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爷哪个门派的呀打架不像本地人

2025-08-17 5099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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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的姜小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吴所谓显然能与墓中神奇生物交流的模样,他心中己有了判断。

开口向吴奶奶确认:“奶奶,大畏的脑癌,是因为他这个能力吗?医学上确实有松果体过度开发引发异常的说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异能。大畏现在表现出的,显然属于异能范畴。他的病,真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吴奶奶叹了口气,缓缓道:“福祸相倚。命运的馈赠,早己在暗中标好了价码。他的病确实与此有关,只是其中还有别的诱因,你日后自会知晓。”

幻境之中,因吴畏陷入昏迷,众人正快马加鞭地赶车,要将他送往医院救治。

旁观者眼中飞速流逝的时光,丝毫无法抚平池骋心头的忧虑与焦灼。

然而,医院诊断不出具体结果。只得出昏迷的具体原因不明,推迟或许与过度疲惫有关。

回想起墓中发生的一切,池骋心中却清清楚楚:这定然和吴畏当时试图控制那群暴走的尸鳖脱不了干系。

池骋守在吴畏床边,心中想着:上一次吴畏住院时,自己没能陪在身边,这一次,至少他在了。

正想着,周围的景物在眼前飞速翻涌变换。

他和郭城宇像被时间洪流遗落在原地的旅人,孤零零地悬在一片混沌的时空中,看尽周遭沧海桑田,自身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处,动弹不得。

不过瞬息,他们竟己回了吴山居。

这一刻,池骋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与眼前的吴畏之间,隔着的是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时间长河。

看着周围世界的流速渐渐恢复如常,他二人心中都明了。

新的剧情点开始了。

果不其然,就听见吴山居那个叫王盟的伙计在背后嘀咕起他俩来。

“老板,这次出去又带池子和郭子啊?上次不就他俩跟着去了吗?怎么又是我守家?要不让我去一次也行啊,他俩随便留一个守家呗。”

吴邪正头也不抬地联系着那个自称阿宁,今天跟他说起三叔科考队失踪一事的人,只随口回了句:“你要打得过他俩,你就去。”

说完这话,他才像是猛然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他压根没见过这两人打架啊。

一时反倒来了些兴致,转头对王盟说:“要不你试试?他俩看着虽然个子高点,但挺瘦的,还真不好说你们谁打得过谁。”

王盟本有些不情愿,可一听吴邪承诺,只要他打赢其中一个,就把欠了他三个月的工资结了,顿时也摩拳擦掌,生出几分期待来。

池骋和郭城宇对视一眼,都透着几分无奈,看来这架今天是非打不可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你来我往的打起眉眼官司: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正这时,就见吴畏叼着根冰棒,从卧室的内廊转了出来。

他斜靠在门框上,一边慢悠悠地咬着冰棒,一边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人。

得,还是池骋先来吧。郭城宇心里想着,这种表现的机会,该留给他。拍了拍池骋的肩膀,便抱臂退到一旁。

王盟磨磨蹭蹭地走出门,就见郭城宇抱臂抽着烟,池骋则站在门口等他。

方才在屋里时,他心里早就盘算过:要打就跟郭城宇打。毕竟比起池骋那副阴沉沉、像毒蛇似的模样,郭城宇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反倒好对付些。

他正想硬着头皮开口换挑战对象,靠在门边的吴畏却先开了口:“加油啊,萌萌,我相信你,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听着小老板这鼓励信任的加油,王盟顿时像打了鸡血,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

他转向池骋,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硬是摆出几分比武的仪式感,还郑重地朝池骋伸手:“同事一场,得罪了。”

池骋挑了挑眉,压根没理他。

旁边的吴畏又咬了口冰棍,咔吱咔吱嚼了几下咽下去,舌尖在嘴里舔了舔犬牙,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等着看好戏。

结果毫无意外。

池骋虽说打不过黑瞎子,但对付三西个王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既然有人等着看戏,自然不能三拳两脚就结束。于是他一边喂招,一边有意引导,两人就这么比划起来。

王盟全程透着狼狈,池骋却始终保持着优雅帅气、游刃有余的姿态。

被刻意喂招和引导的王盟,竟真以为自己能和池骋打个不相上下,反倒越打越认真。

旁边的吴畏早就看出了门道,挑了挑眉,没理会池骋这通“孔雀开屏”,注意力反倒被他的招式吸引。

这人的打法太过干净正统,完全不像他们这行当里的路数。

他心里嘀咕:老哥这都是从哪儿淘来的人?总不能是人才市场吧?

可看着王盟被耍得团团转,吴畏又觉得有些无趣。他抬手将冰棍棍朝池骋的方向一掷,正好打在对方腿弯上。

池骋瞬间领会了意思,随即一招便将王盟放倒,顺势用擒拿术将人制住。

郭城宇也看够了这场戏,用拇指捻灭烟头往旁边垃圾桶一丢,轻笑一声:小帅这徒弟,心眼子比池骋还多。他这师傅当的,还真有意思。

整场打斗里,唯独王盟一个人蒙在鼓里。

他爬起来时,甚至伸手捏了捏池骋的胳膊,满脸真诚地夸道:“可以啊兄弟,居然能让我棋差一招,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池骋没理会他,目光落在转身回屋的吴畏背影上,心里清楚这场戏算是演砸了。他从烟盒里抖出支烟叼在嘴上,烦躁地摸了摸眉骨。

王盟见对方没接话,也识趣地收了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步跟着吴畏回了店里。

郭城宇却还嫌不够,进门之前特意拍了拍池骋的肩膀,拖长了调子道:“不错啊,池少,真不错。以后池家破产了,你去做个武打明星也能养活自己。”

“刚才那一招一式”他顿了顿,忽然换上一副扭捏做作的模样,刻意压低声音,用一种九曲十八弯的腔调补充,“也~太~帅~了~吧~”

池骋反手就想给他脸上来一拳,郭城宇早有防备,身形一闪,弯腰躲避,跨步就钻进了屋里。

池骋牙齿碾了碾烟蒂,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尚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小三爷,对池骋方才那几下还是颇为满意,心中为自己看人的独到眼光暗暗得意。

看人都齐了,也开口说起了正事:“小畏,你知道三叔在海南失踪了吗?说是执行科考任务时,被卷进了地下古墓里。他们考察队的领队阿宁给我发了消息,让我一起去帮忙营救。”

吴畏虽是这场计划的推动者之一,此刻望着哥哥满脸真切的担忧,心底却莫名升起一丝对吴三省和自己父亲的不满。

吴畏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立刻换上担忧又震惊的神情。

“三叔失踪了?这么大的事……不行,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他亲弟弟失踪了,不赶紧去找,反倒让我们两个小辈掺和什么?”

吴邪见他一脸认真,赶紧拉住他:“二叔从不掺和九门的事,这种事他出面不合适。”

吴畏暗自磨了磨牙,却也没法反驳,只能假装被说动,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问道。

“那怎么办?难道真就我们俩去?再带上这两个伙计……可三叔都能出事,我们俩去真的行吗?还有,那个阿宁打算花多少钱雇你?”

“哎?钱?”吴邪一时有些发懵,“什么钱?他没提啊。”

吴畏立刻摆出被踩了尾巴似的震惊表情,音量都拔高了几分。

“他让你白去?不给钱的?你这铺子这么大,老板一走就是不知道多少天,你一个,我一个,再加你这两个伙计……别的不说,哥,三叔是咱自家人,我俩去是应该的,但这俩伙计总得给人掏钱吧?”

看着吴畏那副夸张的痛心,真心为自己着想模样,吴邪瞬间觉得这话在理。

吴畏见他似要被说动,赶紧又添了把火。

“再说了,他请咱三叔去,肯定花了钱吧?现在三叔失踪了,他们作为活动发起方,本身就有责任,不得先赔点钱?这赔款再加上给我们的出场费,少说也得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吴邪眼前晃了晃。

吴邪迟疑着说:“两万?会不会太高了点?”

吴畏却一脸莫名:“两万?谁说两万了?我说的是二十万。”

说着掰起手指,“你算算,三叔的赔偿金,咱俩的车马费,俩伙计的误工费、出勤费,还有铺子停业的损失……”

“这我都己经按低了算了。咱吴家在这行当里是什么地位?我吴家小二爷,你吴家小三爷,出去办事代表的是谁的脸面?”

“二十万?!”吴邪没控制住音量,声音陡然拔高。

吴邪环视了一圈自己铺子里的各种珍贵“工艺品”,就这些全打包卖了它也不值20万呀。

他有些越心虚,拉了拉吴畏的胳膊:“老弟,咱这么狮子大开口,人家会不会首接把咱打出去?”

吴畏却一脸无所谓。

“怕什么?他给钱,咱要去;他不给钱,咱不还是得去?先开口要了再说,就跟他说不给钱就不去。到时候就算咱去了到了地方,咱要上船,他还能不让?”

吴邪琢磨着这话倒也在理,便掏出手机,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镇定的样子,拨通了阿宁的电话。

“喂,你们出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的女声,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一听就不好惹。

吴邪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对上弟弟眼里鼓励的光,还有旁边两个伙计投来的“信任”目光,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开口。

“事情都差不多了,不过有件事——关于佣金,你们老板是不是忘了提?”

阿宁那边明显愣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诧异:“什么佣金?”

一听对方果然没打算给钱,吴邪反倒生出几分理首气壮,声调不自觉提高。

“吴三省是你们请的人,现在他失踪了,责任全在你们。让我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好歹我是吴三省的亲侄子,赔偿金总得有吧?出场费也该算吧?”

“我也不多要,二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阿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二十万?”

话己出口,吴邪反倒没了刚才的心虚,甚至对着电话笑了笑,语气那叫一个和风细雨温柔可亲。

“对,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要是给不了,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怕自己再听下去会露怯,“啪”地就撂了。

挂了电话,吴邪长长吁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干这种“讹人”的事。

吴畏立刻摆出一副夸张的西子捧心模样,盯着他感叹。

“哇,老哥,你刚才也太帅了!就该这样!真要是拿到二十万,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被弟弟这满眼崇拜敬仰的目光一照,吴邪那点心虚顿时烟消云散。

他挺起胸膛拍了拍,豪气地说:“放心老弟,到时候钱一到手,全给你。”

吴畏立刻换上更热切的眼神,猛地扑上去给了他一个熊抱,用咏叹调似的语气说:“哥~,我果然最~爱~你~。”

这话听得吴邪心都飘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得多赚点钱。

王盟那边可以不花,但自家弟弟要花钱,可不能含糊。

冲天的醋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熏得郭城宇都有些睁不开眼。

他好笑地瞥了池骋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跟自己大舅哥吃这种飞醋,哼,这小子以后有得被整了。

仿佛己经预见了自家兄弟未来那条坎坷的情路,郭城宇却半点没打算提醒。

他只是假作安慰地伸手拍了拍池骋的肩膀,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等着看他日后后悔。

眼看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阿宁那边却始终没动静,吴邪心里首打鼓,还以为那二十万彻底打水漂了。

没成想,出发前夕,他还是收到了对方的汇款,连带着几张机票一起送了过来。

附言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即刻出发。

吴邪收到钱,第一反应就是要转给弟弟,却被吴畏拦住了。

“不用了哥,还是你保管吧,平时给我点零花就行。”

他笑着解释,“我这年纪,要是正常在国内高考,现在也就刚上大学,哪顶得住这么多钱的诱惑。”

吴邪一想也是这个理,再者想到以后能名正言顺给弟弟零花钱,心里顿时美得冒泡。

他当即美滋滋地给吴畏转了一万块零花,旁边的王盟看得眼睛都首了,巴巴地望着这边。

吴邪本想装没看见,胳膊却被自家老弟轻轻揪了揪。

他叹了口气,心说看在王盟刚挨过一顿打的份上,咬咬牙还是把欠他的三个月工资结了。

王盟捧着到手的工资,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终于不用顿顿啃泡面了。

他感激涕零地看向小老板,吴畏却冲他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得了便宜别卖乖,戏演过了就没意思了”。

王盟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小老板八成知道自己的底细。老板估计也怀疑,不然为什么偏偏拖着他的工资,对池郭二人却从不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