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湾2801,夜。
窗外,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噼啪作响,像一万个小鼓手在疯狂敲打!天空被浓墨般的乌云吞噬,偶尔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室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仿佛有巨人在云层里打架!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昏黄,映照着墙上那张C位金奖状(皱巴巴但骄傲)、粉钻火箭(闪瞎眼)、纯金蛋糕(沉甸甸),以及……沙发上缩成一团、裹着草莓熊毛毯、只露出两只惊恐大眼睛的小小。
“爸爸!怕怕!” 每一次雷声炸响,小小就猛地一哆嗦,小身子往我怀里钻得更深,像只受惊的小鹌鹑,“怪兽……打雷!要……要抓小小!抢……抢金金!”
“不怕不怕!” 我抱着闺女,化身人形避雷针(心理作用),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用最温柔(自己听着都肉麻)的声音安抚,“那是雷公公在打鼓!闪电婆婆在跳舞!不是怪兽!怪兽都被沈阿姨抓去踩缝纫机了!毕老师、钱叔叔、孙爷爷都在踩呢!没空出来!”
“真……真的?” 小小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半信半疑,“那……那雷公公……为什么……那么大声?像……像生气气!”
“呃……” 我脑子飞速运转,“因为……因为雷公公今天……酸菜面吃咸了!齁着了!所以……打鼓特别用力!”
“噗嗤!” 小小被我逗笑了,鼻涕泡又吹了出来,“雷公公……笨笨!像……像爸爸!煮面面……放……放好多盐盐!”
我:“……” 闺女!你这补刀技能……点满了啊!
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惨白的光瞬间照亮整个客厅!紧接着!
“轰咔——!!!”
一声比刚才更响、更近、仿佛就在头顶炸开的惊雷!震得玻璃窗都在嗡嗡作响!
“哇——!!!” 小小刚放松的小身子瞬间绷紧!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爸爸!骗人!怪兽!来啦!大……大怪兽!在……在楼顶!要……要吃掉小小!呜呜呜……小小……不要……被吃掉!小小……要……要爸爸!要阿姨!呜呜呜……”
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小小的异能感知力似乎在这极端天气下被放大了,她仿佛真的“听”到了屋顶有怪兽在咆哮!
我心疼坏了!也慌了!酸菜面梗不管用了!毕老师威慑力不够了!怎么办?!沈墨?!对!搬救兵!冰山女王专克各种妖魔鬼怪!
我掏出手机就想给沈墨打电话(星芒特供,防雷防水?)。
“爸爸!不要!” 小小突然伸出小胖手,死死按住我的手机屏幕,小脸上满是惊恐和……一种奇怪的坚决?“不……不要叫阿姨!怪兽……凶凶!会……会吃掉阿姨!小小……保护阿姨!”
保护沈墨?!闺女!你这孝心……感天动地!但逻辑感人啊!沈墨需要你保护?!她一个眼神就能把怪兽冻成冰雕好吗?!
“小小乖,” 我试图掰开她的小手,“阿姨不怕怪兽!阿姨是奥特曼!专门打怪兽!”
“不!” 小小异常固执,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阿姨……是……是星星!亮亮!软软!怪兽……黑黑!会……会吃掉亮亮!小小……要……要保护星星!”
星星?!软软?!沈墨?!
我:“……” 闺女!你这比喻……虽然很萌,但沈墨要是知道你说她“软软”,怕不是要用眼神把我冻成酸菜冰棍?!
“那……那怎么办?” 我无奈了,“爸爸也打不过怪兽啊!爸爸只会煮酸菜面!”
小小停止了哭泣,大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决绝光芒!她挣扎着从我怀里坐起来,小脸严肃得像要签署和平条约!
她伸出右手,小拇指,举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仪式感:
“爸爸!拉钩钩!”
“拉钩钩?” 我一愣,“拉钩钩干嘛?”
“拉钩钩!” 小小重复,小拇指又往前递了递,“爸爸……答应小小!永远……永远!保护小小!打……打跑怪兽!不……不让怪兽……吃掉小小!也……也不让怪兽……吃掉阿姨!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谁是小狗!吃……吃酸菜面……没火腿肠!”
我:“!!!”
这誓言!这条件!这惩罚!
太狠了!闺女!没火腿肠的酸菜面!那是人吃的吗?!那是酷刑啊!
但看着闺女那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写满恐惧和期待的小脸,我的心瞬间软成一滩酸菜汤!别说拉钩了,签血书都行!
“好!拉钩钩!” 我伸出小拇指,郑重地勾住她的小拇指。她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小大声念着咒语(幼儿园学的),小拇指用力勾紧,“爸爸……保护小小!保护阿姨!打怪兽!变小狗……吃……吃没肠肠面!”
“嗯!爸爸保护小小!保护阿姨!打怪兽!” 我也用力回勾,感觉像签下了灵魂契约,“谁变谁是小狗!吃没肠肠面!”
拉钩完成!
小小紧绷的小身子瞬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带着泪花的笑容,仿佛拥有了对抗整个宇宙怪兽的勇气!
“爸爸!拉钩钩!魔法!棒棒!” 她开心地扑进我怀里,“怪兽……怕怕!不敢来啦!”
魔法?拉钩是魔法?
我哭笑不得,但看着闺女信赖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行吧!你说魔法就魔法!父女同心,其利断金!酸菜面之神见证!
就在这时!
“嘀嘀——!”
窗外,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穿透雨幕!紧接着,两道雪亮的、如同巨兽眼睛般的车灯,猛地撕裂雨帘,首首射进客厅!在湿漉漉的落地窗上,映出一个巨大的、压迫感十足的……星芒LOGO剪影!
迈巴赫!沈墨的车?!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稳稳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
一把巨大的黑伞(能挡导弹?)率先撑开!接着,沈墨副总裁的身影,如同劈开雨幕的利剑,出现在伞下!她没穿雨衣,依旧是那身深灰色战袍(防水面料?),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冰冷的水花!她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2801的落地窗!锁定了……窗内抱在一起、刚刚完成“拉钩魔法契约”的父女俩!
“卧槽!” 我头皮一麻!沈墨?!她怎么冒雨来了?!突击查岗?!还是……被小小的“保护星星”宣言召唤来的?!
“阿姨!” 小小也看到了,立刻从我怀里挣脱,跑到窗边,小胖手“啪啪”拍着玻璃,兴奋大喊:“阿姨!看!小小……和爸爸……拉钩钩!魔法!打怪兽!保护阿姨!星星!亮亮!”
沈墨站在雨中,黑伞隔绝了倾盆大雨,却隔绝不了她那穿透雨幕、锐利如刀的视线!她看着窗内兴奋的小小,又看看一脸尴尬(加心虚)的我,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阿姨!进来!躲雨雨!” 小小还在热情邀请,“小小……保护你!魔法!棒棒!”
沈墨没动。她只是抬了抬手。
孟钰(人形多功能助理)立刻从副驾驶下来(也打着伞),小跑着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个……巨大的、印着星芒LOGO的……金属密封箱?!看着比装粉钻火箭那个还沉!还结实!
孟钰费力地把箱子搬到单元门口(有雨棚),然后对着楼上的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
沈墨这才收回目光,对着窗内的小小,极其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利落地坐回车里。
迈巴赫引擎低吼,车灯划破雨幕,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单元门口那个神秘的金属箱,和一脸懵逼的父女俩。
“爸爸!阿姨……送……送礼物?” 小小指着楼下的大箱子,大眼睛亮晶晶,“给小小……打怪兽?大……大炮炮?”
大炮炮?!我嘴角抽搐。沈墨送大炮给小小打雷雨怪兽?这画风……过于硬核了吧?!
“走!下去看看!” 我抱起小小,撑起伞(普通伞,在沈墨那把巨伞面前像个乞丐),冲进雨幕。
单元门口。金属箱静静矗立。箱体上除了星芒LOGO,还有一行激光蚀刻的小字:“极端天气防护装置(幼崽特供版)”。
防护装置?幼崽特供?
我输入小小生日(万能密码)。
“咔哒!” 箱锁弹开。
掀开箱盖。
里面没有大炮!没有火箭筒!
而是……
一套……通体银灰色、材质轻薄坚韧(疑似航天服面料?)、自带恒温系统(摸上去暖烘烘)、头盔是透明泡泡状(带呼吸过滤)、胸口还有个闪烁的星芒徽章(带定位?)、甚至……脚底还带磁吸(防滑?)的……迷你版!宇航员防护服?!
旁边还附着一张卡片,沈墨亲笔(打印体?):
“防雷。防雨。防怪兽。
穿上。睡觉。
——沈墨”
我:“……” 沈总!您这防护措施……是不是有点……过于宇宙级了?!防雷防雨我理解!防怪兽是什么鬼?!真信了小小的“屋顶怪兽论”?!
“哇——!!!” 小小却兴奋得尖叫!“宇航员!衣服!亮亮!暖暖!小小……要穿!打怪兽!保护阿姨!星星!”
她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小胖手迫不及待地去摸那套迷你宇航服,小脸上写满了“我有新装备了”的狂喜!
雨还在下。雷声依旧轰鸣。
但小小穿着那套银光闪闪、自带暖宝宝效果的迷你宇航服(头盔泡泡里的小脸兴奋得通红),在客厅里昂首阔步,对着窗外的闪电挥着小拳头:
“怪兽!怕怕!小小……有……有魔法衣服!爸爸……拉钩钩!保护小小!小小……保护阿姨!星星!亮亮!不怕你!咻咻咻!光波!”
我站在一旁,看着闺女那“全副武装、斗志昂扬”的小身影,又看看窗外依旧肆虐的暴雨,心里五味杂陈。
父女的雨夜拉钩?
呵。
这哪是拉钩!
这是幼崽用“星星软软论”发动的魔法契约!
是酸菜面之神见证的灵魂血誓!
是冰山总裁用宇宙级防护服进行的硬核回应!
更是……
一场在雷雨交加中……
由父爱、童真与“钞能力”共同缔结的……
温暖同盟!
(沈墨在回程车上,看着平板上2801的监控画面(小小穿着宇航服在蹦跶),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0.1度,对孟钰说:“通知研发部。防护服……再加个声波驱兽功能。频率……参考小小唱的‘Let it 狗’。” 孟钰:“……是,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