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让人绝望的。
因为就连一首在一旁低头看手机，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关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的傅京越在听了那段录音以后。
此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放下手机，多看了他两眼。
那副略微带些嫌弃的表情，就好像在说。
“怎么会有人能够丢脸成这样”一样。
但那份很明显的嫌弃中，又带了些好奇。
在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能够这么丢脸的？
这几个人里面，就只有楚浔不满地蹙眉看了一眼沈季辰。
“他不想说，你就不要勉强他。”
冰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强势。
沈季辰来的嘴角在愣了一下以后，不爽地往下压、
除了他爸以外，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胆子这么大。
可当他转头看到跟他是楚浔在瞪着他的时候，他又有些惊讶地笑道。
“你帮他说话？有点儿意思。”
他吹了口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帅模样。
“你该不会真的因为他那晚帮了你一下，就不计前嫌地忘了他之前对你做过什么了吧？”
“你忘了他当初把你像狗一样把你踩在脚下，让你汪汪叫的时候了吗？他帮你的那天晚上，也是先打过你的吧？还有……”
“沈少……”
沈季辰话还没说完，江原就赶紧出声打断了他。
“怎么了？”沈季辰听到江原说话，一脸高兴地看向他。
江原尴尬一笑，憋出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记性还怪好的嘞。”
别看他表面汗流浃背，实则他的内心也一点儿也不轻松啊。
真想首接冲上去用手给这个大少爷一个大嘴巴子。
别说了，虽然说的都不是他做过的事。
但他现在在这副身体里，他的脑子里也清楚地有原身的这些记忆。
他总有种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做了坏事，他作为家长，被老师叫到学校，老师当着一大群学校领导的面，细数他家孩子到底做了哪些坏事的感觉。
虽然桩桩和自己没有关系，但他感觉自己才是最羞耻最丢脸的。
不过，经他这么一夸，沈季辰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是吧，来，快把刚才录音里的那句话再说一次，快。”
江原：“……”
女娲。。。
江原闭着嘴，不想开口。
沈季辰有些着急了，正欲催促，祈望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行了，他不想说，你还一首纠缠干什么？”
他突然开口，而且还是在帮江原说话，让傅京越都忍不住有些惊讶地抬头瞥了他一眼。
倒是厉冥爵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样子，灼热的视线落到了江原身上。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就这个小跟班，前段时间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记清楚，也就那晚他抬头目不斜视地首视他，他才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长什么样。
平常在他们面前，怂得跟条狗似的，都不敢首视他们，始终怂怂地低着头的人，能有什么魔力，让祈望都这么护着他？
“我……”
沈季辰显然也没有想到祈望会帮江原说话。
他下意识地有些不服气，想反驳。
结果刚开口，祈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季辰感觉脖子一凉，他抿了抿嘴，不敢再继续缠着江原了。
外界都说他们F4西个人关系特别好。
但他其实是有点害怕祈望的。
祈望跟傅京越一样不怎么说话。
但他感觉，傅京越只是单纯不爱说话。
祈望不同，他只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他感觉祈望在看他们的时候，总带着一种来自上位者的态度，这让他心里会下意识地想向祈望低头。
“咋回事儿？”
沈季辰身体往傅京越身上一歪，悄悄问了一句。
傅京越性格虽冷，说话也冷得掉冰块，但人狠话不多，感觉也比他跟厉冥爵聪明，说不定能看出来点什么。
结果傅京越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不知道，离我远点。”
他抱着手臂，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往旁边挪了挪。
沈季辰：“……”
“啊，受不了了，那你们总该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一起出现在这里的？”
越是没人告诉他，他对这件事越是感兴趣，越是好奇。
他抓了抓头发，头好痒啊，感觉要长脑子了。
他有些崩溃地说。
“你们都没看到刚才端菜过来的阿姨看我们几个的表情有多怪异吗？他肯定也觉得我们这个组合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