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口袋里的芯片，跟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不管这芯片藏着什么秘密，不管这场仗要打多久，她都得陪着他们走下去。
毕竟，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而他们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
废弃研究所的铁门锈得像块烂铁，沈熙春用钢管撬开时，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缠绕的铁丝网，网上还挂着几块破烂的布料，风一吹就跟着晃，像面褪色的旗帜。
“里面的结构比信号塔复杂，”安秽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着草图，“根据之前找到的图纸，地下二层是实验室，核心代码应该藏在那里的服务器里。但通往地下的电梯早就坏了，楼梯口有重力感应装置，超过五十公斤就会触发警报。”
周和掂了掂手里的背包，脸色发白：“我……我体重刚好五十公斤，算不算？”
“算。”沈熙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所以你得减肥了，胆小鬼。”
周和涨红了脸，却没反驳，只是把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又往外拿了两块，看得林若果忍不住笑。
江繁盯着铁丝网后的阴影，眉头紧锁：“刚才探测仪有反应，里面有活物，不是机械体。”
“活物？”沈熙春挑眉，指尖在芯片上敲了敲——那东西自从上次爆发出蓝光后，就变得异常安静，像块普通的金属片，但她总觉得它在发烫，“是人？”
“不像。”安秽的探测仪屏幕上，波纹线忽高忽低，带着种不规则的躁动，“更像是……被改造过的生物。”
这话让气氛瞬间沉了下来。他们都见过"改造生物"——基地里那些被机械体寄生的猫狗，眼睛是浑浊的红光，牙齿能咬碎合金，比任何机械体都难缠。
“不管是什么，总得进去。”沈熙春拽开铁丝网，率先钻了进去，动作利落得像只猫，“江繁跟我走楼梯，若果带周和找通风管道，安秽在外围接应，有事用对讲机联系。”
江繁紧随其后，钢管握在手里，指节泛白。
沈熙春走在前面，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没回头，只是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光，警惕地打量着西周——研究所的大厅里散落着实验器材，玻璃罐里的液体己经发黑，隐约能看到里面漂浮的东西，像截断臂。
楼梯口藏在墙壁的阴影里，是道不起眼的铁门，上面的密码锁早就锈死了。
沈熙春刚想用钢管撬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嘶吼声。
她猛地转身，看见阴影里窜出只像狼又像狗的生物，浑身的毛掉得差不多了，皮肤下青筋暴起，像缠绕的电线，眼睛是浑浊的红光，正死死盯着他们，嘴角淌着涎水。
“是‘腐狼’！”江繁低喝一声，将沈熙春往身后拽，“被机械病毒感染的犬科动物，速度快，咬合力惊人！”
腐狼嘶吼着扑了上来，沈熙春却突然侧身躲开，钢管横扫，砸在它的后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腐狼发出凄厉的惨叫，却没后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扑向江繁。
江繁用钢管格挡，却被它撞得后退几步，肩膀的旧伤被牵扯，疼得闷哼一声。
沈熙春瞅准时机，扑过去按住腐狼的头，将芯片狠狠按在它的太阳穴上——那是安秽说过的，生物改造体的神经中枢所在。
芯片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发麻。
腐狼的嘶吼声戛然而止，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睛里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沈熙春喘着气松开手，看着手心的芯片，突然觉得它烫得惊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