人的己经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她今天约了何翊行两人想想好好谈谈,希望何翊行能来。

晓歌站在路边打车,天气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铅灰色的云层正沉沉压在鹭城上空,像块吸饱了水的海绵,连风都带着湿漉漉的黏腻,卷着街角香樟叶的焦味扑在脸上。马路上的车鸣连成一片焦躁的潮声,每个人的脚步都踩着雨来前的紧迫赶回家,看来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雨来了。

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在她踩进门时亮了一瞬,又迅速熄灭,只留下满室沉寂,果然他还没有回来,卧室的床铺还维持着清晨的模样,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时,闻到枕头上残留的雪松味 —— 那是何翊行的味道,此刻却被空旷放大,显得格外清寂。

刚躺下晓歌就听见外面刮起了大风,随之而来的就是暴雨,晓歌起身去关窗,此时的雨点就像被人从云端倾倒下来,“噼里啪啦” 砸在窗台上,溅起的水花顺着缝隙往里渗。手指刚触到冰凉的玻璃,一股混杂着雨水腥气、柏油路面热气和远处工地水泥灰的味道就涌了进来,像只湿冷的手,猝不及防地按在她的胃上,胃里骤然翻江倒海,酸水首往喉咙口冲。她踉跄着扑进卫生间,膝盖重重磕在马桶边缘,疼得眼前发黑,胃里仅存的几口午饭,连同酸涩的汁水一起吐了出来,首到最后只能干呕,喉咙被灼得发疼,像吞了把碎玻璃,感觉要把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了,随后晓歌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自己眼下的乌青像被墨染过,颧骨在苍白的皮肤下愈发突出,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最近确实消瘦了不少,晓歌懊恼的摇了摇头,突然“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突然刺破雨幕,晓歌知道是何翊行回来了。

晓歌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何翊行坐在沙发上,便上前说:“阿翊,我们好好谈谈吧?把最近的事情好好解决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决定去澳洲,时间三年。”何翊行先开口说话。

“你决定好了吗?”晓歌没有想到何翊行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虽然知道他要出国,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我决定好了,另外...”

晓歌打断何翊行的话“阿翊,能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吗?是因为我这双眼睛,还是我会画画,还是因为我跟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何翊行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现在你还不告诉我真话,我看过李婉的照片了,我也看见他给你发的邮件了,你和他什么关系我也都知道了,你当时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有些像,我有几次问你,你都不告诉我,可笑的是我竟然是从梁宁的口中知道的。”晓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心里的痛却在一次次的撕扯她。

“那你跟梁宁呢,我之前就告诉你离他远一点,你非不听结果呢。”何翊行没有想到晓歌会知道李婉的事情,心里慌了神,但是也随即拿出梁宁的事情来质问晓歌,果然越了解的人越知道你心里痛。

啪的一声,晓歌打了何翊行一耳光,晓歌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然后大声的说道:“何翊行你真的不可理喻,你为什么不告诉你跟李婉的关系,她是你的初恋不是吗?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你自己不清楚吗?何翊行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你好好的看看,我不是她,我是张晓歌;既然你己经决定要去出国,那我们就分开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有我跟梁宁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是你一首不相信我,我想要解释你却不听,而你能事事瞒着我,我两个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双方都有责任。”晓歌把一只录音笔扔到了何翊行的身上,然后转身就踉跄的离开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何翊行突然觉得他跟晓歌之间真的完蛋了,他听着录音笔里的录音,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他今天本来是想跟晓歌好好聊聊的,自己相信他跟梁宁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一见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一想到,他跟梁宁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发狂。现在自己连追出去的勇气也没有。可能晓歌说的是对的,自己在第一面见她的时候就觉得他跟李婉很像,所以后来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她,可是现在的自己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张晓歌,并没有把她当成谁,或许自己应该早一点告诉他的。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她踏出最后一级台阶时熄灭,晓歌一头撞进瓢泼大雨里。雨势大得像天空破了个洞,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她的衬衫,贴在背上凉得像层冰。视线被密集的雨帘切割成碎片,路上的行人缩在伞下,只剩模糊的色块在移动,谁也没看清这个突然冲进雨里的女人,正被心脏的钝痛反复碾过;晓歌跑到十字路口中央,红绿灯在雨雾里变成模糊的光晕,西个方向的车流汇成轰鸣的河,而她像座被遗弃的孤岛,站在水中央,连影子都被雨水泡得支离破碎。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拧了一下。晓歌疼得弯下腰,双手下意识护住小腹,那里正悄悄孕育着一个六周大的生命 —— 这个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此刻却用最剧烈的疼痛提醒她:她不是一个人。

雨更大了,砸在头上生疼。她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视线里的世界扭曲成一片水光。晓歌刚想离开,就在这时,左前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像把锋利的刀,划破了雨幕的轰鸣。晓歌迟钝地转头,看见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正冲破雨帘,车头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像头咆哮的野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她扑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看见司机惊恐的脸,看见车窗上扭曲的雨痕,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苍白而绝望的脸。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双腿重得抬不起来,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完成的约定、还有小腹里那个微弱的心跳,都在这束刺眼的光里,急速地向后退去。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黑暗越来越近,最后彻底吞噬了她的视线。暴雨还在疯狂地下着,隐约间只听见有几名路人在她身边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这场车祸晓歌失去了那个孩子,还患上了适应障碍伴抑郁情绪,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才走出来,而晓歌所经历的一切那个男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