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了?”
一到家,何氏就迎了上来,询问进展。
“己经办完了。”沈初禾把顺手买回来的菜提进厨房。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何氏摸了摸何佑娣的头。
何佑娣摇摇头:“姑姑我不委屈。只要能帮上初禾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如果没有沈初禾,她肯定还是那个任人欺辱,吃不饱穿不暖的何佑娣,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何氏心里感动极了。
于翠英他们也算是一片歹竹出了个好笋!
吃过午饭,何佑娣便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了。
何佑娣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是沈初禾和何氏为她添置的,她非常喜欢,平时都分外爱惜。这会把它们放进包袱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初禾也回了房间,研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她在信中告诉王少筠,她即将动身前往京城,刚好和裴之聿“顺路”,所以她可能会与裴之聿同行。几日之后她们便能在京城相聚。
沈初禾拿出铜哨吹了三声。
“咕咕咕”。
只一会,小九就稳稳地落在了窗沿上。
她娴熟地把信放进竹筒,绑在了小九的腿上。
……
院子外头,铁牛吵着要去找郑春杏的女儿,沈月儿和沈芽儿玩。
沈初禾没好气地看了铁牛一眼。
这小子鬼精得很,就喜欢往漂亮姐姐那里钻!
不过她耐不住铁牛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领着铁牛去了。
到了以后,铁牛和沈月儿,沈芽儿在院子里头跳百索(就是现在的跳绳)。
沈初禾和郑春杏就是坐在屋里头,耳边回荡的也全是他们的笑声。
郑春杏好奇地问道:“你昨天咋去绣坊了?”
昨儿个她见沈初禾从绣坊拿了许多的周边,心里有些奇怪。这一禾塘不是还没营业吗?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我后天就打算出发去京城了。到时候在那边开店,估计用得上。”沈初禾回答道。
什么?
郑春杏听了,嘴巴微张,满脸震惊:“怎么这么突然?”
沈初禾解释了一部分的原因:
“你知道我的。我总想去外头闯一闯看一看。我要么不做,既然决定做生意,我就要做到最好,争取把一禾塘开到京城。”
郑春杏好似被沈初禾的话点燃了,她拍了拍沈初禾的肩:“说得好,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沈初禾,你就是我的榜样,是咱们女人中的女人!”
郑春杏作为杀猪匠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邻居说,比不上男孩,叫她爹娘再生一个,不然以后猪肉铺子的生意可咋办哦!
郑春杏的爹郑屠户则是摆摆手,他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成。就是杀不了猪又如何,大不了以后关店。他知道郑春杏的喜好,还特地把郑春杏送去裁缝铺子学手艺。
后面郑春杏和离了,那帮邻居又开始在一旁惋惜,说郑春杏指定靠不住了。郑屠户当年就应该再多生几个孩子,拼个儿子出来。
现在,郑春杏也算是绣坊的老板之一,绣坊的生意一首不错,尤其是过年,赚了不少钱,她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
再加上,郑春杏住得离她爹家也近。总带着两个乖巧的女儿,拎着各种各样的贵重东西回去看望她爹。
这下,那些邻居都眼红得很,再也不说郑春杏的坏话了。
郑春杏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沈初禾,她压根不知道,原来女子做生意,也能这么成功。
沈初禾笑道:“咱们都是!”
在知道丈夫出轨以后,郑春杏没有选择委曲求全,而是拿得起放得下,果断和离。
在沈初禾提议要办绣坊时,即使大家都没这当面的经验,郑春杏也有勇气加入,跟着沈初禾搏一搏、试一试。
沈初禾觉得,郑春杏也是女人中的女人。
晚上郑春杏去寻了高秀萍,告知了她,沈初禾即将离开竹溪镇,去京城的做生意的事。
高秀萍虽然惊讶,觉得舍不得沈初禾之余,却也很支持她的决定。
于是,郑春杏和高秀萍打算明日晚上在聚福楼设宴,为沈初禾饯行。
第二天晚上。
聚福楼最豪华的厢房里,大家齐聚一堂。
里头不仅有绣坊里的伙计,也有在一禾塘做活的人。
大家伙知道大东家要离开,都非常舍不得。表达了对沈初禾的祝福以后,都纷纷送上她们为沈初禾准备的礼物。
有昨日得知消息,特地为沈初禾求了平安符的;有怕京城严寒,准备了缝了皮毛的鞋子的;有担心沈初禾的安全,为她准备了一套可以伤人的银针的……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都代表了每个人满满的心意。
沈初禾心中很是感动,把它们都仔细收好了。
“沈老板!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这时,马掌柜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有了一禾塘分售的部分商品,聚福楼的生意更加红火。他每天躺在床上,光是想想聚福楼的流水,都能高兴得睡不着觉。
就在刚刚,马掌柜才得知,今晚在聚福楼设的宴,是为了给沈初禾饯行。
沈初禾马上要走了!
他得到这个巨大的噩耗,差点没哭出来,硬是好久才缓过来。
“马掌柜,我走了以后还有我大嫂呢,她也会尽心照看的,你不必担心。”沈初禾嘴角一抽,她只是离开竹溪镇,又不是真“走了”。
听到沈初禾这般安慰,马掌柜因悲伤而挤成一团的脸才稍稍舒展了些。
他掏出一块小玉牌递给沈初禾:“这玉牌,是我聚福楼贵客的象征。若沈老板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拿着它去汇福楼寻求帮助,那是我们少东家的另一处产业。”
沈初禾明白马掌柜的用心,于是大方地把玉牌收下了。
“行,你们慢慢吃,我不打扰了!”见沈初禾把东西收下了,马掌柜才放心地关上了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