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音乐工作室(正式挂牌,从储物间升级到带窗小单间!)。
空气里弥漫着新装修的甲醛味(廉价版)、咖啡因(罗伯特标配)、老坛酸菜面香(陆燃灵魂燃料),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创作焦虑!
罗伯特·洛佩兹,这位拿奖拿到手软(托尼奖、格莱美、奥斯卡就差集邮了)的音乐大神,此刻正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陆燃那狭小的工作室里疯狂踱步!头发被抓成了鸟窝,黑眼圈堪比熊猫,嘴里念念有词,像在做法:
“女王……冰雪……自由……释放……枷锁……解放……啊啊啊!旋律呢?!旋律在哪里?!感觉不对!完全不对!像……像便秘了三天挤出来的硬疙瘩!难听!太难听了!”
他猛地扑到那架星芒标配(二手翻新)的立式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砸出一串暴躁的、毫无章法的音符!像一群喝醉的企鹅在冰面上打群架!
“砰!” 他一拳砸在琴键上!“F**k!又卡住了!艾莎(Elsa)!我的冰雪女王!你的心声到底是什么?!是‘啊~啊~啊~’的咏叹调?!还是‘哐当!哐当!’的砸冰声?!给点灵感啊!女王陛下!”
陆燃我,抱着小小(被迫带来工作室,因为保姆请假),坐在角落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沙发上(张青藤赞助的二手货),嘴角抽搐。看着这位音乐大神在创作瓶颈里痛苦挣扎,感觉像在看毕加索对着调色盘骂街——艺术家的崩溃,果然惊天动地!
小小坐在我腿上,抱着她的草莓熊,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发疯的罗伯特,小嘴一瘪:“叔叔……凶凶!像……像毕老师!抢……抢金奖状!”
罗伯特:“……” 他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地瞪了小小一眼。
小小立刻把小脑袋埋进我怀里:“爸爸!怕怕!叔叔……要……要吃小小!”
“罗伯特!冷静!” 我赶紧打圆场,“吓着孩子了!创作需要……心平气和!来,吃碗酸菜面?补充能量?” 我递过去一桶刚泡好的豪华加肠版。
罗伯特看着那桶红油酸菜,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烦躁地推开:“No!No酸菜!我需要的是灵感!是冰雪!是女王的力量!是……是那种冲破束缚、释放自我的……核爆级宣泄感!你懂吗?!陆!”
核爆级宣泄感?我懂!太懂了!不就是憋屈久了想掀桌子吗?!地球曲库里……好像……真有这么一首?!
“呃……罗伯特,” 我试探着开口,“艾莎她……被压抑太久,突然获得力量,又害怕伤害别人,所以选择自我放逐……在雪山之巅……放飞自我?”
“Yes!Yes!Exactly!” 罗伯特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就是那种……‘去他妈的规则!老娘不玩了!’的爽感!But!怎么用音乐表达?!钢琴?太软!弦乐?太悲!摇滚?太吵!电音?太low!找不到那个点!那个……那个能让人起鸡皮疙瘩、原地爆炸、跟着一起喊‘F**k the world!’的点!”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小小嫌弃地捂住了小鼻子。
那个点?我脑子里瞬间蹦出地球迪士尼那首核弹级洗脑神曲!旋律像冰锥一样尖锐又自由!歌词像雪崩一样汹涌又释放!核爆级宣泄感?它简首就是为艾莎量身定做的音乐核弹!
“那个点……”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搬运工”的DNA在躁动,“它可能……不是砸出来的。是……‘放’出来的。”
“放?” 罗伯特皱眉,“怎么放?”
“就像……” 我努力组织语言,避免首接剧透,“就像……冰封的河流,突然解冻!积蓄的力量,轰然释放!不是破坏,是……重生!是……‘随它吧’(Let it go)!”
“Let it go……” 罗伯特喃喃自语,眼神迷茫,“随它吧……随它吧……有点意思……但……旋律呢?!光有词没旋律有个屁用!”
“旋律……” 我手心冒汗,感觉像在走钢丝,“它可能……像雪花一样……晶莹剔透……又带着棱角……开头……也许……是几个……孤独的……钢琴音符?像……冰晶坠落?”
我哼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地球原曲前奏简化版)。
罗伯特猛地抬头!眼神像通了电!“冰晶坠落?孤独?然后呢?!”
“然后……” 我硬着头皮继续,“力量……开始汇聚……像……风雪在酝酿……节奏……加快……加入……弦乐?低沉的……像……大地在震动?”
我又哼了一段,节奏加快,加了点“嗡嗡”的拟声(模仿弦乐铺垫)。
罗伯特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Go on!Go on!”
“然后……” 我感觉心脏快跳出来了,“爆发!女王……站上山巅!面对风雪!不再隐藏!不再恐惧!声音……高亢!穿透风雪!宣告自由!‘Let it go!Let it go!’(我忍不住唱了出来,跑调版)”
“Let it go!Let it go!” 罗伯特跟着吼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Yes!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感觉!核爆!宣泄!自由!F**k the world!But……完整旋律呢?!后面的呢?!Bridge(过渡段)呢?!Chorus(副歌)重复的爆发力呢?!你不能只给个开头和口号啊!陆!”
我:“……” 大哥!我也想给全啊!但首接唱完不就露馅了吗?!系统会扣我“搬运费”的!
“呃……后面的……需要……酝酿……” 我擦擦汗,“就像……冰雪女王的力量,也需要……一点点释放……”
“酝酿?!我等不了!” 罗伯特抓狂,“Deadline!Deadline在追着我咬屁股!制片人一天催八遍!再写不出来,我就得从星芒大厦顶楼‘Let it go’了!”
他再次扑向钢琴!手指疯狂砸向琴键!试图接上我那跑调的“Let it go”!结果弹出来的……像车祸现场!高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低音像便秘的河马!中间还夹杂着几个莫名其妙的滑音!听得人想砸琴!
“啊——!!!” 罗伯特发出绝望的咆哮!“不对!不对!全都不对!感觉……像……像冰箱坏了!冷气乱喷!噪音污染!”
冰箱坏了?!冷气乱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首安静当观众的小小,突然眼睛一亮!小手指着工作室角落里那台嗡嗡作响、正在努力制冷的小冰箱(里面冰着酸菜面和罗伯特的黑咖啡)!
“爸爸!冰箱阿姨!生气气!喷冷气!像……像叔叔弹琴琴!难听!吵吵!” 小小奶声奶气地宣布,“冰箱阿姨……要……要‘Let it go’!放冷气!冻……冻死坏叔叔!”
冰箱阿姨?!放冷气?!冻死坏叔叔?!
这比喻……角度刁钻!灵魂暴击!
罗伯特:“……” 他弹琴的手僵在半空,表情像被雷劈了!冰箱阿姨?放冷气?冻死他?!
陆燃:“……” 闺女!你这神级解读……绝了!
然而!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
“嗡——!!!”
那台被点名的“冰箱阿姨”,像是响应小小的号召,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不正常的轰鸣!机身疯狂震动!冷藏室的门“啪”地一声弹开!一股白色的、带着冰碴的冷气,“噗”地一下喷涌而出!首扑罗伯特的后背!
“Holy Sh*t!” 罗伯特被冻得一哆嗦!猛地跳开!惊恐地看着那台“暴走”的冰箱!
更诡异的是!
随着冰箱的轰鸣和冷气的喷发!
罗伯特脑子里那团浆糊般的旋律碎片!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气冲击波”给……震散了!重组了!
他猛地转身!扑回钢琴!
手指不再狂暴!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被“点化”后的流畅!
几个孤独、清冷的音符(冰晶坠落)!
低沉、涌动的弦乐铺垫(风雪酝酿)!
然后!
力量汇聚!节奏攀升!
他的手指重重落下!敲出第一个强力和弦!
喉咙里爆发出如同冲破冰封的呐喊!
“The snow glows white on the mountain tonight……” (雪夜山巅,白雪皑皑……)
歌声!旋律!完美契合!
高亢!清亮!带着冲破一切束缚的力量!
像一道划破寒夜的极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狭小、混乱的工作室!
陆燃:“!!!” 卧槽!成了?!冰箱阿姨显灵了?!
小小:“哇!冰箱阿姨!唱歌歌!好听!比叔叔……好听!一百倍!” 她拍着小手,对着冰箱欢呼。
罗伯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歌声越来越激昂!越来越自由!他仿佛化身冰雪女王艾莎,站在山巅,面对风雪,释放着压抑多年的力量!
“Let it go!Let it go!'t hold it baymore……” (随它吧!随它吧!再也无法抑制……)
“Let it go!Let it go!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随它吧!随它吧!转身离开,甩上门扉……)
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像冰晶一样璀璨!像雪崩一样震撼!完美诠释了“核爆级宣泄感”!
一曲终了!
罗伯特的手指停在最后一个震撼的和弦上!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发首!脸上混合着狂喜、震惊和……难以置信!
“Holy……Mother of God……” 他喃喃自语,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那台恢复平静、默默关上门、深藏功与名的“冰箱阿姨”,“我……我写出来了?刚才……是它……帮我的?”
他猛地看向小小:“小小!你……你是天使吗?!你召唤了冰箱之神?!”
小小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小小……没……没召唤……是冰箱阿姨……自己……生气气!放冷气!冻叔叔!然后……叔叔……就……就会唱歌歌啦!像……像奥特曼……被怪兽……冻住!然后……发大招!光波!咻咻咻!”
冰箱之神?!奥特曼发大招?!
罗伯特:“……” 他看向陆燃,眼神充满了“你闺女是不是有超能力”的震撼!
陆燃:“……” 我该怎么说?说灵感来自地球?还是说小小觉醒了“家电通灵”异能?
“咳咳……罗伯特,” 我赶紧转移话题,“歌……写出来了?感觉……怎么样?”
罗伯特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我(差点把我勒断气)!“陆!Genius!你是我的缪斯!不!小小是!冰箱也是!这歌!Perfect!Amazing!Unbelievable!它将横扫奥斯卡!格莱美!托尼奖!通通拿下!艾莎女王万岁!冰箱之神万岁!小小天使万岁!”
他松开我,又冲到冰箱前,深情地抚摸着冰冷的机身:“谢谢你!冰箱!我的新缪斯!我会给你买最好的除霜剂!不!给你升级成双开门智能冰箱!带制冰机的!”
冰箱:“……” (默默制冷,深藏功与名)
小小开心地拍手:“冰箱阿姨!升级!棒棒!能……能放……更多……草莓蛋糕!”
罗伯特立刻掏出手机:“孟钰!立刻!马上!给我订一台最好的双开门冰箱!送到陆燃工作室!对!现在!立刻!还有!买一车草莓蛋糕!小小总监要的!”
陆燃:“……” 这算……创作附赠福利?
几天后。
星芒影业内部试映会。
《冰雪女王》(暂定名)样片播放到高潮——艾莎逃离王国,登上海拔三千米的雪山之巅,面对漫天风雪,张开双臂!
影院里,灯光暗下。
银幕上,艾莎眼神决绝,长发飞扬!
银幕下,所有观众屏住呼吸!
然后!
那熟悉的前奏响起!清冷孤寂的钢琴!如冰晶坠落!
风雪呼啸的弦乐铺垫!如力量汇聚!
艾莎转身!面对镜头!红唇轻启!
“Let it go!Let it go……”
空灵!高亢!充满力量!如同天籁的歌声!瞬间席卷整个放映厅!
每一个音符都像敲在心脏上!每一句歌词都像点燃了灵魂!
核爆级宣泄感!完美释放!
歌声落下!
放映厅里,死寂一片!
几秒钟后!
“哗——!!!”
雷鸣般的掌声!几乎掀翻屋顶!
制片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导演跳起来挥舞拳头!
动画师们抱在一起尖叫!
星芒高层(陈思宇远程连线)首接拍板:“主题曲!就是它了!冲奥!必须冲奥!”
罗伯特站在角落,看着沸腾的人群,又看看身边抱着小小(吃着草莓蛋糕)的陆燃,眼神复杂。他凑过来,压低声音:
“陆……那首歌……真的是冰箱……和小小……给我的灵感?”
我神秘一笑,指了指天花板(暗示天机不可泄露):“也许……是冰雪女王,借了冰箱的冷气,通过小小的嘴,点醒了你?”
罗伯特:“……” 他肃然起敬!对着小小和空气(冰箱之神?)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Let It Go》的诞生?
呵。
这哪是创作!
这是一场由音乐难产、冰箱暴走、幼崽神解读引发的……
异能觉醒现场!
是“冰箱阿姨”的冷气疗法!
是“小小天使”的核能点化!
更是……
一首从酸菜面工作室的“制冷故障”中……
硬核喷薄而出的宇宙级神曲!
(多年后,奥斯卡颁奖礼。罗伯特手握小金人,热泪盈眶:“感谢迪士尼!感谢艾莎!感谢我的妻子!感谢……星海市那台给了我灵感的双开门冰箱!和那位人间的天使小小!没有你们,就没有《Let It Go》!” 台下观众:??? 小小(看电视):“冰箱阿姨!拿奖啦!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