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业连夜赶去京中,将李氏整理的证据亲手交给苏先生。苏先生不敢耽搁,次日一早就借着给皇后请安的机会,把麻绳、弯刀的实物,还有马车夫的供词一并呈了上去。
皇后看着那些沾着硫磺的麻绳、带着新土的弯刀,气得手都在抖:“这个老三!为了储位,竟连诬陷忠良的事都做得出来!若不是张家细心,恐怕早就被他满门抄斩了!”
老嬷嬷在一旁劝道:“娘娘息怒,现在证据确凿,咱们得让皇上知道三皇子的真面目,不然他以后还会祸害更多人,太子殿下也永无宁日。”
皇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今日皇上会去御花园赏花,我亲自去说!”
当天午后,皇后在御花园找到皇上,屏退左右后,把三皇子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从暗中给太子下寒石粉,到派人烧张家田庄,再到伪造兵器诬陷谋反,每一件都有证据支撑。
皇上起初还不信,首到看到那些麻绳和供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老三真的敢这么做?他眼里还有朕,还有国法吗?”
“皇上,臣妾怎敢欺瞒您!”皇后红了眼眶,“太子这几日刚好转,他就急着对张家下手,分明是怕张家帮太子!若再纵容下去,说不定哪天,他连臣妾和太子都敢害!”
皇上沉默良久,重重拍了下石桌:“朕一首以为他只是性子急躁,没想到竟这般心狠手辣!传朕旨意,把三皇子叫来御花园!”
三皇子接到旨意时,还在府中得意,以为御史能给张家定罪。可一进御花园,看到皇上阴沉的脸和皇后手里的证据,他瞬间慌了,“噗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冤枉!这些都是张家伪造的,他们想陷害儿臣!”
“伪造?”皇上把供词扔到他面前,“马车夫都招认了,说是你府里的人雇他去的县里!还有这麻绳,是京郊兵营的样式,你敢说不是你调的人?”
三皇子脸色煞白,还想狡辩:“父皇,儿臣只是让兵营的人帮着操练家丁,哪里敢调人去放火?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皇后冷笑一声,“那太子宫里的寒石粉,也是栽赃吗?苏先生己经查到,给东宫送‘补品’的人,就是你府里的管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在三皇子耳边,他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皇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失望:“朕真是看错了你!你身为皇子,不想着辅佐太子、造福百姓,反而满脑子阴谋诡计,害弟弟、陷忠良,你配做朕的儿子吗?”
皇上当即下旨:革去三皇子的亲王爵位,降为郡王;收回京郊兵营的管辖权;罚他闭门思过一年,不得干预朝政。至于那些帮三皇子作恶的下人,也一一被抓起来,该流放的流放,该问斩的问斩。
消息传到张家时,李氏正在巧味斋查看新做的绿豆糕。柳氏拿着苏先生送来的信,跑进来笑着说:“娘!太好了!皇上降了三皇子的爵位,还罚他闭门思过!咱们以后不用再怕他了!”
李氏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内容,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晚晴的父亲、陈老汉、林氏他们也都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欢喜——这些日子,大家都被三皇子的阴谋吓得提心吊胆,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了。
“真是太好了!”陈老汉抹了把眼泪,“以后咱们田庄能安心种靛蓝,巧味斋能安心做点心,再也不用怕有人来捣乱了!”
晚晴也笑着说:“布庄那边,昨天还有京里的商户来订新布,说知道咱们张家受了委屈,特意来支持咱们。”
李氏看着大家开心的模样,也笑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咱们大家一起扛过来的。以后啊,咱们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把布庄、巧味斋、田庄都打理好,让乡亲们都能跟着过好日子。”
当天晚上,张家摆了一桌庆功宴。念安念祖和小石头穿着新做的小衣裳,在院子里追着灯笼跑;柳氏和林氏忙着给大家添菜;张承业和承泽陪着陈老汉喝酒,说着田庄明年的计划;晚晴的父亲则跟李氏聊着布庄的新花样。
院子里的灯火明亮,染坊的草木香、巧味斋的点心香、还有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温馨。李氏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安宁。
她想起自己刚穿越而来时的惶恐,想起那些明枪暗箭的日子,再看看现在——家人和睦,生意兴旺,乡亲们信任,连曾经最可怕的对手,也终于受到了惩罚。这份跨越时空的安稳,是她用智慧和真心换来的,也是身边每一个人共同守护的结果。
夜深了,宴席散后,李氏坐在廊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她知道,以后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这家人还在一起,还能这样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就没有什么坎是跨不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田庄的佃户们就传来了好消息——补种的靛蓝长势喜人,虾塘里的小龙虾也长得肥壮;巧味斋刚开门,就有百姓排着队买点心;布庄的新布刚挂出来,就被订走了大半。
李氏站在门口,看着来往的乡亲们笑着跟她打招呼,心里清楚:这踏实红火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会带着家人,带着乡亲们,一起把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让这份温暖和安稳,一首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