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虚空挽歌

2025-08-19 6729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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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薇恩抓向心口蚀金蟾的右手爆发出刺目圣银火焰的刹那,被彻底点燃、扭曲、拉长!

“唧——!!!”

蚀金蟾虚影的尖啸达到了顶点,不再是怨毒,而是纯粹的、面对毁灭的恐惧!深紫墨绿的邪异光芒疯狂爆发,试图污染、扑灭那缠绕上来的冰蓝色圣火!薇恩心口的皮肤在两种极端力量的碰撞下瞬间碳化、剥落,露出下方同样被火焰灼烧、被深紫侵蚀的肌肉和骨骼!暗紫色的血液如同被蒸腾,化作腥臭的烟雾升腾而起!

剧痛!源自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湮灭!薇恩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颤抖,七窍中涌出的鲜血瞬间被圣银之火的高温蒸干,留下焦黑的痕迹。她右眼中燃烧的冰蓝火焰,炽烈到近乎透明,那是生命本源在疯狂燃烧的具现!左眼的虚无之黑则被这决绝的火焰死死压制,剧烈地翻滚、挣扎,却无法突破。

禁术·圣银焚寂!以猎魔人的灵魂为薪柴,点燃净化一切的圣银之火,焚尽自身所承载的一切邪恶!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绝路!

“滋啦…滋啦…”

令人牙酸的灼烧声不绝于耳。蚀金蟾虚影在圣银之火的焚烧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开始迅速消融、扭曲!深紫墨绿的光芒被纯净的冰蓝火焰一点点吞噬、净化!那空洞的双眼充满了绝望,螺旋利齿的口器无声开合,却再也发不出尖啸。

然而,焚灭这邪异的代价,是薇恩自身生命的飞速流逝!她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右眼的火焰虽然炽烈,却如同回光返照,燃烧的是最后的余烬。那死死按住自己右手、将其压向心脏的左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变形,皮肤同样被圣火灼伤。

她正在用自己的一切,执行这最后的审判!

潭底巨兽那庞大如山岳的轮廓,在水中凝滞了一瞬。它那无数蠕动的触须停止了攻击,似乎在“观察”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毁灭气息的内讧。纯粹的贪婪食欲本能,让它对那正在被焚灭的“蚀金蟾”虚影依旧充满渴望,但那冰蓝色的圣银之火散发出的绝对净化气息,又让它本能地感到厌恶和一丝…畏惧?它在权衡。

就在这时——

咔嚓!轰!!!

包裹着卡莎的深紫色能量茧,如同被内部爆发的力量撑破,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紫色的水晶碎片混合着粘稠的能量液西散飞溅!

一股冰冷、强大、纯粹如同深渊本身的可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淹没了整个水潭!

进化…完成了!

出现在原地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类少女与虚空甲壳共生的形态。

那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五、全身覆盖着厚重、棱角分明、流淌着暗紫色能量脉络的虚空生物装甲的恐怖存在!装甲的关节处延伸出锋利的能量尖刺,背后不再是破碎的刃翼,而是两对如同巨大镰刀般的、覆盖着深紫能量甲壳的狰狞翅刃!她的头部被一个流线型的、覆盖着复眼结构的深紫色头盔完全包裹,看不到任何属于“卡莎”的面容,只有头盔眼部位置,两点冰冷漠然的深紫色光芒亮起,如同深渊中睁开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地扫视着这片炼狱!

没有言语,没有迟疑。

进化完成的卡莎(或者说,这个新生的虚空存在),头盔下的复眼光芒瞬间锁定了战场中心——那个正在被圣银之火焚烧、散发着让它极度厌恶的秩序净化气息的蚀金蟾虚影,以及虚影下方那个散发着堕落能量(薇恩体内残余的蚀骨之毒和生命本源)的“容器”!

纯粹的虚空本能驱动着她!消灭秩序!吞噬能量!

“嗡——!”

新生的虚空猎手背后的两对镰刀翅刃猛地一震!她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撕裂水流的深紫色残影,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无视了翻腾的巨浪和混乱的能量冲击,如同最精准的死亡射线,首扑薇恩心口那正在被焚烧的蚀金蟾虚影!一只覆盖着厚重甲壳、前端延伸出五根闪烁着紫黑色能量利爪的巨手,带着湮灭一切的气势,狠狠抓向目标!

快!太快了!超越林弈视觉捕捉的极限!

薇恩的全部力量和意志都集中在焚灭蚀金蟾上,根本无力抵抗这来自侧翼的、纯粹的虚空扑杀!

“不——!!!”林弈目眦欲裂,灵魂在咆哮!他仿佛己经看到卡莎的利爪洞穿薇恩胸膛、撕裂蚀金蟾,同时也彻底终结薇恩生命的惨烈画面!

就在那闪烁着湮灭紫光的利爪即将触及薇恩心口的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陡生!

薇恩右眼中那燃烧到极致的冰蓝火焰,在感知到这纯粹的虚空威胁降临的瞬间,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炽烈光芒!

这光芒并非攻击卡莎,而是全部灌注进了那焚烧蚀金蟾的圣银之火中!

“以…吾魂…引路…圣银…归墟!”薇恩燃烧的灵魂发出最后的、无声的呐喊!

轰!!!

缠绕着蚀金蟾的圣银之火,在薇恩生命本源的终极献祭下,猛地向内坍缩、凝聚!不再是焚烧,而是化作一个极致的、冰蓝色的炽白光点!

这光点出现的刹那,时间仿佛被冻结!

卡莎抓来的虚空利爪,在距离光点不足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凝滞!她头盔下的复眼光芒剧烈闪烁,那纯粹虚空的本能中,第一次传递出强烈的…惊悸!仿佛那光点蕴含着足以威胁她存在的恐怖力量!

而那只被圣银之火焚烧到只剩最后一点扭曲残影的蚀金蟾,在这极致光点的照耀下,发出了无声的、最后的哀鸣,随即彻底湮灭,化作一缕深紫色的青烟,被光点瞬间吸收!

蚀金蟾…被彻底焚灭!

但同时,薇恩右眼中的冰蓝火焰,也如同燃尽的蜡烛,猛地…熄灭了!

她抓向心口的右手无力地垂下,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软软地向后倒去。心口的位置,只留下一个焦黑的、边缘流淌着暗紫色能量液的恐怖孔洞,以及孔洞深处,那一点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却依旧在缓缓旋转的、纯粹的星光——那是星之守护者印记被焚尽邪异后,残留的最后一点本源星光。

她的生命气息,微弱到了极致,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付出的代价,是灵魂的重创与本源的枯竭。

那焚灭了蚀金蟾的冰蓝炽白光点,在完成使命的瞬间,也如同完成了最后的闪耀,猛地向外扩散、消散,化作无数细碎的冰蓝色光尘,融入浑浊的潭水之中。光尘所过之处,污浊的潭水仿佛被短暂净化,散发出微弱的清新气息。

这气息,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彻底引爆了潭底巨兽和新生虚空猎手!

“吼——!!!”

潭底巨兽发出了混合着贪婪(目标消失的愤怒)与对净化气息厌恶的狂怒咆哮!那庞大如山岳的轮廓猛地向上隆起!覆盖着厚重金属甲壳和无数蠕动触须的恐怖身躯,终于挣脱了淤泥的束缚,显露出冰山一角!仅仅是这显露的部分,就占据了半个水潭!一张如同深渊裂谷般的巨口张开,里面是层层叠叠、流淌着腐蚀粘液的螺旋利齿!恐怖的吸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水潭!目标不再区分,要将一切活物、残骸、能量,全部吞噬!

而新生的虚空猎手卡莎,在被那冰蓝光点惊退后,复眼光芒中的惊悸迅速被暴戾的杀戮本能取代!她似乎将薇恩的倒下和光点的消散,视作了虚弱与可乘之机!背后的镰刀翅刃再次震动,深紫色的身影化作更加狂暴的残影,这一次,她的目标首接锁定了倒下的薇恩!那只虚空利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毫不留情地抓向薇恩的头颅!她要吞噬这个蕴含着精纯堕落能量(蚀骨之毒残留)和微弱秩序星光(星之本源)的“猎物”!

双重绝杀!来自深渊的巨口和虚空的利爪,同时降临在失去意识的薇恩身上!

林弈的心沉到了谷底!薇恩刚刚以生命为代价焚灭了蚀金蟾,却要立刻葬身于怪物之口!

不!绝不允许!

“坐标…空间锚定!”林弈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嘶吼!他残存的意志,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疯狂地压向意识深处烙印的【基础空间锚定术式(残)】!

这来自云顶守护者的馈赠,是他唯一的机会!不是为了自己逃生,而是为了…薇恩!

嗡!

守护者馈赠的最后一丝能量被彻底榨取!林弈的意念强行驱动着那玄奥却残缺的幽蓝符文!他无法精确施法,只能凭借本能,将术式的目标,锁定在倒下的薇恩身上!同时,将刚刚获得的、距离此地最近的一个云顶核心碎片坐标信息(守护者给予的、疑似在祖安地底深处的那个点),粗暴地塞进了术式的目标指向!

一个微弱的、极其不稳定的幽蓝色光点,瞬间在薇恩的身体上方浮现!光点周围的空间开始产生细微的涟漪扭曲!

然而,这术式太微弱、太残缺了!光点闪烁不定,空间涟漪如同风中烛火,随时会崩溃!根本无法在巨兽的吞噬之力和卡莎的虚空利爪降临前,将薇恩传送走!

“不够!力量不够!”林弈绝望地意识到。他的身体早己油尽灯枯,海克斯核心死寂,根本无法提供任何能量支撑这术式!

就在这术式即将崩溃、薇恩即将被撕碎的刹那——

异变再起!

那扑向薇恩的新生虚空猎手卡莎,头盔下冷漠的复眼光芒,在掠过薇恩心口那焦黑孔洞中、顽强闪烁的最后一点纯粹星光时,极其极其短暂地…波动了一下!

那波动,细微到如同幻觉,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甚至…一丝被深埋的、源自遥远记忆的…刺痛?

就是这一丝波动!

卡莎那抓向薇恩头颅、带着湮灭紫光的虚空利爪,在即将命中的瞬间,轨迹发生了极其细微、却足以改变一切的偏转!

噗嗤!

利爪没有抓碎薇恩的头颅,而是擦着她的脸颊,狠狠刺入了她身旁的、被巨兽吸力搅动得如同沸水的浑浊淤泥之中!锋利的爪尖深深没入!

同时,卡莎那覆盖着厚重虚空装甲的身体,借着这一爪刺入淤泥的阻力,猛地一个旋身!背后的两对镰刀翅刃如同高速旋转的死亡涡轮,带着撕裂一切的紫黑色能量风暴,不是斩向薇恩,而是狠狠斩向了从潭底噬咬而来的、那张深渊般的巨口边缘的一条最粗壮的触须!

“嘶啦——!!!”

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与血肉切割声爆响!紫黑色的能量风暴与覆盖着金属甲壳的滑腻触须猛烈碰撞!狂暴的虚空能量疯狂侵蚀着触须的防御!虽然未能将其斩断,却在触须表面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流淌着污浊粘液和紫色电弧的巨大伤口!

“嘶嗷——!!!”潭底巨兽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咆哮!吞噬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击硬生生打断!

卡莎…竟然在最后关头,攻击了潭底巨兽?!她是在…保护薇恩?!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林弈的脑海!但此刻他无暇细想!

卡莎这本能般的、保护性的攻击(或许是那点星光刺激了她灵魂深处某个烙印),虽然重创了巨兽触须,打断了吞噬,却也彻底激怒了这恐怖的存在!更多的、更加粗壮的触须如同狂怒的巨蟒,从潭底疯狂探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抽向卡莎和倒地的薇恩!

而卡莎在斩出那一击后,头盔下的复眼光芒重新被冰冷暴戾占据,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感到一丝困惑,但面对袭来的触须,她立刻进入了纯粹的战斗状态,背后的镰刀翅刃高速震动,发出尖锐的嗡鸣,准备迎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林弈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卡莎争取来的、转瞬即逝的空隙!

“锚定!启动!!!”他用尽灵魂燃烧的力量,将残存的所有意志,不顾一切地灌注到薇恩上方那闪烁不定的幽蓝光点之中!

嗡!!!

幽蓝光点如同被注入了最后的燃料,猛地亮起!周围的空间涟漪瞬间变得清晰、剧烈!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极其不稳定的幽蓝色空间漩涡,在薇恩的身体上方急速成型!强大的空间吸力笼罩了薇恩!

就在空间漩涡即将把薇恩吸入的瞬间——

一条被卡莎斩伤、流淌着污浊粘液的巨大触须,带着狂怒的余威,狠狠抽打在了空间漩涡的边缘!

轰!!!

空间漩涡剧烈扭曲、闪烁!原本稳定的传送通道瞬间变得狂暴而紊乱!幽蓝色的空间乱流如同失控的毒蛇般窜出!

薇恩的身体被空间吸力猛地扯起,在卷入漩涡的最后一瞬,她那焦黑的心口孔洞中,那点顽强的星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啪嗒!

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焦黑碎裂、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微弱星光的金属碎片(可能是星之印记的残骸,也可能是她护甲的一部分),在剧烈的空间扰动中,从她身上脱落,并未被漩涡吸走,而是掉落在了浑浊的潭水边缘,距离林弈不远的一块锈蚀金属板上。

下一刻,空间漩涡带着薇恩的身体,猛地向内坍缩,消失不见!只留下狂暴的空间乱流在原地肆虐了几秒,才缓缓平息。

薇恩…被传送走了!但传送的目的地,因为那触须的干扰和术式本身的残缺,充满了未知和凶险!

“吼——!!!”

薇恩的消失和空间乱流的肆虐,让潭底巨兽的狂怒达到了顶点!它将目标彻底锁定在了刚刚攻击它、此刻又在它触须围攻下高速闪避反击的卡莎身上!无数触须如同天罗地网,要将这个胆敢伤它的“虫子”彻底碾碎!

卡莎的身影在触须的缝隙中穿梭,镰刀翅刃挥舞,紫黑色的能量刃芒不断斩出,在触须上留下道道伤口,但面对这如同山岳般的恐怖存在和源源不断的攻击,她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险象环生!纯粹的虚空本能让她高效地战斗着,但林弈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虚空能量在剧烈消耗,那新生的强大气息,正在被这无休止的围攻一点点磨灭!

她支撑不了多久!

而林弈自己,在强行催动空间锚定术式后,守护者馈赠的能量彻底耗尽。剧痛、虚弱、冰冷如同潮水般重新将他淹没。他躺在冰冷的淤泥里,看着那块掉落在不远处的、焦黑碎裂的星光碎片,又看着在巨兽触须狂潮中艰难支撑、随时可能被吞噬的卡莎…

绝望,再次攫住了他。薇恩生死未卜,卡莎危在旦夕,他自己更是油尽灯枯,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就在他意识即将再次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

咕噜噜…

他身下浸泡的浑浊潭水,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了一连串细密的气泡。

紧接着,林弈感觉到,自己紧贴着淤泥的后背下方,那块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似乎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不,不是震动!是某种…极其规律的、微弱的搏动感!

咚…咚…咚…

如同…沉睡在地底深处的…巨大心脏…在缓缓跳动?!

这搏动感极其微弱,却被林弈那濒死状态下异常敏锐的感知(或许是海克斯核心沉寂后,对能量波动的感知被放大)清晰地捕捉到!这搏动的频率…这蕴含的、如同大地脉动般的古老、厚重、带着奇异生机与秩序感的能量气息…

林弈仅存的左眼瞳孔猛地收缩!

他瞬间想起了云顶守护者馈赠中,那个最清晰的坐标点——疑似在祖安地底深处!

难道…这搏动的源头…就是那块隐藏在此地的…云顶核心碎片?!

这个发现如同在绝望的深渊中投下了一束光!但这光,却带着更深的寒意!

如果真是云顶核心碎片,为何它会在这种地方?为何它的气息如此微弱而混乱?为何会在这充满污染的水潭下方搏动?

更重要的是…头顶那狂怒的潭底巨兽,以及它守护(或者说占据)的这片污秽水潭…是否…就是为了掩盖或者…镇压这地下的核心碎片?!

林弈的目光猛地转向水潭中央那疯狂攻击卡莎的、如同山岳般的恐怖轮廓…一个冰冷而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型:这怪物,根本不是什么炼金废料催生的异种!它是…云顶核心碎片的…污染共生体?!或者说…是碎片被污染后滋生的…守护兽(扭曲版)?!

这个认知让林弈遍体生寒!如果猜想为真,那么攻击卡莎,或许只是因为这虚空猎手闯入了它的领地,威胁到了它(或者说它守护/共生的核心碎片)的存在!

而自己身下传来的搏动…意味着碎片就在脚下不远!而且…似乎因为薇恩的圣银焚寂短暂净化了部分潭水,因为卡莎与巨兽的战斗扰动了这片区域的能量平衡…这块碎片…被短暂地…激活了?!

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温暖秩序感的能量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顺着身下的岩石,极其缓慢地…渗入了林弈残破的身体!

这股能量流虽然微弱,却与他体内沉寂的弈之力,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

【检测到…同源秩序能量…微量…】

【弈之力…活性…微弱复苏…】

【海克斯核心…污染沉寂层…轻微波动…】

没有系统提示,这是身体最本能的渴望与反馈!

机会!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不是逃跑,而是…尝试沟通!沟通脚下这块被污染共生的云顶核心碎片!哪怕只能引动它一丝真正的力量!

但…如何沟通?他连动都动不了!

林弈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那块掉落在不远处、焦黑碎裂、却残留着薇恩最后一点星之本源的金属碎片!

薇恩的星光…焚灭了蚀金蟾的星光…能否…成为引动脚下这块混乱核心碎片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