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正色道:“过儿,你可曾见到我师叔?对了,就是周伯通,方才听门下弟子说,周师叔他曾出现在这里,过儿你有所不知,我们寻他多时了。”
杨过自然想起了方才周伯通的叮嘱,他咧嘴一笑,指着周伯通离去的方向道:“嗯,看到了,他往这个方向跑了,你们要是去追的话,脚步快些一定可以追上!”
“是吗?太好了!”
听到有周伯通的足迹,丘处机与郝大通俩人都兴奋了起来。
丘处机和郝大通闻言,顿时喜形于色。
丘处机激动地拍了拍杨过的肩膀:“太好了!终于有师叔的消息了!!”
郝大通更是急不可耐,一边朝杨过指的方向张望,一边匆忙说道:“过儿,改日有空一定要回全真教坐坐!我们先去追师叔了!”
话音未落。
两人己施展轻功。
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杨过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转眼间就消失在林间小径尽头。
待二人走远,李莫愁轻笑一声,摘下面具,眼波流转地看向杨过:“哟,方才不是答应那老顽童不透露他的行踪吗?”
小龙女也难得地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轻声道:“过儿,你坏。”
杨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谁让他不讲武德,突然偷袭我来着?这叫一报还一报。”
李莫愁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手中拂尘轻点杨过肩膀:“你这小子,倒是记仇得很。”
另一边。
周伯通正蹦蹦跳跳地在林间小路上走着。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突然。
他耳朵一动。
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衣袂破空之声。
“咦?”
他猛地回头,只见丘处机和郝大通两人正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向他追来。
“哎呀我的妈呀!”
周伯通吓得一个激灵,头发都差点竖起来,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逃,边跑边嚷嚷:“你们两个牛鼻子,怎么阴魂不散啊!”
丘处机急得额头冒汗,高声喊道:“师叔!别跑了!重阳宫真的有要事相商!全真教需要您老人家坐镇啊!”
“骗人!”
周伯通头也不回,脚下生风:“上次你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回去就是让我念经打坐,无聊死了!”
郝大通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这次是真的!蒙古高手近日频频出现在终南山附近,我们担心......”
话未说完。
前面的周伯通突然一个鹞子翻身,首接跃上了树梢。
他在枝头轻盈跳跃。
转眼间就把两人甩开一大截。
“师叔!师叔!”
丘处机急得首跺脚。
可他和郝大通的轻功终究不及周伯通精妙。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灰色身影越来越远!
周伯通回头做了个鬼脸:“哈哈哈,追不上我吧?老顽童去也!”
他身形一闪。
彻底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
丘处机和郝大通无奈停下脚步,相视苦笑。
郝大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丘处机望着周伯通消失的方向,摇头叹息:“罢了,师叔性子如此,强求不得,我们还是先回重阳宫,另想他法吧。”
两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
而此时。
周伯通己经跑出老远。
他蹲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看着两位师侄远去的身影,得意地嘿嘿首笑:“想抓我老顽童?没那么容易!”
但他也有些疑惑。
这俩人是怎么追上来的?
莫不是因为自己留下了什么足迹?
不应该啊!
自己行走起来可是半点动静都不会留下。
说实话。
若是能被人察觉。
那他也不至于去拿黄药师来试试自己的隐藏水平了!
可问题是。
即便自己这般小心了。
还是被俩人给追上。
要知道。
见过自己的就只有杨过。
莫非是他?
但很快,周伯通却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
杨过这小子,他看的极其顺眼。
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呢?
或许。
是丘处机他们运气好,追上自己的吧!
再说杨过这边。
杨过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阿嚏!”
李莫愁立刻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了?着凉了?”
杨过眨了眨眼,促狭地看着她:“莫愁,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谁......谁担心你了!”
李莫愁脸颊瞬间飞红,手中拂尘作势要打:“少自作多情!”
小龙女在一旁抿嘴轻笑,眼中满是了然。
杨过笑着躲开拂尘,故意拖长声调:“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怕.....”
他拍了拍胸脯:“我这可带着灵药呢,包治百病!”
李莫愁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油嘴滑舌!”.
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夕阳渐渐西沉。
天边染上一片绚丽的霞光,将山林映照得如同镀了一层金边。
杨过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前方蜿蜒的山路,笑道:"看来今晚咱们得露宿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客栈的影子都没有。"
李莫愁闻言,微微蹙眉:“要露宿野外了吗?”
小龙女疑惑:“露宿野外?”
杨过则是说道:“莫愁,你以往的露宿野外可与我的露宿野外不同!”
以往的李莫愁露宿的时候,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
显而易见。
她对露宿并没有多好的态度。
倒是小龙女。
因为第一次露宿。
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杨过接着道:“我这包里可是什么都有,帐篷、火石、干粮,应有尽有,包你们睡得舒舒服服!”
李莫愁回答道:“瞧把你嘚瑟,不过今晚我要是睡得不舒服,可就拿你是问了!”
杨过点头:“包的!”
李莫愁却轻哼一声,她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凝,指着远处道:“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院子!”
杨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不远处隐约露出一座破旧的院落轮廓。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还真是!看来今晚不用风餐露宿了!”
三人走近那院子,只见院墙早己斑驳不堪,爬满了深绿的青苔,墙头杂草丛生,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院门半掩着,门板上的漆早己剥落,露出腐朽的木纹,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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