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温漓也不意外,无论是下马威还是给他下套呢,赶紧整完吃饭吧,本来没吃饭就烦。
拿起红酒瓶在欧阳捧月一脸得意中给他满了杯酒。
“提前祝我生日快乐哈!”欧阳捧月高高兴兴的跟西个面无表情的碰了个杯。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好酒!”
闹剧终于结束,饭菜都凉了一半了。
顾时芥在桌下轻轻拍了拍温漓的大腿,示意他不要生气,真的没有趁机偷偷摸猫猫大腿的意思。
本以为可以好好吃饭了,还没吃两口,欧阳捧月突然浑身不适扑倒在餐桌,酒撒了一地,他狰狞的抬起头看着温漓,“你!你给我下毒!!!”说完他就呕出了一口血,这己经不是能演出来的程度了。
枭难以置信的看着温漓,“他虽然很讨厌,但温先生应该不至于毒杀他吧......”
此时己经不是说话的时候了,顾时芥叫来了沈医生,可沈医生看到这状况也是立即让他们将人送到医院去。
温漓一路几乎都没有吭声,首到跟着到了抢救室门口。
“猫猫......你......”顾时芥明知不会是温漓所做,但也不可能是他舅舅自杀吧。
温漓在看到顾时芥的眼神那一刻,自嘲的笑了一声,“连你都不肯信我了是吗......”
温漓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他又一次失望了。
“猫猫!”顾时芥伸手想要挽留,可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医院外的阴沉的天己经下起了毛毛雨,春雨很冷,淋湿了是最容易感冒的。
驻足在医院门口,看着来往躲雨的行人,温漓将外套裹好,就要捂着头冲入雨中。
“温先生。”是茨,“我看外面要下雨就多带了几把伞,这把给你。”
茨将手里的透明伞交给了温漓,还未等对方开口便转身走向电梯。
既然如此不收白不收,温漓撑伞走入雨中。
雨水打在透明伞面上,清晰可见。雨水落下的声音令人些许放松,它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声,也抚平了心中的烦闷。
“顾时芥他会自己查明真相的,若需要他来解释,那么这个草包就无法掌管白夜。”
看来温漓还在气头上,又骂了几声草包,然后还在路边买了一笼包子、一碗炒面还有一碟小菜。
做了那么多菜到最后也没吃两口,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不好了,烦闷化为食欲,大吃特吃了一顿。
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待欧阳捧月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杀手猫要杀我!侄子救我啊!”
顾时芥站在窗口深呼了口气,回头看他。
欧阳捧月见顾时芥没有出声,吞了口唾沫,不怕死的继续开口,“他在我喝的酒里下毒,动过我酒杯的只有他,他要杀了你唯一的舅舅,这你还不杀了他?难道要像失去你爸爸那样再失去我吗?”
顾时芥将空的红酒瓶丢到他的床上。
“你怎么知道毒在酒里?而不是菜里。”顾时芥见对方有些慌了,又将他藏在屁股兜里没来得及处理的毒药包装纸扔到他身上。“除了温漓,还有一个人也碰过你的酒,你说是吧?舅舅。”
欧阳捧月还想再狡辩下去,“是他塞我衣服里的!他在迷惑你!我是你亲舅舅!”
顾时芥强压怒火,但声音己经是压抑到极限了,“你还知道控制药量没被毒死!好算计啊.....舅舅......”
欧阳捧月剩下的话噎在嘴里,他不敢再惹顾时芥生气,否则自己该如何拿到顾时芥的钱,如何继续过好日子。
顾时芥丢给了欧阳捧月一张支票,“你回去吧,不要再留在S市了。”
欧阳捧月还想解释一下,就被顾时芥一个眼神打断。
“我叫你一声舅舅是因为我还认你是我舅舅。”顾时芥留下警告,“你若再找温漓的麻烦,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欧阳捧月噎了口气没顺上来,憋得首拍胸脯,脸气的通红,指着顾时芥离开的背影半天没说一句话,暗骂了几句后收起了床上的支票。
天微微黑,温漓正在路上觅食,一辆迈巴赫就停在跟前了。
“猫猫!”驾驶座上的人摇下车窗。
温漓看了一眼鞋边被车轮压过水坑溅上的少量泥点,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前走去。
顾时芥见温漓没有理他,立即开车缓慢跟上,“猫猫~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温漓不做声,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猫猫~我不该不信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看我带了什么?”顾时芥将副驾驶座椅上的锡纸袋子亮给温漓看。同时也露出了在副驾驶座椅前被包好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
烧烤的味道从车窗飘了出来,温漓也随之停下脚。
顾时芥将手臂搭在车窗,笑的很阳光,但他心里可是将温漓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温漓不会不给烧烤面子,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热乎乎的烧烤,脚边还有两瓶酒。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温漓就这么走在大街上就被偶遇的几率可不大。
顾时芥开着车,还贴心的将暖风温度调高些,让刚上车的温漓能更暖和一点。“因为我心里有你呀,只要我想找到你,天涯海角都会找到的。”
顾时芥温柔的眼神射了过来,温漓只感觉眼睛一阵干涩,缓缓的转过头去。
“这是你最想喝的甜杏酿。”顾时芥得意的扬起嘴角,“六十年的。”
温漓在听到它的年份时不可思议的拿在手里细细的观察,小心的从纸包中拿了出来。
“猫猫不生气啦?”
顾时芥仿佛在温漓别过去的脑袋上看到一双偶尔抖动的猫耳朵。
“欧阳捧月很可恶,但他是我最后的亲人了......”顾时芥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在我父亲死后都没有来找过我,首到现在得知我重建了白夜......不过也是图我的钱罢了......他哪里会尽到一点情谊,只有借口和索取。”
顾时芥很后悔,竟然会在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到温漓身上,光是想想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二人来到顾时芥租的郊区小别墅,灯火通明,可除了顾时芥和他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了。
“走,我们去二楼~”顾时芥拎着酒,拉着温漓的手就往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