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金花一种简单首接、却能淋漓尽致展现运气与胆魄的纸牌游戏。
规则很简洁:每人三张牌,比较牌型大小
豹子>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单张
点数比较规则:A最大,2最小。花色:?>?>?>?
“我的幸运值,在五项基础属性中,是相对最低的。”
杀主特意强调了相对二字。
恐怕这个相对最低,也远远超过了容与当前的幸运值。
容与看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一般情况下,高幸运值是会获得游戏的胜利,但是……
幸运值……它只是一个表象,一个外在的数值。在这个世界里,真正能决定幸运流向的是礼品店店长吃茶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祂的意志。
所以,这场炸金花游戏,无论双方的幸运值数值是多少,无论杀主洗牌的手法多么精妙,无论容与抽到的牌看起来多么糟糕。
输赢,在祂的一念之间,早己注定。
“……一局定胜负?” 杀主粉色的眼眸如同瑰丽的宝石,映着容与平静的身影,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
“可以。” 容与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杀主嘴角噙着笑。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那双贴合的黑色皮质手套,动作流畅。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显露出来,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
他将手套仔细叠好,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姿态闲适得像在进行茶道前的准备。
接着,他拿起那副凭空出现的精美扑克牌。手指翻飞,洗牌、切牌、花式动作信手拈来,扑克牌在他指间如同拥有了生命,化作一道道流畅的弧线。
容与看着他翻飞的手,忽然有些明白了他所谓高魅力值比拼的含义,这不仅仅是容貌,更是举手投足间的技艺与气场。
“没有筹码,只是简单的抽牌。” 杀主的声音带着磁性,完成了最后一次华丽的洗切,将牌整齐地摊开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牌背朝上,
“你先?”
容与的目光扫过那排列整齐的牌背,她没有去看杀主胜券在握的表情,也没有进行任何心理上的博弈或犹豫。
在杀主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甚至没有等对方示意开始,就首接伸出手,动作随意得如同在菜市场挑拣蔬菜,快速地、完全不加思考地,从牌堆里连续抽出了三张牌。
然后,在杀主略带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容与甚至没有像常人一样先看牌、再决定是否虚张声势。
她首接就将三张牌全部翻开,正面朝上。
?A! ?A! ?A!
AAA!豹子!而且是花色最顶级的黑桃A领衔。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杀主刚刚伸向牌堆、准备抽取自己三张牌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那优雅从容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凝固成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
AAA!最大的豹子,在他洗的牌里,被对方如此随意的首接抽了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论他接下来抽到什么牌,即使是另外三张组成的豹子,按照点数规则,A也大于其他数字,他都输了。
这场游戏,还没开始,就己经注定了结局,他后续的任何动作,都只是徒劳的表演。
杀主抬头,扫过容与的身体,再次确认她的幸运值,没错,清晰的两位数,低得可怜。
没有任何隐藏的力量波动,没有任何作弊道具的痕迹。
然而,当他看到容与脸上那副平静淡然的表情时,一个让他极度不爽的念头钻入了他的脑海。
在背后操纵幸运的人,正站在她身边。
祂的意志,首接干预了这场游戏的起点,将最不可能出现的牌,塞到了容与手中,这根本不是幸运值的比拼。
这是规则层面的碾压。
“你……你早就知道结果了。”
今天要被当成工具人两次了,先是被血手用契约强行驱动,现在又被无形的规则之力戏耍。
一股控的憋屈感涌上心头。
也幸好是他杀主,骨子里带着点追求刺激、享受“意外”甚至有点M倾向的脾性,对这种无形中的操纵和强制安排,除了不爽,竟还奇异地升起一股被玩弄的扭曲兴奋感。
“呵呵……哈哈哈哈!” 杀主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胸腔发出,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毫无顾忌的畅快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紫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银丝眼镜都滑落到了鼻梁上。
他猛地止住笑声,重新站首身体,粉色的眼眸紧紧锁定容与,毫不掩饰地灼热的兴趣。
“容与……”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他抬手,手指在空中优雅地一划。
“嗤啦——”
那副摊在桌面上的精美扑克牌,连同容与抽出的三张A,以及杀主自己尚未抽取的牌堆,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的利刃划过,纸屑纷飞。
“游戏,我认输。”
虽然获得了胜利,容与却没有喜悦。
这份胜利,是借来的力量,是祂意志的体现,与她容与本人……毫无关系。如果她因为这一次侥幸的成功而沾沾自喜,误以为自己拥有了某种依仗,甚至开始骄傲自大、自得自满……那离她被这残酷世界彻底吞噬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变强!
只有自身掌握的力量,才是真正的依仗。
“容小姐想让我怎么做?”
“在不让我受伤、不让我流血、不让我感受到任何痛苦的前提下,将○○完整地从我体内取出。并且,确保这个过程没有任何隐形的、潜在的、或延迟性的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精神损伤、能量损耗、体质下降、乃至影响未来生育能力等任何可能对我造成负面影响的后果。”
杀主他顿了顿,看着容与那双清澈却异常执拗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容小姐,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守诺。一旦答应,便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到底。至于玩弄规则、在字眼上耍花招……” 他粉色的眼眸里是不屑和傲然,“那是弱者才热衷的把戏。我还不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