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美女当家

2025-08-20 4704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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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友国:“康立芹,你不是一线妇女么,怎么跑大院里来了?”

这个叫康立芹的来到跟前:“一线的活儿我干不动。听说俊小伙儿谷之华在大院我就来了呀。”

她说着围着华子转着圈儿地打量,像在挑选一匹中意的牲口。

华子:“你是谁呀?要干什么?”

康立芹也没管他问啥:“哎,你就是那个叫华子的小知青?几岁啦?”

华子被问得手足无措:“你管得着么?柳叔,这个人是不疯子呀?”

柳子富笑道:“放心吧,一点儿都不疯。”

康立芹:“我听说你会做好吃的,还有酒?”

华子拎起喷壶往线麻逛子上洒水,眉毛渐渐挑了起来。

李清华:“康立芹你赶紧滚犊子!要想当二线,赶紧找个男人把你娶了。”

康立芹:“华子,我听说你在东岗子脱光了让老娘们看球啦?你敢不敢在这脱光了?”

哈哈哈哈……,妇女们一阵爆笑。

柳子富:“你赶紧滚犊子!人家还是个十八九的孩子,脱光了你敢看哪?再不走我拿鞭子抽你!”

王子生:“康立芹,你别做梦啦。愿意干活儿到我这边来。”

康立芹一转身:“呸!王骚驴,没看你什么德行。你哪长得好看拿出来我看看?”

哈哈哈……

康立芹既不干活也不走,坐到石头碾盘上盯着华子看。

一个二线妇女笑着说:“小伙子,康立芹算是盯上你了。她要真嫁给你,你咋养活她?”

华子:“这位不知该叫嫂子还是婶子,咱好好干活儿别添堵行么。我都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吃得下饭了。”

“我是李清华的妯娌,你得叫嫂子。呵呵,还得叫点啥才说话。”

李清华:“大城市下放的孩子,嘴甜文明。不叫点啥不说话。你就别犯堵啦,就拿她当头老母猪,要打圈子!”

华子:“答卷子?搞破鞋还得考试啊?”

哈哈哈哈……

这回连柳子富和岳友国都笑得拿不住手里的家伙了。

华子这边他只认识康淑君、李清华等几个人。王子生那边的老娘们儿他一个都不认识。在这一年来的时间里,他经常战斗在第一线,接触的都是壮劳力大姑娘。尤其是今天,很多老娘们儿都是来赚巧工分儿的,否则常年都不到队里出工。

华子能干到这种便宜活儿,首先是因为白凌云要打探国咏梅的消息,再则就是那五块钱的功劳了。

华子这边,他在和柳子富研究那些打绳子的工具。打绳的主要工具是一对车子和一个木瓜。打绳的车子其实就是两个结实的木架子,一个车子的横梁上按着一个铁摇把子,另一个车子上的横梁上按着五个铁摇把子(可以根据需要按三个或五个),一块结实的槐木短扁担上钻出和五个铁摇把子相对的圆洞。木瓜大多是枣木做的,一头大,一头小,上面刻着五道浅槽或叫浅沟,中间按着一个把手。

这种工具很有趣,可是跟扇车子比起来就简单乏味多了。

康淑君、李清华坐在娘们堆里嘻嘻哈哈地讲着她们的荤段子。西边那伙却一阵喧闹,老娘们竟然和王子生疯闹在一起,滚成了一堆……

华子站起身就要跑过去看热闹。

李清华却喊道:“华子,你回来!”

“怎么回事儿?不能看啊?”

李清华:“有啥可看的,狗扯羊皮。一会儿没准儿就得打起来。王子生手脚最不老实。他大舅嫂的屁股他都摸。”

孙信仁老婆骂道:“你别胡嘞!他敢摸窦凤礼老婆的屁股。”

康淑君:“要是小舅子媳妇儿呢,他还敢上炕啊?”

李清华:“呸!他更不敢了。白凌云骂他跟骂三孙子似的。”

孙信仁老婆:“哼哼,白凌云的炕只有两种人能上。一种是年轻小白脸儿……”

李清华:“一种是比她官儿大的。”

康淑君等老娘们儿不由得发出一阵爆笑。李清华臊得满脸通红!前进大队她爸李耀晨官最大。

笑声甫落,西边那伙人果然打起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骂着,拿着土块狠揍王子生。王子生被揍得躲进了碾道里,缩着脖子不敢出来。

那女人甩够了土块,两手叉腰,破口大骂……

华子庆幸,幸亏没去看热闹。那个老女人,骂人骂得屁股蛋子乱颤,嗓音尖利刺耳。

他不由得说了声:“我操,这婶子够厉害呀。”

李清华:“你也不看那是谁。曲惠勤他妈!”

“啊?就是母猪岭第一骂她妈?家风流传,一脉相承啊。”

柳子富说了声:“麻闷好了,干活儿吧。这么骂,一会非出事儿不可。”

二线妇女纷纷起身,排放绳车子。

开始的时候只放一架绳车子,由柳子富和华子轮换摇动,李清华带着两个二线妇女续麻,康淑君和孙信仁老婆搬麻。

绳坯子一点点拉长,一个多小时拉长到七八十米。柳子富才把那个单孔摇把子绳车摆放到了对面。

把搓好的绳坯子挂在打绳车子铁摇把子头上的钩子上。如果打的是三股绳就挂三棵绳坯子,如果打的是五股绳,就挂上五根绳坯子。然后柳子富教华子,把木瓜放在只有一个铁摇把子的打绳车子上、挂着的几根绳坯子的中间。紧顶着铁摇把子的头上,大的一面朝前,小头朝后,再把绳坯子放在木瓜相应的浅槽里。

接着柳子富让女人们把两个打绳的车子往后移动,把挂在车子上的绳坯子拉紧。把那三个或五个铁摇把子穿进那块短槐木扁担相应的圆洞里,人们按着分工安排分成两队,分别站在各自的打绳车子跟前,一切准备停当,两个车子上都站上人,打绳就开始了。

旁边的两个二线妇女分别弯腰站在有三个或五个铁摇把子的打绳车子的左右两边,一个人一只手分别攥着那块短扁担按顺时针方向转动,带动那几个铁摇把子一块转动……

这叫给绳坯子上劲。

等到绳坯子绷得紧紧地,这时就要开始合股了。守在只有一个铁摇把子的打绳车子这边的柳子富也开始摇动铁摇把子……

悬挂在绳坯子中间的木瓜被挤着往前移动叫开始走瓜。

华子的任务是两手紧紧地握着木瓜的把手,使劲的往后拽,让木瓜往前移动的速度越慢越好,等到木瓜走到对面打绳车子的跟前时,一棵绳就打好了。

两军对阵不喊杀,紧摇车子慢走瓜。

摇动绳车子,女人最也不闲着。

康淑君:“王子生准是抠老曲婆子屁股了。”

孙信仁老婆:“切,光抠屁股能急眼呐?说不定抠那地方了……”

看看华子拽着木瓜靠近,女人们才不说了。

柳子富这边已经打成两根绳子,王子生那边绳车子还没架起来。

白凌云骑着红骑自行车遛地回来了。看见白凌云,康立芹像看见鬼一样,起身溜了。

白凌云进院,曲惠勤的妈才停止了恶骂。

不知道王子生摸没摸着那女人的屁股,被骂了一上午。看看到中午,又被白凌云臭骂一顿。罚了两个日工,赶到地头刨粪去了。

柳子富看着离去的王子生:“臭死一窝,烂死一块。要是换了别人,晚上非得批斗不可。交绳子,咱们收工。”

晚上吃饭的时候华子说:“你说王子生今天跟二线妇女打闹,弄急眼了。被那个姓曲的婶子骂了俩多小时,一上午一条绳子都没打出来。队长怎么没开他的批斗会呀?”

国咏梅:“连工分儿都没扣,还是八分。”

满自由:“王子生是个骚驴,以前最能欺负知青。是咱户长把他告到公社去了,这孙子才收敛了。”

国咏梅:“白凌云的左膀右臂,一个是窦凤礼,一个就是王子生。真正出力干活儿的还是米永刚。窦凤礼让你整趴下了,王子生让你给吓得尿裤子了。不过,白凌云没入党之前也不敢得罪那些人。”

华子:“呵呵,母猪岭的女人可惹不得,急眼了真能骂。”

国咏梅:“你也得看是谁。那个婶子的娘家哥哥是公社政工组的老干部,连李书记都惹不起。哎,我听说早晨康立芹去看你去了?”

华子:“哈哈哈,本来我以为白凌云是母猪岭的母猪,今天我算见识了。这个康立芹才是不折不扣的母猪。老远就能闻见她的体味儿,刺鼻子。”

满自由:“呵呵,要是跟她,那就不是你睡她,绝对是她祸祸你啦。”

“哥们儿,吃饭哪。恶心我是不?她算二线妇女么?”

国咏梅:“她几线都不是,有轻巧活儿偶尔上一两天工。一线累活儿从来不干。白凌云都抽过她大嘴巴,坐在地头放声大哭就是不干活儿。”

华子:“那她是不有病啊?”

满自由:“懒病。我听说啊,有一年她家贴菜包子,她一顿吃了十五个!就你做饭这手艺,这些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华子:“这母猪岭不光有第一骂,还有第一懒,米雪晴算第一美,咱户长算第一正。你说也怪啊,王子生被那个女人祖孙太奶的骂,他哥哥王三刀就躲在屋里听,也不出来劝劝。”

满自由:“劝?王三刀恨不得拿刀剁了他这个兄弟!这可不是我瞎编,不信你问户长。王三刀是饲养员,晚上不能回家。有一天他偷了生产队的马料,半夜往家送。回家一看,他老婆和王子生在一个被窝呢。”

华子:“我操,嫂子跟小叔子呀?”

满自由:“王三刀要揍他俩,可是他老婆和王子生起来把王三刀好顿揍!你不说第一美第一正么,我保证你搞不清谁是第一骚,二线妇女都他妈骚!”

第二天再打绳子,二线妇女少了一多半。王子生那个组昨天没挣到工分,今天就来了一个。被岳友国调到柳子富这边来了。

干到上午九点多钟,华子走瓜快走到头儿了。李清华说笑之间突然放开绳车子,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康淑君:“懒驴上磨屎尿多,要拉屎赶紧去茅楼儿。”

李清华:“别吵。疼,疼死我了……”

柳子富:“停下活儿,把她弄屋里去。我去合作医疗。”说着解开一匹马,骑上走了。

现在的母猪岭人都知道华子来插队之前是省医院的大夫,可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也不相信他的医疗水平。

康淑君和孙信仁老婆把李清华扶到他的背上,他把李清华背到生产队的大炕上。

二线妇女七手八脚给李清华拿枕头,找热水。华子坐到长条桌边冷静观察着李清华的发病部位和疼痛状态……

根据观察,病痛的部位,病人疼痛的状态这很明显就是急性阑尾炎的症状,必须手术。不过在这样偏远的山旮旯,能做阑尾炎期手术的大夫肯定没有。

他在母猪岭第一个传奇病例就要来到了。

不到半个小时,柳子富就把一个三十多岁,白衣青裤风韵犹存,挎着往诊包的女人领了进来。

康淑君:“田大夫,快给看看。清华正干着活儿呢,突然就小肚子疼,不敢走动,都直不起腰来。”

那个田大夫放下往诊包,看了看李清华的脸色,问问哪里疼。然后哈哈笑着说:“没啥大不了的。新婚媳妇儿,准是闹小病儿啦。不用打针吃药,回家歇着,挺挺就过去了。”

她看了华子一眼:“来,你背着她把她送家去。”

华子没搭理她,起身抓过李清华的手腕,开始号脉……

其实这也是装腔作势,十几分钟过去,李清华已经疼的哭爹喊娘了。

华子放下李清华的手腕:“清华姐根本不是怀孕,很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得手术!”

田大夫:“你胡说八道什么?阑尾炎能疼到这种程度?你咋那么肯定?”

华子:“还是尽快通知病人的家属,六个小时之内必须完成手术。”

田大夫:“小毛孩子懂什么,还要开刀?我跟你说,就算公社卫生院也没人敢开刀!你是溜须不顾命了还是想进合作医疗啊?”

华子冷冷的看了这娘们一眼,但没发作。对他来说急性阑尾炎不过是个小手术,可是在母猪泡他这是头一炮。尤其是李清华,这个病人他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