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影业，副总裁办公室。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松香薰（掩盖头痛残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异能过载后遗症？）。沈墨靠在高背椅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太阳穴上贴着两片……卡通创可贴？！（小小强行赠送，印着草莓图案！）她闭着眼，手指用力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感觉脑子里像有八百个张青藤在开重金属摇滚演唱会！
孟钰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温水（加了三倍安神中药粉）：“沈总，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沈墨没睁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吵。”
孟钰：“……” 她默默退开，把办公室的遮光帘拉得更严实了。
“吵”的源头，此刻正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被沈墨特批的“战略资源休息区”）。陆燃抱着小小，小丫头正用蜡笔在沈墨的“星火燎原”计划书（草案）背面，画一幅惊世巨作——《阿姨头痛痛，小小贴贴就好啦！》。画面上，沈墨脑袋上贴满草莓创可贴，旁边一个小人（小小）举着巨大的针筒（玩具），写着“打针针！痛痛飞飞！”。
“爸爸……阿姨……还痛痛吗？” 小小画完，仰着小脸，担忧地问。
“嘘……阿姨在……在做法。” 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做法打坏人！就是那个……摔绿萝的坏叔叔！”
“坏叔叔！” 小小立刻握紧小拳头，“摔……摔小小给阿姨的……草草！坏！要打屁屁！”
办公室门被敲响。孟钰开门，王总监（动画部新总监）和一脸晦气的赵监制（盆栽顾问）走了进来。赵监制手里还拎着个……喷壶？（道具？）眼神躲闪，不敢看沈墨。
“沈总。” 王总监恭敬道，“您找我？”
沈墨终于睁开眼。那双浅灰色的眸子，此刻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痛楚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她没看王总监，目光像冰锥一样，首接钉在赵监制身上！
“赵顾问。” 沈墨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人耳膜生疼，“今天的选角……很精彩。”
赵监制身体一僵，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沈总过奖了……我就是……不小心碰倒了花盆……苏晚那孩子……演得是真好！情绪爆发力强！有前途！呵呵……”
“不小心？” 沈墨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盆绿萝……位置放得真巧。不偏不倚，就在苏晚情绪爆发临界点的时候……摔了。”
赵监制额头渗出冷汗：“巧合！纯属巧合！沈总您……”
“巧合？” 沈墨打断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办公室！“赵顾问，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老毛病’？”
赵监制脸色“唰”地白了！他当然知道沈墨的“头痛”传闻！更知道她那双眼睛……邪门得很！能看透人心！难道……她“看”到了？！
“我‘看’到……” 沈墨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摔绿萝时，脑子里那股……强烈的、恶意的、带着嫉妒和报复的！像一条……吐着毒信的眼镜蛇！”
轰——！！！
赵监制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沈墨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浅灰色眼睛！那里面……真的有银白色的数据流在疯狂闪烁？！不是传说？！是真的？！
“沈……沈总！我……我冤枉啊！” 赵监制声音发颤，语无伦次，“我对公司忠心耿耿！我……我只是想帮王总监把把关！那个苏晚……她……她资历太浅！我怕她撑不起……”
“撑不起？” 沈墨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孟钰刚递上的），“啪”地一声摔在赵监制面前！“看看这个！”
文件散开！赫然是赵监制担任动画总监期间，利用职权打压新人、收受贿赂、克扣项目经费、甚至将青藤工作室《水果大乱斗》项目恶意做烂的黑料！时间、地点、金额、人证……一应俱全！铁证如山！
“这……这不可能！谁……谁诬陷我！” 赵监制面如死灰，还想狡辩。
“诬陷？” 沈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冰寒几乎要将他冻结，“需要我‘看’得更清楚一点吗？比如……你挪用公款在‘星海塔’（灯光秀）顶楼包场，给你的小情人过生日？或者……你私下接触‘苍穹集团’（跨国资本），泄露星芒项目底价？”
赵监制彻底瘫了！像一滩烂泥！沈墨连这些都知道？！她真的能“看”到？！这女人……是魔鬼！
“沈总！沈总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 赵监制涕泪横流，跪在地上哀求。
“饶命？” 沈墨眼神毫无波动，“星芒不是屠宰场。但……星芒也容不下蛀虫和毒蛇。”
她转向王总监，声音恢复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总监，通知人事部和法务部。赵顾问（她特意加重了‘顾问’二字）因个人原因，即刻起解除一切职务。他经手的所有项目，彻查！涉及违规违纪的，证据移交司法机关！另外……”
沈墨的目光扫过赵监制那张绝望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赵顾问对盆栽养护……似乎颇有心得（讽刺）。后勤部绿化科缺个‘盆栽养护专员’，负责全公司绿植的浇水、施肥、修剪……以及，回收处理。我看……赵顾问就很合适。薪资……按后勤部最低标准执行。即刻上岗。”
盆栽养护专员？！浇水施肥？！回收处理？！后勤部最低薪资？！
这哪是降职？！这是公开处刑！是把他从高高在上的总监，一脚踹进泥潭！让他去伺候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花花草草！尤其是……还要回收处理？！这不明摆着让他去扫厕所倒垃圾吗？！
“不！沈总！您不能这样！我……” 赵监制还想挣扎。
“保安！” 沈墨声音冰冷。
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推门而入，一左一右架起的赵监制，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沈墨！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星芒迟早……” 赵监制歇斯底里的咒骂被“砰”地一声关上的门隔绝。
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
王总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气不敢出。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雷霆手段”！什么叫“杀人诛心”！沈总……太可怕了！
“王总监。” 沈墨看向他，眼神依旧锐利，“‘盆萝行动’是星芒重点项目。苏晚是陆顾问和张导力荐的人选，演技有目共睹。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
“是！是！沈总放心！保证不会！” 王总监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我这就去处理后续合同！全力支持苏晚！”
王总监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沈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重坐回椅子上，脸色更加苍白，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上的草莓创可贴，眉头紧锁。
“阿姨！痛痛！” 小小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溜下来，哒哒哒跑到沈墨身边，踮着脚尖，伸出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沈墨额头上的创可贴，“小小……给你……呼呼！痛痛飞飞！”
她小嘴，对着沈墨的太阳穴，极其认真地吹气：“呼……呼……坏叔叔……打屁屁！飞飞！阿姨……不痛！”
沈墨身体微微一僵。那带着奶香和草莓棒棒糖甜味的气息，轻柔地拂过她剧痛的太阳穴。奇妙的是，那如同电钻搅拌般的头痛，竟然……真的减轻了一丝丝？像滚烫的烙铁被浇上了一滴清凉的露水。
她低下头，看着小小那双清澈见底、写满担忧和认真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算计、畏惧、或谄媚，只有最纯粹的关心和……一种奇特的、能抚平精神风暴的安宁力量。
沈墨紧绷的嘴角，极其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摸了摸小小细软的头发。
“嗯……不痛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的温柔，“谢谢小小。”
“耶！” 小小开心地拍手，“小小……厉害！比……比奥特曼还厉害！”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沈墨刚才收拾赵监制的手段，狠辣、精准、不留余地！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商战碾压！看得我后背发凉！但此刻，她对着小小流露出的那一点点柔软，又让人……莫名心酸。
这个背负着“人形信号塔”诅咒、身处权力漩涡中心的女人，或许只有在面对小小这样纯净无垢的灵魂时，才能短暂地卸下铠甲，获得一丝喘息。
“沈总……” 我犹豫着开口，“赵监制他……”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沈墨打断我，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但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星芒会处理干净。‘盆萝行动’和‘星火燎原’，不会受任何影响。”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又落在小小身上：“带着小小……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我点点头，抱起小小：“小小，跟阿姨说再见。”
“阿姨再见！” 小小挥着小手，还不忘叮嘱，“要……要贴贴！痛痛……就贴贴！小小……还有……好多好多！”
沈墨看着小小，轻轻点了点头。
走出副总裁办公室，我抱着小小走在星芒大厦光可鉴人的走廊里。小小趴在我肩头，小声问：“爸爸……坏叔叔……去……去养草草了？”
“嗯，养草草去了。” 我点头，“养不好……阿姨还会打他屁屁！”
“好耶！” 小小开心地晃着小脚，“坏叔叔……活该！”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力与秘密的办公室门。
雷霆手段？
呵。
这哪是简单的开除降职！
这是用最精准的手术刀（异能探测仪），剖开对手最肮脏的底裤（黑料）！
再用最羞辱的方式（盆栽专员），把对手钉死在耻辱柱上！
最后……
用一颗草莓创可贴（小小牌镇定剂），安抚自己差点被震碎的“接收器”！
沈墨的“雷霆”，从来不只是权力。
是异能加持下的洞悉一切！
是杀伐决断的冷酷无情！
是……在无尽头痛中，精准捏死一只苍蝇（赵监制）的极致掌控力！
（以及，对小小牌“生物创可贴”的……战略性依赖？）
“爸爸！” 小小突然指着窗外，“看！太阳公公……下山啦！像……像阿姨……贴贴的……红红药药！”
我：“……” 闺女，你这比喻……宇宙级硬核！
（沈墨：阿嚏！谁又在用创可贴比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