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说完后,看热闹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嘘声。
“姑娘,你快讲讲,这两人是咋回事,我说怎么看他们都不像好人。”
刚泼完两桶水的老板娘听到有八卦,立马来了精神。
她进屋拿出两个塑料凳,两把扇子,让江宁母女坐下慢慢说。
“这俩人是我们的邻居,这男的软饭硬吃,用老婆给他的家用,养了这个小三,最可气的是,小三的孩子和原配的孩子一样大。
这对狗男女偷情多年,原配忙着赚钱,愣是没发现,后来渣男攒够了私房钱,教坏了亲生女儿,还要利用亲生女儿骗光原配的财产。
他们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让变成小太妹的女儿气死亲妈,然后再把小太妹害死,骗取巨额赔偿金……”
江宁说到这,人群里就窜出一个敦实的女人,她抄起商铺墙边立着的一根木棍,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万爱菊和江金海跟前。
“原来世界上你们这种祸害还不少,我打不着那对狼心狗肺的,打你们这对狗男女也能解解我的心头之气。”说罢,敦实女人照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就打。
刚倒过气来的两个人被打得嗷嗷首叫。
人群里有那奇心强的,大声问道:“他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难道是老天开眼了?”
“对,就是老天开眼了,被渣男教坏的女儿突然就开悟了,她联合亲妈追回了渣爹骗走的财产,联手亲妈整治渣男渣女,所以他们就落到了现在的田地。”
人群里啧啧声一片,几个老大娘异口同声道:“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当报必报!”
老大娘的顺口溜在敦厚女人听来就是摇旗呐喊的声音,她手里的棒子挥得更欢了,不过她也是有分寸的,并不往脑袋上打,专打那两人的下半身。
只要有热闹看,大热的天也有人往上烀,没一会围了一圈人。
江宁一看,是时候离开了,于是拉着妈妈打了辆出租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鲁秋盈拿出半个冰镇西瓜缓了缓,娘俩每人拿个小勺,一勺一勺挖着西瓜吃。
真甜,真舒适!真畅快!
那对狗男女经过今日的磋磨,不死也得去层皮。
黄毛和万玲玲势单力薄,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如果要折腾的话,也只能打内战。
江宁猜得非常对,江金海和万爱菊中暑醒来后又遭到一通暴揍,几近奄奄一息。
黄毛和万玲玲找到他们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对于这样一对蛇蝎心肠的男女,遭受到再大的不幸,也没几个人可怜他们。
黄毛租了个倒骑驴,把两人抬上去,他骑着倒骑驴,让万玲玲也坐上去,万玲玲坚决不肯。
坐这种最底层人才坐的交通工具,她觉得丢不起那人。
黄毛使出吃奶的劲蹬着倒骑驴,把上面的两人当成了岳母岳丈,在一边离他老远的万玲玲心里却在唾骂他。
如果不是这个狗东西坏了她的好事,她现在己经是魏忠的女人,是个有车有房有钱花的富贵女人。
如果她再给魏忠生个儿子,他一定会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到时候她就是魏忠的太太,她比魏忠小了十来岁,哪天魏忠两腿一蹬,他的钱就都是她的了。
这么美好的生活,被黄毛毁得稀碎,想到这,万玲玲就恨黄毛和江宁恨得牙痒痒。
在一个上坡时,黄毛实在蹬不动了,他让万玲玲来帮一下,万玲玲冰着一张脸不愿上前。
黄毛急了,要跳下来不管了,万般无奈之下,万玲玲才搭了把手,把倒骑驴推上了坡。
她本应是坐豪车的命,现在却不得不推起了倒骑驴,窝心!
到了楼下,黄毛和万玲玲费了好大劲才把丢盔卸甲的两人弄上楼。
万爱菊和江金海平时最注重穿着,可现在他们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腿被打得走路一瘸一拐的,跟大街上捡垃圾的没什么 区别。
万玲玲的腿和黄毛的胳膊都还缠着绷带。
这西个人,妥妥的两对残兵败将!
如今他们这副德行,哪有力气再实施绑架计划,先保住命再说,绑架计划先放一放。
江宁知道狗男女一家近期不会再有动作,她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江宁想到自己雇佣了一个高级保镖,这个保镖要怎么用呢?
正在思考时,外面传来很礼貌的敲门声。
裴安杰拿着江宁留下的地址,找过来了。
“江小姐,请问我每天负责什么工作?”
“保护我和我妈,主要保护我妈,现在就跟我们去厂区。”
对于这个天价雇佣的保镖,江宁并不心疼,一年12万,还前世这个男人对外公外婆的照顾,一点都不多。
她要帮他看清心头好的真面目,破了他的这份孽缘,如果再给他撮合一个良配,那就再好不过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
鲁秋盈看到仪表不凡的裴安杰,满心的肉痛缓解了一下,女儿花天价雇了个保镖,她是觉得肉痛得很。
裴安杰跟在江宁母女旁边,警惕地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前面那辆车就是。"江宁指了指前方100米处的车。
裴安杰拿了车钥匙,快走几步去开车门。
这时,他身后响起一声刁蛮的怒喝:“你这个红毛小太妹,也敢跟本小姐抢人,我看你是找打。”
裴安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烈焰红唇的女生,她带着两男两女,年龄跟她差不多大,拦在了江宁的面前。
“小妹妹,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抢人说得可不对,都是两厢情愿的事。”
“你个小太妹,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敢跟我抢男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打她!”
嚣张女孩一声令下,身边西个小随从就往上冲。
江宁瞄了一眼,感觉裴安杰能及时赶到,于是装做柔弱地向后退,嘴里诺诺道:“别打我,别打我……”
她其实退得很快,几个人没等靠近她,裴安杰就挡在了她的前面,接着就听到“扑通,扑通”几声,西个小随从都狗啃屎般摔在地上。
“以后谁再来找江同学的麻烦,就是自讨苦吃。”
裴安杰仿若并从未出手,他气定神闲地站在江宁身旁,冷冷道。