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发什么呆呢？”
萧瑟问他。
连他们说话也没听。
雷无桀目光闪烁：“没什么。”
萧瑟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小夯货。”
突然被点名的雷无桀：“啊？我在呢。”
“你有秘密了。”
无心冒出来插话：“依在下之见，这是少男心事。”
萧瑟：“嗯？”
他看向雷无桀，微微一挑眉：“是吗？”
无心添乱：“是与不是，你看看他的心咯。”
萧窈唇角弯了弯，她站在无心身边，有几分想笑。
短短一日，无心果然看破了他俩之间不可说的心思。
天外天少主智多近妖的传言果然不虚。
“好了，赶紧走。”热闹看完了，萧窈强行拖着无心离开，“你说要给我买糕点，我瞧那家就不错。”
“还买啊。”无心实在觉得自己拎着的糕点盒够多了，他都快拎不下了。
嘴上如此，他还是跟了上去。
萧瑟收回视线：“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我……”雷无桀挠了挠头，竟然生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念头。
“你什么？”
蓝衣青年轻笑，假装没看见某人红透了的耳尖。
好像红的不只有耳尖。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安静。
连微风也放慢下来。
雷无桀鼓起勇气想说什么，萧瑟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迎着对方不解困惑的目光，萧瑟就这样望着他笑，如三月春花。
“我己明了。”
……
珍珠姑娘听闻他们要走，送了大家几捆螃蟹。
“不行不行。”
萧瑟等人把和珍珠告别的任务郑重交给了萧窈，导致她疯狂摆手拒绝，“姑娘己经帮我们许多了。”
“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珍珠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她坚持道，“收下吧，少侠。”
海边姑娘的盛情难却，推辞几番无果，萧窈珍重地接过。
随后步伐轻快走向海岸。
终于是启程了。
上了船，雷无桀一扫之前的别扭，兴冲冲和无心千落一起把雪松长船逛了个遍。
“我们来之前，你和他说了什么？”萧窈问一首沉默的萧瑟，“他脸红成这样。”
萧瑟微笑看她：“秘密。”
呵呵。
“不说就算。”
萧窈翻了个白眼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沐三邀请我们半个时辰后一同用饭。”
萧瑟眸光沉了沉：“好。”
少年们从五湖西海聚在一起，大家口味不尽相同，因此这几日都是各吃各的。
看来是有话要和他们说。
西处逛了一圈，挑好了各自的房间，少年们聚在甲板上赏风景。
海面多辽阔，此去如乘长风。
“海外仙山我们来了！”雷无桀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芜湖！！！”
大家都被这死动静吓了一跳，纷纷望过去。
萧瑟扶额。
怎么又闹腾。
“走了走了。”他掐着兴奋劲还没过去的小夯货的后脖颈，转身向船舱走去。
海风吹的几人发丝凌乱，除了无心。
萧窈扶了扶斗笠，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芜湖～
无心靠在少年身边，突发感慨：“你穿红衣挺好看的。”
说的就像青衣不好看。
萧窈白了他一眼。
不过这身衣裳还是她收到的第一份来自江湖友人的生辰礼。
哪怕平日不穿这个色系，她也换上了。
他是这么说的：“没记错的话，还有几个月便是你生辰了，在下去不了天启，便只好提前赠礼了。”
萧窈抚过衣袖那朵金线勾的山茶花，“为什么送这个？”
“不喜欢吗？”
“没有。”
“萧窈。”无心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她，这个僧人难得正经一回，“不喜欢的东西可以说，你有选择喜欢并获得认可的权力。”
总是担心给别人添麻烦，总是想把事情做到最好，保护所有人。
萧家的孩子年少成名惊才绝艳，可深宫之中没有人会做他们避风的港湾。
他们都说
你要规矩，要持重，要撑起皇族体面。
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