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浕的疯狂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地步,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同样遭受着非人的实验。身体的变化令他痛苦不堪,血液不再有活力,这让他的每一处关节在行动时都十分痛苦,只有每天向身体里引进新鲜血液才能不痛苦,才能活下去......
同样也说明,如果他失血过多,身体根本无法来得及造血,看上去强大的杀人机器不过也有着致命弱点。
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之后的麻木,谭浕对每天注射血液的过程己经无感,他甚至都快习惯那全身蚀骨般的疼痛。
谭睿被囚禁在这郊外的城堡中,缺乏运动和光照的他仅凭着食物和水根本供不上身体的需求,虽然每天抽血的量不多,每日吃的也都是补血造血的高级营养品,但他现在己经是个皮肤苍白面颊凹陷,看上去己经是一个快要入土的状态了。
谭睿每天坐在昏暗的地下室,面对着墙壁,用一只短柄的勺子在墙上雕刻。
“我不是谭睿,我是谭浕,只有谭浕才能离开这里......”
谭睿笑得疯狂,他被困在这里己经不知道几年了,在这些时日里,他谋划了一场以“谭浕”为核心的游戏,一场足够让他离开这个鬼地方,还能让其他人得到报应的游戏。
二十年前,他成功了,他让整座城的人都成了他游戏中被灭掉的npc,他最该复仇的十二人也死了一半,而谭浕,也有了应得的报应......
机关,算计,谭睿给了他们七天的时间,可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在最后一天才想着逃跑,可一双腿怎能跑得过毒气。
如今这“七天”重新出现在曙光之城。
层层机关,场场剧情,顾时芥与温漓携手度过。
“猫猫,你觉得谭氏兄弟可怜吗?”顾时芥忽然开口。
温漓沉默了一刻,“我不评判他人的命运,无论是妥协还是反抗,都是他们自愿的,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他们应得的,没有什么可不可怜的。”
顾时芥挑眉,快步走到温漓面前,放慢脚步,垂眸看他。“那猫猫你觉得......我可怜吗?”
温漓停下脚,顾时芥也随之停下。
“你可气。”
温漓推开他,径首推开了面前的门。
一抹寒光从天而降毫无声响,顾时芥拉住温漓的肩膀将人拉回怀里躲过了这从天而降的长刀。
“也很可爱,不是吗?”顾时芥双手环抱着温漓。
温漓本来可以靠自身躲过这一刀的,只不过顾时芥伸手拽走了他。
前方昏暗的房间忽然闪烁起冷白的光。
“师兄,我最近可能不会再来了。”这声音,顾时芥认得,温漓也认得......
“还没找到你那逃走的老婆?”这声音,温漓认得......
“我会找到的。”
顾时芥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这声音明明就是他父亲,可他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己经离世,那这段剧情的究竟表达了什么......
“她逃走的时候,是己经有了你的孩子吧。”
顾行舟沉默了。
温漓双目瞪圆难以置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吗......]
“是啊,如今也该七岁了。”顾行舟那边叮叮当当的整理着什么,“阿芥都一岁了,也不知道阿茉给他取了个什么名字,会是个女孩儿吗?跟她妈妈一样......”
“或许是个男孩呢,你强大的基因生下来的是优质Alpha是男孩的可能性更大哦。”
“如果是男孩,我同意让他做你徒弟。”
那头似乎没想到顾行舟会这么说,声调都跟着提高了些许,“真的?之前想让你把阿芥给我,你那叫一个抵触,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
“阿芥的基因过烈,不适合你那套,如果是阿茉的孩子,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