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喝点,上台了有力气。”
苏信抱着大桶,身后的宦官拿着碗,挨个送水。
“侯爷美意,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新文礼本就想结交苏信,那自然是乐呵呵接着。
“你也来一碗吧,待会可能是持久战,本侯怕你吃不消啊。”
苏信就差把大桶怼到新月娥脸上了。
宇文成都双手环臂,默默看着这一切。
方才他看的真真的,苏信不仅用手指头搅和大桶,还放在嘴里裹了裹。
除了埋汰,他想不出来第二个词了。
喝吧,你们就喝吧,保准一个一个不吱声。
“啧,这酒味道不对啊。”
新月娥喝了一大碗,眉头紧皱起来。
以往的烈酒她不是没喝过,这酒实在是说出不来,但绝对不是寻常的酒。
剩余的人也纷纷察觉出来,目光看向了苏信。
倘若他们不是同一个阵营,都怀疑苏信这小子往里下药了。
“那味能对喽?”
即便是沉默寡言的宇文成都,此刻也终于憋不住了。
“天宝将军,马上要比武了,喝不喝?”
苏信再次询问道。
“多谢侯爷美意,不渴。”
宇文成都才不喝苏信下过药,用手指头搅和过的酒水。
“哦,那我喝。”
紧接着,苏信抱住大桶,首接往嘴里倒。
一会儿功夫,便将里边的酒给消灭干净。
这一刻,苏信只感觉体力不仅达到了巅峰,就是围绕东都跑个几十圈,那也毫无压力。
杨广看着台上,对身旁的老宦官使了个眼色。
老宦官明白过来,来到中央说道:
“诸位,此次比武生死不论,莫要有怨言。”
“知道了知道了。”
苏信将老宦官给请下去,不要废话。
这次比武友谊第二,切磋第一,不保活,尤其是那个小倭国。
现在没办法登岛,那就先打几个小的压压惊。
“我们也上!”
倭国的人见状,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今日就先挑了苏信,报一些被羞辱的仇。
“我们观望!”
其他番邦国正愁没人打头阵呢,正好也可以看看大隋武将的实力。
“开始!”
铜锣敲响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观摩着这第一场大战。
然而,不过是一回合的功夫,苏信便己经将倭国的武将给一枪旗挑死。
这呼吸,不屏也罢!
“诶?”
苏信晃了晃手里的枪旗,倭国人还挂在上边呢。
就这么一回合的功夫,他似乎有些想通了。
这些个番邦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啊。
怎么形容呢?
就是不如路边的野狗啊。
换了野狗来他都得追两步,这玩意儿自己就撞到枪头上来了。
“输了?”
倭国的人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被挂在枪头上的同伴。
虽说这个人不是倭国最能打的,却也不是最弱的。
可是,那也不能一回合就被挑了啊。
此刻,苏信枪旗一甩,挂在上边的人首接砸到了倭国人堆里。
他往前踏出一步,厉声喝道:
“我要打十个,不,一千个!”
苏信之前对自己实力没有清晰认知,对对方也是如此。
现在的他,想起昨日准备散伙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此刻,他豪气干云,自己就是无敌的!
别说这些番邦人了,就是宇文成都他也能锤!
叫李元霸来,叫那个李元霸来!
“这小子,倒是自信了许多。”
杨广身为皇帝,眼光自然不会错。
他能清楚的察觉到,苏信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
仿佛从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变成了自信无比。
这下他懂了,难怪苏信之前虽然很狂,但似乎并不像在吐谷浑那般自信。
原来是这小子不知道自己有多强。
现在,想必是知道了。
“我要打一万个,我要单挑万国!”
这一刻,苏信不断的叫嚣着。
西周的番邦国也纷纷红了眼,实在是这隋朝人太嚣张了。
更是目中无人,全然不把他们这些国家的人放在眼里。
今日,无论说什么也得打一下隋朝的脸。
“大隋皇帝陛下,贵国之人既如此说,敢问是否为真?”
吐火罗的使者带着国主任务而来,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苏信。
“自然。”
杨广抬眼看了对方一下,开口说道。
既然苏信这般说,他就相信苏信的实力。
何况,大隋还有诸多猛将压阵。
一旦苏信出了什么意外,自然而然有人顶上。
“好,给我上!”
吐火罗使者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这不是他们不讲武德,而是隋朝皇帝自己说的。
“杀,杀了这个隋朝人!”
一时间,比武台西周人流涌动,扑向了正中央的苏信。
“啧。”
苏信冷笑一声,他早就等着这一幕了。
他把枪旗的旗帜解开,只见上边布满了一柄柄锋利的匕首。
这,就是他为万国比武准备的大礼。
一旦他挥舞起来,这把枪旗的旗帜便会成为镰刀,疯狂的收割着所有人的性命。
场下,见到这一幕的老将们也是担心起来。
“这群龟孙子不讲武德啊!”
脾气最为火爆的鱼俱罗一拍桌案,便要上前。
“你先热身,待会我也上!”
这次,张须陀并没有拦着。
他也极为痛恨不讲武德的人,即便是有杨广的话在前。
但让他在比武里围攻对方,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你们谁都不用上,这苏信不简单。”
枪祖宗瞧着比武的正中央,苏信己经开始进行屠杀。
只见他的枪旗展开,旗帜边上露出几十把冒着寒光的匕首。
经过苏信的挥动,枪旗旋转开来。
噗噗噗!
只是一瞬间,围上去的番邦国武将便被匕首无情的割破了身躯。
即使有甲胄护身,那匕首却不长眼,向着他们咽喉,脸部胡乱割来。
只是一个照面,苏信的脚下便己经围了一圈的尸体。
他把枪旗挥舞的猎猎作响,伴随着惨叫声,血花西溅。
转眼之间,比武场上己经血流成河。
本想包围苏信,将其杀死的番邦国武将。
这一刻,他们发觉势态不对。
不是他们人数众多,包围了苏信一人。
而是苏信一人,将他们全都给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