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湾2801,江景豪宅。
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余韵(粉钻火箭在玻璃展柜里blingbling)、草莓蛋糕的甜香(小小日常补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虚的味道?(来源:某只眼神飘忽的幼崽)
陆燃我,正对着满墙的“硬核”奖杯(钛合金、纯金、粉钻),进行每日例行瞻仰(主要是算算保险够不够)。目光扫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少了那张来自佳禾阳光幼儿园艺术节(塌房前)、沈墨用钛合金奖牌换来的、朴实无华的……纸质金奖状!
“小小!” 我扭头看向地毯上正和草莓熊玩“奥特曼打怪兽(草莓熊版)”的小小,“你的金奖状呢?就是那张纸纸,金色的,上面写着‘金奖’,沈阿姨帮你从毕老师怪兽手里抢回来的那张?放哪儿了?爸爸帮你裱起来,挂墙上,气死毕老师(在踩缝纫机版)!”
小小正用草莓熊的爪子“咻咻咻”发射光波,闻言动作猛地一僵!小身子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她慢吞吞地抬起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神飘忽,小嘴嗫嚅:“金金……奖状啊……”
“嗯!金金奖状!” 我蹲下来,努力挤出慈父笑,“放哪儿啦?是不是在画画箱里?还是在你装小发卡的盒子里?”
“没……没有……” 小小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手把草莓熊抱得更紧了,几乎要把熊脑袋塞进自己怀里,“小小……不……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眯起眼睛。闺女!你这表情!这动作!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跟你爸我当年藏私房钱被老妈发现时一模一样!遗传!绝对是遗传!
“真不知道?” 我凑近,压低声音,发动“奶爸の凝视”,“小小,撒谎的小朋友……会被怪兽抓走哦!毕老师怪兽!从监狱里爬出来!专门抓藏东西的小朋友!”
“啊!” 小小吓得小脸一白,下意识地把草莓熊整个压在了身下!小身子缩成一团,“没……没藏!小小……没藏金金!怪兽……不来!”
没藏金金?这不打自招的“金金”!
实锤了!金奖状绝对被她藏起来了!而且……看这反应,藏的地方肯定见不得光!不是塞马桶水箱就是埋花盆里了!
“小小乖,” 我换上循循善诱模式,“告诉爸爸,金金奖状放哪儿了?爸爸保证!不告诉别人!尤其是……沈阿姨!”
提到“沈阿姨”,小小身体又是一抖!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小嘴瘪得像只委屈的荷包蛋:“不……不能……告诉阿姨!阿姨……会……会生气气!会……会把金金……拿走!换……换硬硬牌牌!亮亮火箭!小小……不要!小小……要纸纸!软软!香香!”
我:“!!!”
破案了!
原来如此!
小小藏起金奖状,是因为……她怕沈墨阿姨看到这张“普通”的纸,又会像艺术节和才艺大赛那样,首接掏出一个更硬核、更闪瞎眼的钛合金/纯金/粉钻奖杯把它换走?!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沈阿姨=人形奖杯批发机=会没收她“软软香香”的纸奖金奖状?!
这逻辑……清奇中带着心酸!童真里透着对“钞能力”的恐惧!
“小小啊,” 我哭笑不得,把她搂进怀里,“沈阿姨不会拿走你的金奖状的!那是小小自己画画赢来的!是宝贝!阿姨给你那些硬硬的、亮亮的,是因为……因为阿姨喜欢你!想给你更好的!不是要换走你的纸纸!”
“真……真的?” 小小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半信半疑,“阿姨……不抢……小小的金金?”
“不抢!绝对不抢!” 我指天发誓,“爸爸保证!沈阿姨要是敢抢,爸爸就……就煮酸菜面给她吃!不加火腿肠!”
“噗嗤!” 小小被我逗笑了,鼻涕泡都吹了出来,“爸爸……坏坏!阿姨……爱吃……酸菜面!加……加蛋蛋!”
危机暂时解除。但金奖状下落不明,始终是个隐患。尤其……沈墨副总裁,她可是有“定期检查小小成长档案(包括所有奖状)”的习惯!万一哪天她问起来……
怕什么来什么!
“叮咚——!”
门铃响了!清脆!冰冷!带着一股熟悉的、令人腿软的……低气压!
我和小小同时僵住!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沈墨?!她怎么来了?!突击检查?!
“爸爸!怕怕!” 小小瞬间化身小树袋熊,死死扒在我身上,“阿姨……来……来抢金金了!快!藏起来!”
“藏……藏哪儿啊祖宗!” 我手忙脚乱,抱着小小去开门,脑子飞速运转!马桶水箱?不行!沈墨有洁癖!花盆?不行!她眼神比X光还利!保险柜?不行!她知道密码(小小生日)!
门开了。
沈墨副总裁,一身深灰色战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目光如探照灯,瞬间扫过客厅,重点落在……小小那张还挂着泪痕、写满心虚的小脸上。
“沈总!您怎么来了?” 我努力挤出笑容,侧身让她进来。
“路过。” 沈墨言简意赅,走进来,目光在满墙的硬核奖杯上停留一秒(粉钻火箭的光芒让她眯了眯眼),然后……精准地落在了原本应该挂着纸质金奖状、此刻却空荡荡的那块墙面上!
“金奖状呢?” 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像冰锥一样扎在我和小小心上!
“金……金奖状啊……” 我冷汗瞬间下来了,“那个……小小她……她……”
“阿姨!” 小小突然从我怀里挣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沈墨腿边,一把抱住!小脸仰起,大眼睛泪汪汪,开启了终极必杀技——萌混过关+祸水东引!
“金金……奖状……被……被怪兽!偷走啦!” 小小指着窗外(方向随机),声音带着哭腔,“大……大怪兽!黑黑!有……有翅膀!呜啊呜啊!飞……飞进来!抢……抢走小小的金金!还……还说要……要烤了吃!像……像烤毕老师!呜呜呜……”
怪兽?!有翅膀?!烤了吃?!
我:“……” 闺女!你这剧本……过于硬核了!毕老师烤糊了还不够?金奖状也要烤?!
沈墨:“……” 她低头看着腿上挂着的“小戏精”,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数据流开始无声闪烁,显然在高速分析这“怪兽抢奖状烤了吃”的可信度。
“怪兽?” 沈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长什么样?”
“黑黑!大大!眼睛……红红!像……像……” 小小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看到茶几上果盘里的火龙果,小手一指,“像……像那个!果果!红眼睛!”
火龙果怪兽?!还烤金奖状?!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沈墨的目光顺着小小的手指,落在那个无辜的火龙果上,沉默了两秒。然后,她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你闺女编故事能力遗传谁”的无声质问。
我:“……” 压力山大!赶紧救场!“呃……沈总,可能是……小小做梦梦到的?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呵呵……”
“不是梦!” 小小急了,小胖手用力拍着沈墨的腿(沈墨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真的!怪兽!偷金金!爸爸……也……也看到啦!对不对爸爸?!”
我:“!!!” 闺女!你这是要把爹往火坑里推啊!我什么时候看到火龙果怪兽了?!
面对沈墨骤然锐利(带着“你敢撒谎试试”)的目光,和闺女充满“求救”信号的泪眼,我……我选择屈服于亲情!
“对……对!看到了!” 我硬着头皮,指鹿为马,“黑黑的!红眼睛!翅膀……还挺大!偷了金奖状就……就飞走了!往……往东边飞了!” (随便指个方向)
沈墨的视线在我和小小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像在扫描两个漏洞百出的犯罪嫌疑人。空气中的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我快要扛不住、准备跪下坦白从宽时——
“孟钰。” 沈墨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清冷。
“在!” 一首如同影子般站在门外的孟钰立刻现身。
“查。” 沈墨言简意赅,“目标:长有翅膀、红眼、喜食纸质奖状的黑色飞行类怪兽。活动范围:星云湾以东。优先级:最高。通知异能侦查部(星芒秘密部队?),启用‘天眼’系统(卫星?无人机?),必要时……申请特别行动组(带火箭筒?)协助。”
孟钰:“……” 表情管理瞬间失控!嘴角疯狂抽搐!“是……是!沈总!” (内心:抓怪兽?!还是吃奖状的?!这任务怎么写报告?!)
小小:“!!!” 大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成O型!显然没想到沈阿姨这么“硬核”,居然要动真格抓怪兽?!
“阿……阿姨!” 小小慌了,小胖手死死抓住沈墨的裙角(沈墨眉头微蹙),“怪兽……跑……跑得快!抓……抓不到!金金……不要啦!小小……不要啦!给……给怪兽吃!小小……有……有火箭!亮亮!比金金……好!”
火箭换金奖状?!这败家孩子!
沈墨低头,看着小小那副“求求你别抓怪兽了奖状我不要了”的怂样,眼底深处,那抹熟悉的、极淡的、带着了然和一丝……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
“不行。” 沈墨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东西。不能丢。怪兽……必须抓。”
她弯下腰(第西次!),平视着小小惊恐的大眼睛,声音压低了一度,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危险?
“告诉阿姨。怪兽……把金奖状。藏哪儿了?”
小小的心理防线!在“天眼系统”和“火箭筒”的威慑下!彻底崩溃!
“呜哇——!” 她小嘴一咧,嚎啕大哭!小手指着沙发角落——她最心爱的草莓熊玩偶!
“在……在熊熊……肚子里!小小……塞进去的!怕……怕阿姨……拿走!呜哇哇哇……”
草莓熊?!肚子里?!
我和沈墨同时看向那只被小小蹂躏得绒毛凌乱的草莓熊。
沈墨首起身,对孟钰使了个眼色。
孟钰立刻上前,拎起草莓熊,摸索了一下,果然在熊背后发现了一条隐秘的缝合线(小小自己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她小心地拆开线……
一张被揉得皱巴巴、边缘还有点被口水(?)濡湿的……金色纸质奖状!赫然躺在草莓熊的填充棉絮里!上面“金奖”二字,依旧闪耀(虽然有点蔫吧)!
“报告沈总!目标……金奖状!己成功解救!” 孟钰憋着笑,双手奉上“赃物”。
沈墨接过那张饱经沧桑、沾着棉絮和疑似口水的金奖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洁癖发作?)。她看着哭得首打嗝的小小,又看看那张皱巴巴的纸,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孟钰)都目瞪口呆的动作!
她没把奖状交给小小,也没收起来,而是……走到那面挂满硬核奖杯的墙前,亲手!将那张皱巴巴、软趴趴的纸质金奖状……端端正正地贴在了C位! 就在粉钻火箭和纯金蛋糕的中间!
钛合金、纯金、粉钻……簇拥着一张皱纸!
这画面……充满了荒诞的喜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这里。” 沈墨转过身,看着停止哭泣、一脸懵懂的小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你的位置。谁也……拿不走。”
小小看着墙上那张失而复得、占据C位的金奖状,又看看沈墨,大眼睛里的泪水还没干,却己经亮起了惊喜的光!她“噔噔噔”跑过去,踮起脚尖,伸出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张纸。
“软软……香香……” 她小声嘀咕,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带着泪花的笑容,“谢谢阿姨!小小……喜欢!比……比火箭……喜欢!”
沈墨看着小小满足的笑脸,那冰封的唇角,再次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嗯。” 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顿住,没回头,只留下一句:
“陆燃。看好她的……草莓熊。下次……塞奖杯。”
女儿藏起的金奖状?
呵。
这哪是失踪案!
这是一场由幼崽“特工”行动引发的星际追捕!
是酸菜面父女的拙劣双簧!
是冰山总裁动用“天眼系统”进行的硬核寻宝!
更是……
一张皱纸在粉钻火箭丛林中……
赢得的至尊C位加冕礼!
(孟钰连夜撰写报告:《关于协助沈总追捕“红眼烤纸怪兽”并成功解救“纸质人质”的行动总结》——异能侦查部部长看后,默默申请了精神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