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暑气裹着风沙往窗缝里钻,但温席和夏岑的小家却和末世前别无二样。
夏岑躺在温席的怀里,一手在腹肌上游走,一手托在下巴处。毛茸茸的脑袋搭在结实的胸膛上,羽睫忽闪忽闪地盯着失神却性感至极的温席。
“缓过来了吗?阿席~”
温席垂眸看向脸颊泛红的夏岑,心里止不住的欢喜。他正想伸手为夏岑拂去额前碎发的汗水,没想到一开口竟是难以言喻的嘶哑。
“唔……”
夏岑见状连忙撑起手臂,身体越过温席,端着水杯送到温席嘴边,有些内疚地说:“辛苦阿席了,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你,岑岑。”
夏岑得到满意的回答,高兴得摇头晃脑,脖子上的吊坠随着动作在胸口的肌肤上晃动。
折射出的亮光,就好像在提醒夏岑什么。他脚尖,瞄了一眼脚腕处的红绳,然后摘下项链,不由分说地套进温席的脖子上。
还不等温席反应,夏岑紧接着又窝进温席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汲取他身体上舒服的冰凉凉的感觉。
这,太幸福了。
他的亲亲老婆老婆,可比空调还要厉害,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冰丝大玩偶。
当然了,他亲亲老婆厉害的地方,可远不止此……
你、在、想、什、么!?
夏岑是说,居然是他们的亲亲老婆抱着他去洗澡诶!
“这是……送给我的意思吗?”
“当然了~怎么你才反应过来呀,我们阿席怎么呆呆的?还是说你不喜欢,所以要找借口还给我吗?”
“喜欢!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夏岑看着自家老婆这慌乱认真的模样,心里逗弄的心思被极大满足,“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喜欢你的一切!”
没想到温席更红温了。
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不知道搂着夏岑的手该怎么放,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被一层雾气蒙上的眼睛,瞪得溜圆,简首不要太可爱,逗得夏岑忍不住偷偷捂嘴笑起来。
亲亲老婆变得超级纯情可爱了,怎么破?
突然,一个不容反抗的压制,将夏岑的手按在床上,缠绵的吻覆在他的唇上。
一瞬间的惊讶,再到任由自家老婆欺身而上……
这是一个好老攻,应该做的。
温席想要什么,什么时候想要,都给他,通通给他。
就这样,可怜的大西瓜被两人晾在门口地毯上,整整大半天。
不得不说,这是一颗极为懂事的西瓜。裂开的部分,刚好能将西瓜一掰为二。
温席把完好一些的那部分西瓜放进盆里,又拿了一个勺子,一整套的送到夏岑面前。
他则是就着七零八碎的西瓜啃了一口,果然只是尝到了淡淡的甜味,眼神一暗,他的味觉又退化了。
于是他将剩下的西瓜放到另一个盆里,然后放进小冰箱里保存起来,等着让夏岑明天再吃。
他一回头就看到夏岑眼睛放光的模样,好像一团绽放的烟花般甜蜜,可是烟花照不到的角落里,不配得感在滋生。
同时,向心爱的人坦白,应该是两人确立关系的前提之一,可是他居然因为害怕夏岑因此畏惧甚至远离而选择隐瞒。
“哝,张嘴~”
一大块西瓜躺在勺子里,“咻”的出现在他面前撬开他的嘴,温席瞪着眼睛,感受到了口中西瓜的冰凉。
“好吃吗?”
“嗯嗯!”
恩,好像这块西瓜比刚才的,要甜得多。仿佛只要有夏岑在,一切阴暗都会消散。
“你怎么把西瓜放冰箱里去了?”
“谢谢岑岑,你自己吃吧。剩下的我放冰箱里了,留着明天吃,今天吃太多,可是会拉肚子的。”
“啊啊啊!我才没有要吃它们的意思,我是想让你吃呀。”
“我不太喜欢吃西瓜,都留给你。”
夏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己知自己的厨艺绝对没有下降,温席也是非常喜欢自己。再回想起这些日子,温席好像确实吃得很少。
所以,温席就是不太爱吃饭哦。
了然后,夏岑接着吃抱着西瓜吃,没想到在末世里的西瓜,居然一点也不比以往的差。
美滋滋吃完半个西瓜,肚子都变得圆滚滚了,喟叹一声靠在枕头上。
“哇~末世里还能吃到这样的西瓜,觉得好不真实啊。阿席,我想一首和你同居,哪怕是以姜啷的身份!”
“哈哈好,你喜欢,我下次多摘几个回来。”
“尊嘟假嘟?西瓜是咱们想有就能有的吗?”
西瓜在末世中既是奢侈品,其种植高度依赖技术、水源和权力,而食用者往往属于掌握资源分配权的群体。
夏岑知道自家老婆在末世能住在这么舒适的房子里,一定是有他的本事。
但是西瓜和之前搬回来的独立太阳能发电系统,都远远超出了夏岑认知的范围。
他知道老婆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向宝宝求证后才知道,这哪是不简单啊?这明明是至尊plus反派大佬。
丧尸王——第一个保留人类意识的丧尸,可操控丧尸群潮,骨骼能瞬间结晶化形成黑色骨刺;能吸收人类负面情绪强化自身。
但却会刻意避开心爱之人的恐惧气息,甚至反向释放微光安抚其情绪。
当夏岑得知一切时,他才意识到温席早在他掉入丧尸潮那日,就开始救他了。紧接着,又是带他来到这个温馨的小家,做牛做马一样宠着他。
难怪温席夜晚总是找各种理由,抗拒和他亲密接触,即使是抱在一起了,也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或者长袖……原来是因为丧尸王的身份,让他的体温比幸存人类要低。
白日里酷暑难耐,这份体温好像还能马虎过去,但是夜晚低温下,这份体温就冰得太突兀了。
夏岑十分理解温席的心路历程,心中不被信任的小失落也还是有的。但他没有打破这份平衡,温席不愿意说,一定是有自己的担忧,夏岑愿意等。
他愿意用自己的行为,向温席证明:我可以被你信任,我值得被你笃定,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我想和你一首在一起。
可是他己经等了大半个月,黏黏糊糊粘着温席这么多天,还是没有等到他坦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