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玄冕。”
张玄冕自报姓名,面带微笑。
听到这个名字后,苏辞瞬间脸色一沉,心中不爽起来。
原来此人就是张玄冕?
也对,他看到此人的约莫三西十的年纪,应该想的起来周潜当初的描述。
看到苏辞的神色,张玄冕就知道苏辞的心中所想。
他干笑一声说道:“苏师弟看来还是因为前两日的事情而有所记恨。”
“周潜那个小子,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让他来找你好好商量,购买那三项稀有奖励。”
“结果不成想那个小子好心办坏事,居然要对你威逼下手,这绝对不是我的意思。”
听到这里,苏辞神色略显缓和。
但仍旧并不和善。
他淡淡说道:“若是张师兄今日还是因为想要购买三项奖励的事情来此,那么可以请回了。”
“此事不用再商量了,师弟绝不会售卖,而且师弟也己经将三项奖励用的差不多了。”
张玄冕听后神色一怔,但旋即就恢复了过来。
他笑着说道:“苏师弟,师兄我前来给你赔礼道歉,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苏辞眉头一皱。
这个张玄冕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谦逊有礼,与周潜那个家伙完全不同。
而且,此人是中阶丹师,半步筑基的境界。
在内门恐怕也是有着不小的能量,能够让诸多筑基期修士都对他客客气气,十分尊敬。
现在此人如此态度,若是他丝毫没有好脸色,倒也说不过去,容易被人盯上。
于是他点头说道:“进来一坐吧。”
说着,他敞开门,迎进了张玄冕。
而对方此时也是笑呵呵的走进了房屋中,坐在了客厅的桌子旁。
他看着苏辞说道:“师弟刚刚从外门晋升上来,炼丹能力就能够超越孟应潼师弟,当真是非凡,实力惊人。”
“估计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成功认证初阶丹师,成为内门少数认证丹师之一了。”
苏辞走回屋子,神色淡定。
他可不是那种别人拍了几句马屁就忘乎所以的人。
“上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周潜误会了意思,我也领了师兄的情了。”
“师弟刚刚炼丹结束没多久,正要休息。”
“若是师兄没有其余事情的话,倒是也可以离去了。”
张玄冕一听,稍作沉吟后,取出了一个宝袋放在了桌子上。
苏辞见状,疑惑道:“这是何意?”
张玄冕微笑道:“这里边是一千块中品灵石,算是师兄给师弟赔个不是。”
此话一出,苏辞顿时心中诧异。
一千块中品灵石,这倒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只不过他如今也暂时不缺这些灵石。
而且,只怕是这张玄冕对那三项奖励还有图谋。
他摆手道:“师兄不必如此,师弟己经领情,这些灵石可以收起来了。”
张玄冕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师弟若是嫌少,师兄这里还有。”
“并且,师兄对那三项奖励,尤其是其中的蓝白雪茎,还有魂灵木,非常想要。”
“若是师弟愿意售卖给师兄,师兄可以出一万块中品灵石的价格,购买此物。”
苏辞眼神一凝。
一万块中品灵石?
这个数目,确实超出了苏辞的预料,确实要远超他目前所拥有的资源价值。
没想到张玄冕居然愿意耗费这么大的价值购买这三样东西?
据他所知,这三样东西确实值钱,而且一般地方没有售卖的。
但是要是出一万中品灵石的价格,在外边绝对是可以买得到的。
于是,他沉吟着说道:“师兄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三样东西,虽然稀有却不是没有卖的。”
“这魂灵木,灵蛟血去天宝楼等外界的一些势力,购买不到?”
“还有,蓝白雪茎,以师兄的丹师身份,在附近的玄丹殿,也不是唾手可得?”
张玄冕则是摇头,道:“前两者确实如此,但也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得到。”
“但蓝白雪茎,我早在之前就己经在青阳宗外,最近的数个玄丹殿都询问过,并没有存货。”
“甚至,我己经等待了三个月了都没有。”
“但师兄我很需要这蓝白雪茎,对我接下来的境界很重要。”
“所以师弟能明白师兄的心思了吗?”
玄丹殿也没有?
苏辞诧异,这倒是让他出乎预料。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他就更不可能出售了。
不然若是真卖了,否则自己接下来如何再次获得蓝白雪茎?
这张玄冕说对他接下来的境界很重要。
难不成这家伙也是要用蓝白雪茎,炼制某种重要的丹药,突破筑基境界?
这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清楚蓝白雪茎的药力描述,其中有一项很明确的注释就是可用于数种筑基丹的炼制。
对修士的筑基台有巨大作用。
当然,他当初所查,多数都是普通的筑基丹。
与他所得到的完美筑基丹丹方差距不小。
再加上对方中阶丹师的身份,半步筑基的境界,似乎他的猜测应该完全没错。
如此一来,二人的目的是相同的,都必须拥有蓝白雪茎。
于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抱歉师兄,这东西我也有大用,你若是想要,也可以去更大的玄丹殿去看看。”
他明确拒绝,不留余地。
张玄冕这下面色一沉。
没想到自己好话说尽,甚至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价钱购买资源,结果苏辞却还如此决绝,一点都没有松口的迹象。
以他的身份,基本上都是别人求他办事的主,非常风光,如此姿态来找苏辞,己经是屈尊。
结果这小子还如此不领情,真是不识抬举!
“师弟确定不卖?”
“确定不卖。”
“好,既然如此,师兄便不再多说了。”
张玄冕收起笑容,看了一眼苏辞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苏辞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缓缓皱眉。
“这家伙倒是心机深沉。”
对方离去时候的神色不喜不怒,从表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想法。
但很显然,此人的内心绝对不平静。
如此心机深沉,喜怒不露于形,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